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成都冷得发抖。
在非常难得见到下雪的西南城市里,不是冻的,确实是冷的。
因为看我在朋友圈发的说说太冷了,身在零下二十九度西北新疆五家渠的伙伴,瞬间发来图片,露着胳膊拍着窗外的积雪惬意嘚瑟的调戏着我的视觉感受。
其实我并不羡慕西北室内室外冰火两重天的感受,因为羡慕也没用,得天独厚的条件有集体供暖,但是却出不了门,出去回来耳朵鼻子就不见了。更不喜欢成都潮湿寖骨的干冷,因为看不到雪花飞舞,却冷得瑟瑟发抖,牙齿敲帮帮,屋里屋外温度差只在一度左右。
突然之间好想回到金川。
金川也没有什么,不比西北雪比车厚,也难比成都不见雪舞,只是在金川早上过冬午间迎夏送走下午的春秋,晚上疙兜火便已点燃……雪是看得到的,只是难得飘落河坝,午间农家小院穿着短袖晒太阳与半山坡上的白雪相互忖托的奇特景象恐怕是许多人难以想象的场面,但是它真实的存在!
疙兜估计是山区上天在冬季馈赠的特殊礼物,秋天来临农闲时节,上山打疙兜就是青壮年的活路了。虽然烤疙兜火虽然不比暖气那么洁净,但是却给你面对面最直接的温暖和灼热。
暂且不说喜事疙兜火是必备的,就冬天不是做酒,偶尔疙兜火都会烤起。
玉米麸麸蓬起,疙兜架起,随便扯上一张纸就点燃了心情,火苗窜起来,火焰飘上来,迎面扑来的热浪不差情人的拥抱。从头到脚的舒服来自疙兜火的温暖。
围坐在疙兜火旁边,土巴罐罐(俗称酒berle)金川散酒放上黄糖煨好转起来,话匣子打开,山歌唱起来,贤惠的主人媳妇敲落疙兜上的火子把血肠烧上顺便埋上一围腰的洋芋……
放下罐罐酒,停住龙门阵,吃过血肠,掏出洋芋,吹吹拍拍碳灰,掰开,迫不及待的将冒着热气的洋芋送进口中,我相信这一刻用龙肉都换不来……
不能继续写了,太冷,越写越冷那是因为愈发怀念寒冬时节那金川的疙兜火!
就此搁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