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看完红楼梦,里面两百多位与众不同的女孩,至今久久不能忘怀的不是灵河岸边三生石畔降珠仙草的林黛玉,也不是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国色天香的薛宝钗,更不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自有一股风骚的尤物秦可卿,而是才自精明志自高的贾府庶出三小姐—贾探春,探春一直在我生活中常常出现,有时候我在想探春在另外一个国度应该生活的很好,遇到问题探春会怎么样去处理,她会跟他的夫君遇到生活的问题怎么处理,可能因为探春的文彩精华,见之忘俗个性所以一直不能忘怀,也可能是因为红楼梦最后只有一位女子是活着相对于有无限可能,虽然在古代远嫁对女子来说是薄命,可是在现在看来这可能对探春是最好的安排。
上次看到很多人都说探春无情,而我感觉探春是最有情,我有时幻想探春远嫁时是怎么样的场景,远嫁的她好吗?
在一处以精巧建筑紧凑,构思精巧的庭院,庭园空间主次分明,结构清晰,院中点衬几块山石,佳木葱茏,奇花炳灼,其中一主庭院窗前种着数本芭蕉,芭蕉树,叶大如风,阴满中庭,一阵清风吹过一位女子的髪捎,只见女子眼神从窗前若有所思的眺望远方,细看女子身穿大红缎面绣金花卉纹样出风毛斗篷, 宝蓝凤尾菊花折枝刺绣金线镶边出风毛圆领袍子 ,浅橘色绣折枝菊花马面裙,头戴凤翅型的金簪子,配上小巧的水钻头花,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原来此女为金陵贾家的三小姐—贾探春,不过现在对外称是南安王妃的女儿—南安探春,女子旁边站着一起陪嫁过来的细巧干净的丫鬟待书,待书轻轻的问道:“小姐又想家了吧!”探春眼神顿时光芒起来。
回想自己因朝廷要稳定边疆,需要一位公主和亲,南安太妃因舍不得自己亲生女儿远嫁,于是认我为义女代替和亲,想当初我们贾家也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何至于需要我的远嫁来换得我们家的平安呢!可是常言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哪有永远的富贵呢!况且贾府男子又个个不争气,如今恐怕是树倒猢狲散吧!
那年的清明时节,日光照耀在海面如珍珠般的闪烁,我穿着百鸟图云霞五色云纹婚服,在浩荡荡的送亲队中我踏上了远嫁台湾的船,看着自己的娘亲—赵姨娘,不知道没有我在她旁边会不会珍重自己,她会不会到现在还恨我不帮衬舅舅赵国基之事,可是我有我的难处啊!我满心要帮衬,但这是那些下人做好了场子专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啊!管家媳妇吴新登家的故意刁难,故意不说明往例就等着看我怎么处理,难道你要我大庭广众之说要帮衬你吗?我倒是有心赏银四十两,我刚刚代理家事,又是祖宗手里旧规矩,人人都要依着,偏我改了不成!要是让太太知道我帮衬你,众目睽睽,你的咄咄相逼,稍走偏一点差错,可能我们母女俩以后在贾府都要如履薄冰!
自古嫡庶有别,难道你不知道我的生杀大权完全掌握在嫡母太太的手中吗?当时你说“太太疼你,你该越发拉扯拉扯我们,你只顾讨太太疼,就把我们忘了!”。娘亲你怎么不明白太太哪里是真心疼我啊!他真心疼的只有宝玉一人啊!不过就是看到我还有点用罢了,为了让太太看到我这“一点有用”你不知道我在这个家里面付出多大的努力,从小众姐妹中就只有我一人是庶出,大姐姐元春贵为贵妃是太太的嫡出女儿不必说,二姐姐迎春是大老爷之女,四妹妹惜春是宁国府中的幺女,林妹妹虽说无爹无娘的可是至少有老祖宗的疼爱别人也不敢轻待了她,宝姐姐是皇商巨贾,万贯家资薛家的女儿。
只有我从小夹缝中生存、战战兢兢,但凡我是个男人,可以出得去,我必早走了,立一番事业,那时自有我一番道理。偏我是女孩儿家,一句多话也没有我乱说的,谨言慎行,知道如何保护好自己,弟弟不才,娘亲遇事拎不清,从小不能为我们提供力所能及的保护,所以我一直靠着自己的努力、向上,为的就是能够撑起我们母女的天地。
好不容易得太太信任,本想着好好替自己和娘亲争口气,让别人不能小看了我们,却没有想到娘亲倒先来作践我。如果事情倘或太太知道了,怕我为难不叫我管,那才正经没脸,连娘亲自己也没脸,我的不禁滚下泪娘亲没有看到吗?下面一大群奴才看我们的好戏呢,你看不到他们脸一张一张的看不怀好意的笑吗?没有想到在旁边李婶劝说:“姨娘别生气。也怨不得姑娘,他满心里要拉扯,口里怎么说的出来,“这些话一但传到太太的耳朵,她会怎么想,我一旦承认李婶的话我这十几年来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有可能我们母女俩之后再无路可走啊!当即我就道:“这大嫂子也糊涂了。我拉扯谁?谁家姑娘们拉扯奴才了?他们的好歹,你们该知道,与我什么相干。”
娘亲遇事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气回我:“谁叫你拉扯别人去了?你不当家我也不来问你。你如今现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如今你舅舅死了,你多给了二三十两银子,难道太太就不依你?分明太太是好太太,都是你们尖酸刻薄,可惜太太有恩无处使。姑娘放心,这也使不着你的银子。明儿等出了阁,我还想你额外照看赵家呢。如今没有长羽毛,就忘了根本,只拣高枝儿飞去了!”娘亲当真以为太太的好太太吗?你忘了她和凤姐是怎么对你的吗?还没有听完娘亲这些话我就已气的脸白气噎,抽抽咽咽的一面哭,一面问道:“谁是我舅舅?我舅舅年下才升了九省检点,那里又跑出一个舅舅来?我倒素习按理尊敬,越发敬出这些亲戚来了。既这么说,环儿出去为什么赵国基又站起来,又跟他上学?为什么不拿出舅舅的款来?何苦来,谁不知道我是姨娘养的,必要过两三个月寻出由头来,彻底来翻腾一阵,生怕人不知道,故意的表白表白。也不知谁给谁没脸?幸亏我还明白,但凡糊涂不知理的,早急了。”唉!这贾府上上下下,一个个不象乌眼鸡,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你叫我怎么拉扯你?怎么做?难道跟你一起从此过着那种被人看不起,浑浑噩噩的日子吗?我做不到,也不想做。
如今我真的出了阁,再也不可能回去了,也无法额外照看赵家,更不能照顾你和弟弟了只望你之后遇事冷静,不要被混账人调唆当枪使,要自重,不要大吆小喝跟奴才打架,也失了你的体统,另外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可依如今情况看只怕我们贾府也会一败涂地的,你们要早做打算,也但愿不至于此,希望女儿的远嫁能够帮助家里面渡过难关。
待书道:“王妃外面风大,仔细着了风寒,过来梳洗吧!晌午王爷要过来陪王妃用餐,”探春听罢,喃喃道:“好!”,只见三四个小丫鬟捧了沐盆、巾帕、靶镜等物来,探春盘膝坐在矮板榻上,那捧盆的丫鬟走至跟前,便双膝跪下,高捧沐盆,那两个小丫鬟,也都在旁屈膝捧着巾帕并靶镜脂粉之饰。待书替探春挽袖卸镯,又接过一条大手巾来,将探春面前衣襟掩了。探春方伸手向面盆中盥沐。
突然听外面传来笛韵悠扬,歌声婉转,唱道:一帆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恐哭损残年,告爹娘,休把儿悬念。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奴去也,莫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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