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还没有准备好之前,请不要考虑养宠物。(下)


我回到家中,家里邻居养了一只猫,又瘦又长又高,不好看,品种不行。他们家之前养的吗猫是跟奶奶家一起领回来的品种。毛厚,腿短,整体看起来胖胖的,好看。也不怕人。第二次养猫就是在回到家中两周后,我要出远门了,去外公外婆家看看他们。外公家有一只母猫产幼崽。8只,6只母的,两只公的,我看中其中一只公猫,跟外婆说:“我想养一只。”外婆没说话,直到我带着猫离开,外婆也没有说话。沉默,我从我妈那里得知,外婆家的那些猫早有人预定了。我跟我妈商量说“想养一只猫。”妈说:“不痒,你带回来我就给你扔了。”等我带回去,我妈比我还喜欢小猫咪,刚到新环境猫咪害怕地躲到饮水机后面。我妈准备强行把它拖出来,我说:“别让它自己出来。”我开始还在想,在车上折腾了一番,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不怕人,变得熟换。

我家门口就是水田,有一条小河,在河里捉了一条大拇指大小的鲫鱼。将其切成小块,在饮水机旁换了小猫咪几声,它在饮水机后面看着我,我把小鱼快推到离他不远不近(在推进一点他就要逃走)的距离。我假装离去,又悄悄的接近,看着她,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小鱼干的前面,吃掉小鱼干。吃完舔爪子洗脸,见我在看他,他又躲到饮水机后面去了。我又拿出一块小鱼干,放到刚刚的位置,换它,随即离开,小鱼干又被吃掉了。重复几次,猫咪听到我的呼唤会慢慢地向我靠近,当我试着抓住它时,它又会向后退缩。我将鱼干放在地上,收回了手,就在那里看着他。他左嗅右嗅,慢慢地走到鱼干面前,吃着鱼干,我伸手去摸它后背。他会发抖,可也不跑了。再往后我呼唤他的时候,他会从一个角落跑出来。冲着我叫,好像在向我要吃的。很难想像,以上这些事情是在两个小时内完成的。两个小时之前,猫咪还怕生怕得躲在饮水机后面,现在就已经能呼唤出来。

能呼唤出来了,就要进行下一步,走出家门,我把小猫咪带到门口的庭院。一开始有人经过时,猫咪会逃窜回室内,慢慢的也就适应了,头两天猫咪每天都跟着我,我上楼,他跟着上楼。楼梯有点高,他跳不上来,我不帮她,站在楼梯口等着他,一下、两下、三下,他前脚抓住楼梯边缘,后脚蹬蹬蹬,蹬了45下,上来了。上了一块,下一快就好上多了,最后几块直接可以一下跳上来。我在沙发上躺着看电视,它睡在我的锁骨位置。我坐起来,它睡在我垂下来的手心里,晚上睡觉时,他睡在我枕头旁。我时常看见他睡觉,就想把它抖醒。我经常把它抖醒。几天后,他离我而去。到我妈旁边去了,我把她从我妈妈身边拿过来,放在我的腿上,他站起来,伸个懒腰后又走了。后来我弟弟回来,猫咪就到我弟弟旁边去了。我弟弟早上起床说。猫晚上像打了鸡血一样抓他的手和脚,我说为啥没有抓我了,不能理解。我想到我实习时经历的事情就明白了弟弟晚上经历的事情。

猫咪带回家的第二天,我妈给她夹了一筷子面条。我在想猫也会吃面条吗?后来发现他吃的东西可多了,米饭,腊肉,面条,鸡肉,雨,蝉,蟋蟀,蜻蜓,大一点的飞蛾,鸟,老鼠都吃,我曾亲眼看见它把跟它体型一样的老鼠吃了。当然老鼠不是他捉的,是我打死的,怪只怪这只老鼠太胆大,有一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在火炉旁烤火,墙上有一个洞,洞口与外界相通,经常从洞里爬近来蛇,蜈蚣,这天爬进来一只老鼠,有42码的拖鞋那么大,不知道它有没有看见我们。我们看着他从木头上下来到装玉米地缸上吃玉米,好像我们不存在似的,我本想放它一马,没想到它如此嚣张。我拿着火钳就冲上去,跑到他面前时,他才有要跑的意思,可惜来不及了,门窗早已堵死,唯一的出口就是墙上的洞。他要从洞口出去,铁定被我打死。他可能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在地上跟我们周旋,我妈拿了一块木板挡住了他的去路。我一挥火钳正好打在老鼠身上,老鼠抽搐了两下,留了一大片血,我把老鼠拿到门外,清理完血迹,继续烤火。第二天早晨,我准备将老鼠扔到河里去。我妈说:“给猫吃看它吃不吃。”“这么大,他不敢吃。”说是这么说,我还是给了小猫咪。猫咪从脖子一点一点往下吃,将老鼠吃了一半,我家剩下的一半收起来,再吃就得撑死了,肚子鼓得跟个球似的。中午将剩下的一半也给他吃了,只剩下一个老鼠头吃不动,给奶奶家的猫吃了,奶奶家连骨头都能咬碎吃掉,我经常看见奶奶家的猫在吃鸡骨头。

我在网上买了猫砂,解决了猫咪楼上上厕所的问题,在楼下他都是到门口的李子树下上厕所。在我没有养猫之前,故乡的猫大多是在炉灰、煤堆里面上厕所。上完猫全身就黑了,现在好了,身上都是干干净净的。猫刚接回来的时候,我觉得脏,用洗发水来洗了澡。之后我再也没有洗过。不是他不脏了,是有人给它洗。我妈就经常给它洗,弟弟偶尔给它洗,我妈说:“它经常往床上跑,给它洗干净点。”我弟说:“它身上长虱子了,给它洗个澡。”所以隔三差五就有人给它洗澡。但是我不喜欢我妈洗,我妈常常给他全身洗一遍。每次都弄的猫咪眼睛里全是眼泪,7、8月份那会暖和,洗完澡就把猫咪放在太阳底下撮箕里面,他在里面用舌头梳理毛发,梳理完了,就干干净净地走出来。二伯家的猫经常跟我家猫打闹,而且他们家猫比我家猫大,也不洗澡,打闹还把我家猫压在底下。洗干净的猫又不干净,后来索性连二伯家的猫一起洗了。洗完,撮箕里两只猫梳理毛发,猫大一点后一个撮箕装不下两只猫,就拿了两个撮箕,一只一个。

有了猫以后,我和弟弟经常去水库钓鱼。给猫改善伙食,钓到大鱼还可以自己吃,我们俩从来没有钓到大鱼,都是小鱼。有时候小鱼都钓不到,只有两次,钓得特别多,一次中午一次下午。下午那次,我们用蚯蚓。特别能上鱼,偶尔中两条,钩一下水就中鱼,中两条时我们以为是大雨,拿上来一看是两条小鲫鱼。我们钓的打部分是鲫鱼,五厘米十厘米不等,也会有泥鳅,水库边走来一群人,从城里回来避暑,夏天巫溪城老热了,老人小孩看我们钓鱼,大人说:“他们小时候也在这个水库钓鱼。”天黑了他们走了,我跟弟弟钓到漂都看不见了,还意犹未尽。到时间了还是得回家,收拾好东西,骑上电瓶车,载上弟弟往回走,一路上心情愉快。回到家中,妈妈没在家。妹妹告诉我。我妈去断水了。几天没下雨,水平田又干了,需要把河水断到水田,妈妈趁晚上凉快到门口的河里去断水,我把钓回来的鱼,能动上刀的都杀了,做了一锅鱼汤。等着妈妈回来吃,妈妈忙完跟对面人家聊家常,聊了很长时间,叫了好几次终于把妈妈叫回来了,“雨都吃完了,你才回来。”“没事儿你们吃就好,管我干啥。”“还有还有。”中午那次我们找到了一个较深的水边下钩,一下钩就中鱼。那天太阳特别大,到中午快开饭还不想回去。妈打电话来催了,只能收拾东西回家了。之后再去那片深水区,却不怎么上鱼了。可能是那天太热鱼到水深一点的地方凉快一点。我们钓回去的鱼妈妈给我们油炸了,二伯家的小孩特别喜欢吃。

平时鱼钓得不多的时候,就把鱼给猫吃,吃不完的鱼晒成小鱼干。只不过,每次鱼没晒干就都被奶奶家的大猫偷吃了,大猫那都能上,放再高也不管用,吃了也就吃了,反正是自家的猫,要是看见大猫偷吃,就把他赶走,没看见就算了。每次捉了鱼,都连同二伯家的猫一起喂,所以二伯家的小孩总喜欢跟我们一起去河里捉鱼,晚上河里的鱼都会跑出来。河水最深的地方也到大腿根,只需要拿一个手电,一个水桶,一个抄网就可以了。只有很多小鱼,主要以泥鳅为主,也有鲫鱼和一些我不认识的小鱼。也在河里捉到过几条大一点的鲫鱼,妈妈不让我们吃,说污染严重,吃了会生病,只能给猫咪吃。

猫咪快长成大猫咪时,我走了,我想到我上一只猫也是快长大了我丢下它的。我走后我弟弟上学,家里就只剩下我妈一个人,我突然很感谢我自己养了一只猫陪着我妈,虽然养的时候我妈说不养,带回家之后,妈比我们照顾的都多,后来每次跟妈是接视频电话,都能看到猫在妈妈旁边,慢慢长大。

突然有一天,我问:“猫呢?”我妈说:“你不问我都不敢跟你说,那只猫好听话,好乖。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听话的猫,我走到哪儿,他就跟到了。我坐到门口,他就跳到我腿上。我在门口打猪草,他就跳到我的肩上,邻居都说我请了一个保镖。后来他生病了,一直吐,眼看着已经不行了,他在沙发上也不吐到沙发上,跑到地上去吐,上厕所还要到猫砂里面上,那天早上,我看到他已经不行了。他爬到猫砂上面死了。周围的猫都是这个症状,先吐,吐不出来就干呕,一个一个的死了,只有邓家的那只挺过来了。现在长得跟我们那只一模一样。”猫死了,我挂了电话,回想起与她的点点滴滴,心里有点难受。同事跟往常一样,偶尔发发朋友圈,有他有珍珠。只是没有看到富贵。我没有问,他怕得到同样的结果,希望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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