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这出了门便是江湖。常言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记住母亲的话:多观察,少表态,只要人还在,一切都有可能。”
“唔...知道了,儿这便上路。”
佩妥了剑,背上包裹,来到简书城,打算学得一身好武艺,实现平生抱负。
一
走进热热闹闹的集市,到处都是卖艺杂耍的,其中有一家特别火,人们趋之若鹜,把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我挤破脑袋,钻到前排,偶尔窥见“鸡汤派”三个大字。
“各位看官,祖传功夫,传内不传外,今天我们破例招收学员,只需998。998,祖传功夫抱回家!”说罢,又是一阵刀光剑影,看客们都连胜叫好,也有一些看起来比较沉稳的人,摇摇头叹气,失望的走开。
“报名通道现在开启,先到先得!”人群蜂拥而上。“试试?”我内心里跳出一个声音。
第二天,我在鸡汤山上开始了学艺。整座山呈碗状,图腾是一只斗鸡,嘴里叼着个勺子。帮主清了清嗓子,严斥道:“鸡汤,讲究的就是速成,多在表面上下功夫,少去实实在在扎扎实实练,只要能让观众看着舒服就行。别像墨子派那样只知道傻干,现在还不是落个无人问津的下场。今天带你们去看鸡汤老祖修行的山洞,希望你们能领悟鸡汤派的真谛。”
几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鸡汤洞,传说这是第一任掌门修行开悟的地方。可是洞里空无一物,而现任掌门让我们跪在洞口前,说是谁领悟了进洞找他。
我们左看右看,这不就是一个洞吗?里面什么都没有,难道真谛就在于它是一个空洞?
我进洞告诉了掌门这个答案,谁知他激动地跳了起来,紧紧握着我的手,说:“孺子可教啊!”
二
在鸡汤山没待几天,就感觉厌烦,可能我的性格不适合做这个,在下山的途中,遇到了一个自称墨子学派的人,我们同路,便闲聊了起来。
“仁兄啊,我看鸡汤派做的红红火火,而墨子派如此讲究实用,为何落得个门可罗雀的下场?”
“田兄,你可不知,当年各派掌门在简山齐聚时,都信誓旦旦地保证要向世人传授真正的武艺,不为了收徒和香火做事,如今,能坚持下来还算有名号的只剩墨子派了。其他的要么灭亡,要么地盘被鸡汤派吞并。我看仁兄天资聪颖,不如跟我一同拜入墨子门下如何。”
“唔...”
日夜兼程了5天,才来到墨子派的庙宇,一片山林之中。墨子的门徒们看起来都很清闲,没有功名的牵绊,吟诗作画,喝酒下棋,跟他们交往往往有如沐春风之感,但他们不屑于同大众交往,即使交往,也不看着对方口袋里的钱,而是看其才华和天资。
“这...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谁是贵派的掌门?”
“掌门?小伙子,你被鸡汤派洗脑了吧?哪里有什么掌门,在我们这里,人人都是掌门。”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眉开眼笑的对我说道。
“唔...你是在启发我,要想习得武艺,不能去外面寻找所谓的功夫,而要向内心发问,成就自己的永远是自己!”
“白衣翩翩好少年,一悟开眼看从前。武艺功夫暂不论,先把酒儿拿上前!”跟老者痛饮了几杯,便在醉意中睡下了。
就这样,在墨子派呆了几个月,有天晚上,望着满天星辰,我又开始了自己的思考:“鸡汤派太空洞,墨子派太寂寞,难道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虽说银子不能当做主要目的,可是,如果没有银子,我怕连进简书城的过路费都交不起...这?酒池肉林和清风明月,总得选一个...可我...”
三
不用说,我也离开了墨子派。这时的我依靠在破墙边,看着包裹里仅剩的几两银票:近2000关注,近3500个赞。“唉,这要再学不到真本事,我可就得打道回府了。那张“签约作者”的通行证我何时才能拿下,好接我老母进城来享天伦之乐。
在我彷徨之际,一个面容憔悴的乞丐走向我,突然他眼前一亮,对我说:“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身材健硕...”
“想必你一定是个学武的好料。”我瞪着眼回答他。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破旧的衣衫里掏出一本秘籍,递给我,对我说:“这是武艺的心法:《名人谈写作十八掌》。我也不糊弄你,当年简山论剑时我也在场,我是心法派的掌门,但迫于生计,现在门派只剩我一人,去年唯一的继承人也背叛师门,转投鸡汤派情感分派门下,我死之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再好好吃顿饭,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好吧。”出于恻隐之心,我答应了他。等他离开后,我打开书籍,眼前却为之一亮,这里面写的谈写作秘籍让我废寝忘食。
直至今日,我仍在研究谈写作的精髓和心法,一个人,很孤寂,在街上卖艺时也会喊“祖传秘方,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我终于明白,写作不仅要“清风明月”,也得要“酒池肉林”,这二者是分不开的。
在一片乱坟岗上,我给自己立了个碑,把剑插在坟头,立下个宏愿,要将二派统一。当我起身时,随意看见了周围墓碑上的文字,写的竟与我相同。
碑文的主人有亡有存,我心口略微沉重了一下,转而心里一亮,又在碑文上加了这几个字:
无论存亡,我们一直在路上。
后记
我现在找到了自己喜欢的领域,鸡汤和实用能较好结合的一个专题:谈写作。我将在此深耕下去,不浮夸,也不沉寂。嬉笑怒骂,尽是写作的心法。就像故事中的我一样,先立个碑,也不知道前路如何,也不知道何时不再坚持初心,当“放弃”这个死神来召唤我时,我能骄傲地对他说:
Not today.
希望在简书上的你和我继续坚持下去!
致敬我在简书上的第100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