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又称抑郁障碍,以显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为主要临床特征,是心境障碍的主要类型。
临床可见心境低落与其处境不相称,情绪的消沉可以从闷闷不乐到悲痛欲绝,自卑抑郁,甚至悲观厌世,可有自杀企图或行为;甚至发生木僵;部分病例有明显的焦虑和运动性激越;严重者可出现幻觉、妄想等精神病性症状。
每次发作持续至少2周以上、长者甚或数年,多数病例有反复发作的倾向,每次发作大多数可以缓解,部分可有残留症状或转为慢性。
(以上内容来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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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文被确诊为抑郁症之前,我从未想过自己或者是身边的朋友家人会和抑郁症扯上关系。
然而现实总是这样,你认为永远不会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可能会在某一天突然出现在你的生命里,让你措手不及。
初中,学校组织部分较优秀的同学在周六补课,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联考比赛。而我第一次见到阿文,就是在补习的教室。
那天我正在纠结一道数学题,已经到了快要抓狂的地步,还是没有任何思路。
“这里添加一条辅助线就好了。”一道清亮的女声惊到了我,下意识笔尖一动,豁然开朗。
我抬起头,见到一个胖胖的女生,眯着眼睛笑着问我,“这儿有人么?”“没有,你坐吧。”等她坐下后,我偷偷打量她。她有些胖,皮肤有些黑,扎着马尾辫,眼睛总是会眯成一条缝。
十几岁的年纪总会容易嫉妒,我有些不服气,为什么我挖尽脑汁都想不出来的问题,她轻而易举就解决了。更何况,她看起来那么普通,其貌不扬。这种小情绪在看到她的字之后,更加强烈了。
该怎么形容她的字呢,我至今都羡慕,她那双有些笨拙的手,写出来我这辈子都可能写不出来的字。就像是打印机打印出来的,不管是汉字还是英文,都好看的让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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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理所当然地引起了我的注意。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想要成功地击败“敌人”就要打入敌人内部。所以,我主动凑上去,跟阿文聊天。
女孩子之间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我们成为了好朋友。虽然我的“动机”有些不纯,但这并不影响我和阿文的友谊。我们一起上课,一起手拉手上厕所,一起去食堂吃饭,像所有朋友那样,腻在一起。
后来,学校举行了考试,目的就是选拔出优秀生代表学校去省里参加比赛。考试前几天,我和阿文都有些焦虑,两个人默默支持,互相鼓励。然而,阿文被选上了,我失败了。看到结果的一瞬间,不得不承认,还是有些难过的,更加觉得阿文比我幸运很多。
然而阿文最终也没有去成。在她得知结果的时候,她怕我难过,想来安慰我。当时她父母在外面租了房子陪她,我住校。她骑自行车来学校找我。路上和一辆电瓶车撞到了一起,手骨折了。
在她住院三天后,我从老师那知道了这个消息。请了假去医院看她。当我赶到病房,看着她吊着胳膊,眯着眼睛笑的时候,我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默默发誓,阿文永远是我的朋友,永远对她不离不弃。
然而这个誓言最终还是违背了。如果没有发生那个意外的话,我和阿文会一直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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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和阿文的关系更好了。我们一起走完了初中,上了同一所高中,选择了同一间宿舍。用别人的话来说,我们俩就像是双胞胎,虽然长得一点也不像。
本以为我和阿文会一直这样走下去。可是生活似乎总爱开玩笑。一直以来我都觉得阿文比我幸运,可是上天似乎不再眷顾她了。
高二上学期,课程渐渐有些紧了。我们每天拼命学习,为了自己心中的象牙塔。阿文也对自己要求很高,给了自己很大的压力。但成绩总是不太理想,达不到她自己的要求。我常常劝她,要给自己松松气,别把自己勒得那么紧。
阿文总会满口答应我,但还是一如既往地给自己强加压力。渐渐我发现阿文有些变了,她不再眯着眼睛笑,常常会一个人待在角落里。有时候问她话,她也常常不说。
我一直以为,她只是有些累了,在给自己放空休息一下。然而事情似乎更加糟糕了。阿文常常会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比如会突然在上课的时候,拿起扫帚打扫教室。会在自习的时候,去擦黑板。会在晚上闹着要出去,我抱着她,她会突然大哭。
后来阿文的父母来了,将阿文带了回去。那是我第一次在真实生活中听到抑郁症这个词,还是在我最好的朋友身上。我一直想不通也无法接受,阿文那样一个阳光的人,为什么会患上抑郁症。
我有时会给自己洗脑,说阿文只是一时不舒服,过几天就会回来的。可这种想法,在看到阿文的退学申请的时候,彻底破灭。
阿文走了,离开了我的生活。没有道别,没有交代,阿文就这样消失在了我的生命里。她走得很彻底,行李是在我们上课的时候收拾走的,扣扣不在线,手机号打不通。我完全联系不上阿文,就好像她没有出现在过一样。
后来,我在我的桌子里发现了阿文之前的日记本。我打开来看,里面写了阿文内心情绪的变化过程。
她写到家里父母很辛苦,她想为父母减轻负担,但是没有能力,她想提高成绩,以后能够走进自己心中的象牙塔,可是结果总是不如意。她说自己不够漂亮,心中有些自卑,她说大咩很好,自己总是在生活中麻烦她……
很多很多,都是一些负面情绪,我不知道她是怎样忍着这些压力,走到了现在,也不知道哪一个是压垮她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只知道,她因为自己的上进,孝心和善良将自己逼进了抑郁症的笼子里。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后悔,如果当时自己能够早一点发现阿文的情绪变化,是不是我就可以和她一起上大学,一直笑着走下去。可是现实中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和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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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一直没有阿文的消息。直到我接到了一个电话——阿文的电话。
阿文说,自从休学回家后,就在父母的陪伴下接受治疗。现在的她已经好多了,每天读读书,和小动物一起玩,偶尔出去跑跑步,散散心。
她还说,等自己康复了,就回去读书。我很开心,因为抑郁症没有毁了她。我坚信她可以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果然,阿文没有让我失望,考到了全校文科第一的优异成绩。
阿文应该属于比较幸运的,因为她成功打败了抑郁症,做回了曾经那个爱笑的自己。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幸运。据资料显示,抑郁症现在成了一种横行肆虐的疾病,全球患病人数超过3.6亿,终生患病风险高达16.4%。中国患病率约为3~6%,患者人数不低于4000万,仅4.3%的患者接受了治疗。
抑郁症导致的伤残占所有精神类疾病的40.5%,高居首位。在中国,抑郁症目前是第二大疾病,预计十几年之内,将高居疾病负担第一位。
我们曾经以为抑郁症离我们很远。可是当听到乔任梁自杀的新闻,当本兮去世的消息传来。我们似乎又觉得抑郁症不那么遥远。
其实社会中很多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抑郁,而且偏向于年轻人。快节奏的生活带来的是无限的压力,激烈的竞争和不安的内心。
我们焦虑,茫然,彷徨。我们像是一叶扁舟,飘荡在浩瀚的大海上,孤独且恐惧。
既然别无选择,不如放宽心去迎接生活。我们无需给自己施加压力,压力会来自于社会,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抗住压力,奔向远方。
每一个身患抑郁的人,都是受伤的天使,需要用爱治愈,用真心呵护。
希望每一位天使都能康复。
我是大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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