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了牛头和马面的模样后，我对所谓的冥界和鬼王宫有了自己的想法。想这些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也不过如此，看来鬼王说不准和老板娘也差不多。
芸儿见我魂不守舍，关心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
“骗子，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个，我都是鬼了，也算是男人之列吗？”
“男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现在还是新鬼，就好比那小孩一样，说谎都不会，我一眼就拆穿了。”
这丫头眼还挺贼，我也不瞒了，这事情迟早大家都得知道，我解释道：“也没想什么，只是见那牛头和马面好笑而已。之前老板娘说我这必须要去冥界报道，心里感觉舍不得大家。”
“哦，这样啊。”芸儿说话的态度缓和了很多，不像刚刚那样咄咄逼人。
我知道他心地善良，这种揭伤疤的事情也不是故意的。笑着道：“没事的，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芸儿笑道：“说得好像这里只有你死过一样，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呀，没什么了不起，只是舍不得大家。”我附和着她的话，又向芸儿提议道：“我们去看看大牛吧，看看他怎么样了。”
就这样我和芸儿又到了大牛疗伤的地方，这次见到的情况和我上次见到的不一样，大牛的厉鬼形态已经退去了，柱子和铁链子也撤掉了，只留下元宝和辫子守着他。老板娘设置的阵法也撤掉了，我可以上前去和大牛聊天。
大牛见到我很是开心，拍着我的肩膀道：“兄弟，又见面了。”
我见他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也很开心道：“大牛哥，多谢你救命之恩。”
“说谢就见外了，都是已死之人，何来救命之恩。”
做了鬼之后我发现大家都看得很开，似乎对死这个事情也没什么禁忌，似乎鬼的世界比人的世界更加洒脱。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见他没事我也放心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很多事情大牛不太清楚。我把老板娘教训牛头和马面的事情给他讲了一通，大牛听得那个开心。
大牛挑起大拇指道：“老板娘威武！”
芸儿笑道：“那可是大顺胡同的红娘子，天秦地界年轻一代的拘魂人，没一个人比得上她。”
在场的只有辫子很扫兴的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想念仙去的老掌柜了，这纸中乾坤的手艺，少掌柜的只发挥了不到一成。”
辫子口中的老掌柜是秦红娘的奶奶秦秀兰，天秦地界拘魂人中的传奇人物，一手扎彩的活计没人不服，我也是来这里以后才渐渐听闻了她老人家的传说。
秦红娘的爷爷是入赘到秦家的，和秦秀兰一起接手这扎彩店的生意。两人婚后生有一子名叫秦天柱，也就是秦红娘的父亲。秦天柱娶了秦红娘的母亲段芝兰，有了现在的秦红娘。
秦红娘的母亲段芝兰大家很少提起，似乎在秦记是一个禁忌的话题，如今辫子说起老掌柜的事情，我有点好奇地问起道：“听说掌柜的母亲还在世，这扎彩店按说应该她母亲接管才是，为什么传到她的手上。”
我这一问房间里面变得静悄悄的，好像自己说错了话一般。芸儿他们也盯着辫子，似乎和我一样想知道答案。
辫子叹息道：“原本我不该说的，可今天你…。罢了，罢了。我服侍了秦家三代，这事情也算不得秘密，给你们说个透彻也无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