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微暖(开头)
透过窗看外面的雪是看不清的,但那成片成片的白纯净着,不沾染任何的杂质,着实让人贪恋。
看一眼是不够的,隔窗而望是不满足的。打开门,呼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消散在这片棉白中。四下,地上,树上,天线上,远处的“人”字屋脊也都是绵白,这雪像是黑色板上写字落下的粉末,我不知昨天是谁在天上讲课。
这粉末厚厚的,一定写了很多字了吧!这不,天亮了他才去休息。
清晨的雪把空气染的凉凉的,深吸一口气,除了凉还有一阵清香。堂屋与厨房有着一段距离,穿着厚重的棉裤在厚厚的雪地里跑不快,我只好一步一步的向厨房挪动,留下一串歪扭的小脚印。
我呆呆地站在厨房门口,土灶里的火光照在爷爷脸上。我看他立起一个木棍,用斧头对准。轻轻的把斧头劈进了木棍里,把斧头连同木棍举起来,一个用力“啪”的一声,木棍被劈成了两半。
随着这一声不知怎么的我也坐在了雪地上,不由得“哟”了一声。爷爷转过头来看见了我,微白的胡渣长了出来,他笑着向我走过来。伸手把我拉了起来,我又“咯咯咯”的笑,一把抱在爷爷腿上。可能是灶火给的温热,贴在裤子里的脸也热乎起来,暖和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