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宣判大会,山子如坐针毡地观看完毕,他深深为自己曾经的罪恶感到愧疚,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样面对桃子。
桃子也入学了,去大村里读一年级了。她孤单,自闭 ,性格内向,跟叽叽喳喳的小同学比起来,她格外安静。
每天,上学放学,桃子都是一个人,她羡慕住在大村里的同学们,学校就在家门口,还有很多小伙伴一起玩耍。
而她,总显得与大家格格不入,老师也说她不合群,不会交朋友。虽然她心里很想跟大家耍在一块儿,可就是觉得自己跟别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她有个山子哥,别人都没有。她跟山子哥之间有秘密,别人都没有。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山子哥自从上了初中之后,就再也不跟自己亲近了。
星期天她想去找山子玩,可是山子躲在房间不出来,山伯说,哥哥要学习,以后考大学,桃子你自己玩去吧。
偶有一两次,她碰到了山子,可是山子都不敢看她一样,眼神飘忽,躲闪而过,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难道读了初中,人就变了吗?桃子想不明白,让她想不明白的,还有他们的数学老师。
那时候桃子已经念到三年级了,班里来了一个新的数学老师,有三十多岁了,听说他也是没有读完高中,因贫辍学了。
辍学后就在家里务农,几亩薄田,实在翻不了身,也就勉强裹住肚皮,一晃到了三十几岁,连个媳妇也说不上。
不过在偏远山区,读了初中和高中的孩子,就算是有文化的人了,写写算算都不在话下了。
他找不到媳妇,不光是因为穷,主要因为相貌不好,说白了就是一个字 :丑。
可是山里学校太缺老师了,公办的老师都不愿意来,偶尔分配过来一个,教不了多久,都会想办法找关系调走的。
学校里多数都是民办教师,没有上过正统的师范院校,因为有点文化,就被村子里的学校聘请为小学教师了。
桃子她们的数学老师就是这样走上讲台的,他连民办教师也算不上 ,只是个代课老师。
这个老师长得丑也就罢了,总觉得他怪怪的。纠正女同学坐姿和写字姿势的时候,老是喜欢一只手放在女同学后背,一只手放在胸前,要把人扳正,但是胸前那只手老是碰到女生的敏感部位。
十来岁的孩子虽说几乎都还没有发育,可是她们一样敏感,都很讨厌数学老师,后来只要看到老师走过来,她们条件反射一样立马坐好,就怕老师再纠正自己。
有一次课间休息时,他把桃子叫到办公室,还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老师跟你做个游戏,但是不许跟别人说哦。”
桃子看看老师,不知道要做什么游戏。
“来,别怕,把裤子脱下来。”
又是游戏,又是脱裤子,桃子不喜欢这样的游戏,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裤腰,惊恐地看着老师。
“桃子,来,不要害怕,老师帮你脱好不好?”
他摸摸桃子的头,弯下腰,正要帮桃子解开裤带,这时候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