我最爱吃的是家乡的香椿、咸鸭蛋、狗肉、薯粉肉。这虽不是珍稀之物,但由于常年漂泊在外,却极难如愿品尝。
香椿,我虽然在地里栽了十几棵,而且老房后还有一棵一两尺围、数丈之高的椿树,无奈迢迢千里、“舌长莫及”。
狗肉,家乡讲究犬是仁义、兴家之物,还有猪来穷、狗来富之说。虽不敬它如神明,但特别忌讳正、腊月吃狗肉,有打狗散场、家庭败落之说。所以,如候鸟般只春节回家的我,只有望狗兴叹。城里虽然不乏某某“狗肉馆”、正宗“狗肉馆”……,但与家乡散养、用稻草烧毛的狗肉,哪能同日而语?谁都知道散养的家畜比圈养的家畜有营养,且味道要鲜香百倍。再一个,用稻草慢慢的烧毛,狗皮脆黄、冒油,象烤红薯一样,有一种难以言传、令人垂涎欲滴的特殊香味。
薯粉肉,虽然家乡土地还没完全抛荒,但种红薯裹腹的不多。再者现在加工红薯粉也没有原来方便了,更别指望有人售卖自家薯粉。
咸鸭蛋,倒是春节回家的间隙,自己可以买些散养的“排鸭”(群鸭)蛋加工,但也有季节不宜之尴尬。从古到今、祖宗流传下来的是清明时腌制咸鸭蛋,说此时腌的蛋“凉”性最好,“凉”是医理上的“凉”,克制“上火”。这也许是老祖宗潜心摸索出来的腌蛋最佳季节,温度高了,盐没吃透、蛋就坏了;温度低了、盐迟迟不能入味,时间过长,蛋不鲜新了,这样的咸蛋虽没坏、也咸,但口味就不那么纯正了。
清明时腌蛋,一个月就可吃了,确保了蛋在鲜新期内熟透。我正月初二腌的蛋,现在蛋黄还是生的,前天吃,还是粉状、不是熟透的泥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