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抹不去的温暖记忆

本文参与《齐帆齐商学院秋季征文活动》。


有一天看了一个视频,看过之后我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平时很少有喜感,我几乎都是默默无声,这一次却一反常态。

说真的,看到这个女孩的所作所为我很开心,对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的调皮令我一下子精神起来,一连看了她好几个视频。好一个天真、性情、迥然不同的新时代农家女孩,我喜欢上了她!甚至闭上眼睛都在回味她的趣事。多么丰富的童年,耐人寻味,又感同身受!我想当她长大后,回忆起自己的童年,一定也会开怀大笑的!

她的搞怪调皮就像敲门砖,几日来时不时地敲打着我的记忆。点点回忆就像流星瞬间滑过眼前,丝丝回味却久久激荡在心间!我那同样快乐美好的童年!

摸鱼那一幕,虽没这样夸张,但也历历在目。记得我小时候的夏天,雨水很频繁。我家房后的东面是一座山,山下蜿蜒着一条小溪,小溪的源头是一个水库,两侧是地势不平的耕田。每次雨过之后,山上、耕田里勾勾叉叉汇集的雨水,就会顺势而下流到小溪里。小溪就变成了小河、大河,整个夏季和秋季河水不断,那里就是我们的快乐天堂!

暑假期间,约上小伙伴,拎上小水桶,捧着罐头瓶,腋下夹着小眼渔网,我们就出发了。来到河边,迫不及待地挽起裤脚,脱掉凉鞋,把凉鞋和小水桶摆在河岸边,只拿上罐头瓶,光着脚丫就迈进了河里。河水冰冰凉凉、清清亮亮的,好个舒爽,好是喜欢!

摸两块石头,两个小伙伴合作,一人扯一头渔网,把渔网固定在河边的水草下,剩下就看有没有鱼来自投罗网了。我们则逆流而上,趟着河水摸鱼去了。

弯着腰,仔细查看水草里有没有藏着小鱼,如果看到了就要跟它们斗智斗勇。有的小鱼也注视着我,贼头贼脑地抖动着身子,“怎么还不跑呢”,两只小手迅速捧下去,这条小鱼固然是早就知道了我的用意,嗖的一下游跑了,快得连它游到哪里去了我都没有看见。有的小鱼则木纳得很,当我蹑手蹑脚地把它捧到手里的时候,它才反应过来摆动着尾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它成了我的战利品,住进了罐头瓶的新家。尽管最终小鱼们免不了死掉,可我们对这样的捉鱼方式乐此不疲,那时我们根本没有要保护它们的意识,只顾天真地玩乐。

沿着河滩捉鱼,有时会遇到有淤泥的河段,我们就开始了新的玩法,拦水坝,砌城堡,看谁的水坝坚固高大,不容易被河水冲垮。再把小鱼倒进城堡中,看着它们在城堡中或安静或不知所措,我们还要给这个画面配个音,自言自语地构建着自己的童话王国。再代入一下角色,我们会跑到田地里,扯下几条地瓜秧,掐头去尾、留梗,用地瓜梗做成项链和耳环戴上,把自己想象成公主在城堡中游玩,情境虽不那么豪华,但也非常逼真。孩子的世界就是那样真实与魔幻,怎样想都有它的道理。

记得有一次大雨过后,河道冲下来很多泥鳅鱼,泥鳅太滑太灵很不好捉,但它们的活蹦乱跳、油亮光滑更让我们有精神,我们噼啦啪啦地乱捉一气,弄得满身黄泥水,小脸蛋也粘上了泥巴。当我们在水里看到对方的模样时,大家都心领神会地笑了。开心的笑声、哗哗的河水声交融在一起,飘向远方,回荡在天空中,化作天际里一抹和谐的影像,被我们各自记忆成了永远的童音……

小渔网派上了更大的用场,我和伙伴扯着渔网,追着泥鳅群,一兜一个准,“看你们还怎么跑”,果然收获不菲,满满一网!小心翼翼地走到岸上,把它们倒进小水桶里,它们还在跳跃,作最后的挣扎,无奈只能在水桶里转圈圈,游得飞快。水被它们翻腾着涌起泡沫,这是欢腾的节奏,喜人的场景!

回到家,把它们倒进洗脸盆里,端到当院,号称养着玩,妈妈竟然没有说我,真是太尽兴了,那就等着瞧吧。第二天早上刚睁开眼,首先想到那盆泥鳅鱼,立马跳下地,跑到院子里去看泥鳅,可是泥鳅却不见了踪影。上下台阶找了遍,怎么也找不见它们,简直奇怪得很,急得我虽然没有哭但已经抓狂到手足无措,蒙头地去问妈妈泥鳅哪里去了,妈妈说:“脸盆太小太矮,它们想家逃跑了”。我不作声,只是胡思乱想,“没有水,它们怎么跑的呢?”。后来妈妈说,刚下过雨,菜地里也湿润,有的地方还会有积水,它们可能是钻到墙缝里去了。我觉得妈妈说得有道理,也带有神秘色彩,我自己又无法解释,这件事对于我来说至今还是一个迷。童年的懵懵懂懂就被我定义成了谜团,偶尔想起,还是感到神秘,怎么也无法忘记那份快乐和点点失意。

童年的那条河,不仅是我们嬉戏的地方,还是我们天然的清洁场所。午睡过后,妈妈要去河边洗衣服,我也是要跟去的。妈妈端着洗衣盆,我则帮妈妈拿着搓衣板和小板凳。来到河边,妈妈选一处板凳能平整地放下、水又较深的地段,用手把河沙向外扩一扩,再在当中放一块大石头,坐在板凳上,搓衣板的一头顶在大石头根部,简单有效的洗衣环境就创造好了。妈妈开始洗衣服,我就在下游洗澡玩水。不能跑到妈妈上游去,若把水弄混了是要挨妈妈骂的。

坐在水里,小手时不时地去接从妈妈那里流下来的洗衣粉泡沫,想象着它们顺流而下的遭遇……抬头看到田地里起伏的玉米地和高粱地,天空里还飘着丝丝白云,我的小思想又陷入了想象当中。什么地道战,什么天上宫阙,什么太空遨游,又什么公主皇帝的,都被我任性地想象一番,这样的时光很惬意也很自由。这是一种安静的快乐,被我锁定在童年的记忆里,怀念起这一幕幕,亲切的感觉会油然而生!

想象偶尔被妈妈打断,妈妈让我去晾衣服,我便拿着妈妈洗好的衣服,跑到阳光充足的地方,把衣服搭在野草上,艳阳高照,衣服很快就会干的。“红太阳白云彩,妈妈洗衣我也来”,这是这首歌最好最贴切的写照。

将近傍晚时分,妈妈洗完衣服,晾晒的衣服也干了,我们收拾好东西,打道回府。太阳的余晖,凉下来的空气,丝丝红润的晚霞,还有妈妈做晚饭的袅袅炊烟,都在当时的眼前和想象里,也在我此时此刻温暖的回忆里……

儿时的暑假里,还有一件事情是我们女孩子爱做的,那就是染指甲。每年春天,我们农村很多家都会播种凤仙花,这是天然的染色剂。一到夏季,各色的凤仙花开得争相斗妍,小伙伴们捧着花,比着花色,盘算着什么时候开始染指甲。

采回一些苍耳叶子作为外皮,剪齐十根绑线,把凤仙花放到碗里,捏点矾丢进去,最后用擀面杖将凤仙花捣碎,染料就做好了,一般情况都是妈妈或是姐姐给我染指甲。

傍晚十分,重大的工程开始啦!姐姐拿一片苍耳叶,垫在我的手指肚下,捏一点凤仙花浆涂到我的指甲盖上,然后用苍耳叶把手指头包上,再用线绳扎紧带了绿色帽帽的手指头,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时间啦!手指头被包上了,想象着自己将有漂亮的红色指甲,象公主一样飘逸地走路,心里那个美呀!按捺不住那份期待和幻想,和小伙伴们擎着双手到街上走个来回,才算平复了那个兴奋劲,不管指甲会被染成什么模样,只要手指头戴上绿苍耳帽帽,必定是要在睡觉前到街上走一遭的,仿佛是在告诉大家:看,我染指甲了!

手指头被包裹着,而且是在酝酿一个美丽,睡觉怎么能睡好呢?怕把它们弄掉而误了大事,那一晚上固然似睡非睡、迷迷瞪瞪的。终于迎来了早晨,揭开神秘的小帽子,发现自己的指甲盖真的变红了,把双手在眼前仔细检阅欣赏一番,心里美滋滋的,像不像古代的千金小姐呢?!真是太好了!不是不自量力,也不是孤芳自赏,那是儿时的天真与憧憬,也是儿时的追求与梦想,那般真实,那般清晰……

童年就这样走远了,但记忆却被保存了下来。童年是快乐的,童年是幼稚的,童年也是天真的,童年更是幸福的!于我而言,回忆童年是一种温暖,在成长的旅途上,它常带着生机,带着亲切,真切地闯进我的现实世界,久久回味,久久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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