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话虽这么说,但是当我们真正遇见不寻常或者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事情的时候,内心却又无法淡定了。
今天偶尔看到了一个新闻,说的是湖南醴陵的算命街,引起了众多围观。算命的都是盲人,算运势的,财富的,姻缘的,各色各样,门庭若市,络绎不绝。其实,算命,对我们来说,也并不陌生,三分真实,七分猜测。但凡对易经八卦了解一点皮毛,算命也就不难了。说到底,也是个玄乎的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记得小时候,村里有位老人,擅长卜算和医药。无妻无子。
当时的说法是,做他这个行当的,道行越高,意味着不能有后。
对他第一次的印象是,村里的女性,小到儿童,大到中年妇女,都找他穿过耳洞。
一针一线,老人用手指搓搓你的耳垂,瞬间就穿过去了,不疼不流血,耳垂上的耳洞就打好了。以前总觉得很神奇。也许,这样的事情,也在其他老人身上发生过,只是利用身体的特殊结构加上生活经验。并不能说是一种本事。
但是,真正让我肃然起敬的,是关于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大概是在我读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由于我是过敏性肤质,时常出现皮肤问题。那时候腰上长了半圈像湿疹水泡一样的红疙瘩,不疼不痒,但就是一直持续的增长,吃药也不见好。
而令人害怕的是,根据农村的说法,腰围或颈部,长满一圈,就会危及生命,虽然并没有案例证实这一说法,但父母心里还是无比担忧。
当时,老人的名气还不是很高,他也从来不会主动给人行医看病,只有当人们有求于他时,他才给人看病。但他在村里的信誉却是极高的。
父亲带我去找他,他看了看,用手指压了压有疹子的地方。然后告诉父亲,在附近的山上去采一种植物,取其叶片,浸泡于高于50度的白酒中,每日涂抹患处。不久就能痊愈。
果不其然,按照老人的方子,大约一个礼拜,我身上的疹子都下去了,并且在这之后,再也没有复发过。
虽然,老人并不是专业行医的,但村民对他的医术却是深信不疑,小病小痛,都去找他。
另一件事,是发生在几年后。那时,我们已经从村里 搬去了镇上,老人也居住在镇上,他的儿子家里。(是他的弟弟过继给他的孩子)。
父亲在离镇上挺远的煤矿上班,母亲则忙着家务。
那是一个暑假,母亲让姐姐带着我和年幼弟弟出门玩。
但由于姐姐和弟弟闹了小矛盾,不想带着弟弟玩,于是跟我计划着分开走,把弟弟耍在后边,不带他玩。
计划成功,我们俩在外边玩了一个下午,直到晚饭时间,才兴致未消地回了家。
可是才进门,母亲就问,弟弟呢? 我们俩面面相觑,他不应该早就回来了么?
可是,等啊等,天都要黑了,还不见弟弟回来。
遭了,弟弟肯定是走丢了!
母亲,马上把门一锁,把亲戚家都走了一遍,又带着我们俩回了村里,也许弟弟自己跑回老家的爷爷奶奶家里了。可是,还是没有弟弟的身影!
这可把我急哭了,确切的说是,吓哭的,不仅仅是害怕,更多的是自责。
当我们又回到镇上,往家里赶时,我多希望弟弟已经出现在家门了。可是结果还是让人失望。
最后,母亲没了办法,只好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去了老人家。
老人没有明确的告诉我们弟弟在哪,(也许是天机不可泄露),他只给我们指明了一个方向。
母亲,想了想,这个方向,是父亲工作的地方。
可是,母亲只带弟弟去过一次,而且路途遥远,中间还有很多岔路口,他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知道路?
可是,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于是,母亲把我和姐姐留在家里,独自去了父亲上班的地方。
庆幸的是,弟弟果然跟父亲在一起!
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自那以后,我和姐姐再也不敢抛下弟弟不管了。除了对弟弟的内疚,更多的是对老人的感激,心里对他的敬佩之情又增加了几分。
然而,在60几岁 的年纪,他平静地走了。走的那天,他心已知。跟家人交代好了后事,一整天都未出门。在吃饭的时候,起身,滑了一跤,然后就没再起来。
他连自己的寿命都算得特别精准。
这一段玄乎的人生,可惜也没有谁,愿意冒着绝后的风险去继承他这一身的本事。
或许,在古老的中国,还存在很多像他这样的人,拥有一身玄妙的智慧,无法用科学解释,但却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