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我的心被触动了 。回首看看,世事变迁弹指一挥间,人物来往如过往烟云,至今记忆深处,仍有一些人、事、物沉淀下来,定格于一幕幕、一帧帧影像。那一次,与洁的新年邂逅,将我沉睡地性意识唤醒了。
自幼没有姐妹陪伴呵护的我天性中男女界限分明,极少与异性伙伴、同学产生交集,更不用说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学习交流玩耍娱乐了。当时老师也没有特意安排我与女同学同桌,而到了四年级时班主任老师竟然安排我与一个姓陶的同学同桌,也许是当时老师有意促进我的学习,或者是把吵闹同学交叉放置避免大面积集聚,或者是处于热恋的班主任下意识的举措,总之,老师的心思我们猜不到。只是苦了自小怯懦的我,见了女生犹如小偷看到警察,上课时像热锅上的蚂蚁,如坐针毡。从没与她讲过一句话,也从没越过课桌的那条“三八线”。
中学时代很快到来,我个子是长了可内心还是很弱小,见了女同学还是羞答答的玫瑰。有一次,后桌的女同学l竟然欺负到我头上来,当众把我的书丢到桌子底下,我大气不敢出一下,默默地忍受。具体原因我已经记不起,只记得我确实是被冤枉的。当时忍住不出声,可能还有她的妈咪曾经教过我的因素。幼小的我对老师始终是怀着一种敬畏仰望之心,对他们的言行不敢说半个不字更不要说指责怀疑对错了,爱屋及乌,在我脑海中老师的子女自然也沾亲带故鸡犬升天占据不同寻常的位置。好在青涩的中学时代单纯的我还不是个例,天天围在一个小圈圈居然混到毕业。若干年,同学相聚回首往事,不得不借助一张张发黄的相片才能依稀喊出某个女同学的名字,固然倘若突然相聚,大多是喊不出名字的尴尬。去年,在热心人士筹办下隔了25年的初中同学齐聚一堂,我就因叫不出两个女同学名字被罚酒三杯,酒是喝了,人还是要认的,当时你不知道怯怯地询问对方名字我心有多慌手足失措,场景历历在目不堪回首。怨只怨当年,封建思想残余浸入心灵,异性之间冰火两重天恍如不同朝代不同种类不同国籍。
走出小县城到一个更远的县城读师专,又先后奔赴省城探亲、旅游,往返周转城乡之间。身边同学有了一些变化,男女学生之间有了一些来往,一些大胆一点的还到女生宿舍找同学。有一次我在一帮同学怂恿下去了我们班的女生宿舍,可是一进了门口马上缩了回来,也许是她们的笑声感染了我,也许是女生宿舍的物品摆放吓着我,也许是我们“先遣队”话不投机,印象中我们是狼狈而逃般回来的。
好不容易盼到放假回乡时,这是我上大学后第一次回乡过年。出于对老乡兼班长的崇拜吧,在大年初八,我顺道去拜访了这位同学。他对我突如其来的到来先是惊讶随即喜出望外,热情招待,还软硬兼施留宿了我,一说是天色黑了我一人骑单车跑远路不安全,二则大过年的我们同学难得一聚何不陪我玩一宿,之类的话很多,最终我同意留宿了。
在那一个月明星稀晚上,我们吃过饭后,去了他堂妹家,我第一次看到一个叫董洁的女孩,人长得比较白净,秀发披肩,有一口洁白牙齿,特别是操一口地道的普通话。我们一起打牌,一起吃宵夜,玩得很开心。当天晚上我失眠了,内心深处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来。可是我不敢说出来,即使对好同学。回到家后,我思前想后,与其这样单相思彻夜难眠不如斗胆表达一下,那一夜我雄心勃勃精心写了满满两大页字,并于次日悄然跑到邮政所投寄出去后,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结局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不知是否是我打听到的地址有误,不知是否是我忘记写邮编,不知是否是有人截留,总之没有结果。
我的第一次就这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可是,这一段感情尽管短暂昙花一现,留下的美好记忆却弥足珍贵,至今记忆如新。因为它让我懂得了清纯的女孩最美,让我的荷尔蒙有了异常的冲动,让我开始走出第一步逐渐走上追求自己感情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