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傲骨。”
他们正走在一处花架下面,头顶是缠绕的枝蔓藤条。日光流泻下来,投下斑驳的浅影,犹如蝶翅的花纹。面前的男子清朗如玉,让她忽然有些神思恍惚,于是一句话就这样轻轻地说了出来:“卡门嗜爱,爱如骨髓,高于生命,不可违背自己的心意。”
孟嘉和一震,轻笑着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心性,可是妄谈生死,你也未免太悲观了。”
清如低下头,静静地道:“年纪小又怎样,照样尝尽世间冷暖。”
孟嘉和已经猜到她的家境定是不好,见她面露伤心之色,便转了语风,“我们怎么谈论到这个话题了?还真是奇怪。”
“我也不知道。”清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两名女仆远远看着这一幕,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你说大少爷不会看上那女孩子了吧?”
“难说,听说他们昨晚上……”
后半句未出口,她们就感觉后背一冷,一抬头看到了表情冰冷的锦绣,忙不迭地行礼:“锦绣小姐好,我们先去忙了。”
锦绣并未搭理女仆们,只是盯着在远处说笑的孟嘉和与清如,眼神透出彻骨的怨毒。她从饭厅匆匆追过来,不过是想放低态度,好好给孟嘉和道个歉,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戳心的一幕。
良久,她才扯下身旁夹竹桃的一片树叶,用力地扯断。白色的汁液从指缝里一滴滴地流出,落在她的旗袍上,瞬间就消弭不见。
“孟嘉和,”她冷冷地自言自语,“你迟早都是我的。”
清如回到弄堂里的时候,已经快接近中午了。
街坊邻居乍看到她,那眼神恨不得有千百万种,同情的,关切的,鄙夷的,淡漠的……不约而同地集中在她身上。清如不敢多作停留,飞快地跑到家门口,叩响了门环。
开门的是宁母,甫一看到是她,激动地抱住了清如:“我的儿,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清如也是悲从中来,忙回身掩了门:“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爸呢?弟弟没事吧?”
“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孽障!”提起宁建成,宁母眼角的皱纹又苍老了一些,“他昨晚为了找你,一夜未归。你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