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一样的年华

 走过来时的路

大三了,我们真正的大学生活也开始准备画句号了。从此,我们的青春将永远被封存起来。人们常说在离别之前很早就要为离别而做足够的准备,我无法想象明年后的今天,甚至若干年后的今天再回想起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样?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记录下这里的每一天,每一个细节,每一寸宝贵的青春。

大三的日子虽然课非常少,看起来应该会很漫长,但它却像沙漏,无时无刻不再消逝。我们从未敢像大一大二那样的悠闲,伸出双手拼命想挽留,考研,实习,公务员,还有做完大学应该做完但却并未做过的事情。于是,这仅有的一点时光就在我们拼命挽留之际悄然的溜走了。

每一次给同学们群发通知总会自觉不自觉的让大家且行且珍惜。每一次交流总会有意无意的说很多平日里从未说过但却日思夜想的话。每一天我都想尽可能的把这一切平日里忽略或注意过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

放慢脚步,再来看一看这个承载了我们青春的地方。

我住的这栋三号楼,现在已经陆陆续续穿插了许多别的专业的同学,而就在三年前,这一层还全部是我们的男生。

从阳台望去,与我们赫然相对那栋楼是女生宿舍,不论春夏秋冬楼下总有三三两两的情侣停驻。

对面是餐厅,生意不好的窗口换过了好几家大厨,可是每到放学的时候需要排队买饭的仍然是原来那几家。新生报到的时候,父亲就是在左数第二个窗口给我买的上大学后的第一份饭,至今我都历历在目。

屯里的饭店很多,大一的时候每天都在周围的饭店吃饭而不去食堂。可到了大三,每天我都去食堂而克制自己去饭店。

一年四季,路旁总会有做点小生意同学。

校园里的公告栏从未有过空缺,各种考研、四六级的广告一张叠一张的往上摞。

桥头上的横幅也从未中断过,好像在这个充满活力的地方,放弃任何一天做营销活动,都是一种浪费。

A18那栋楼的绿化带,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被抄近路的同学踩出了一条小路。

傍晚时分的五行门和至善胡,从来都是我这种单身人士绕开,匆匆走过的地方。

路旁女生楼的大门处赫然的写着“男士止步”四个大字,于是那成了男生们永远的“禁地”,只能呆在楼前徘徊等待。

对于喜欢足球的我来说,每次路过运动场总不免会看看有没有人在踢球。

主角楼的那些教室,除了大一时候参加了学校的电视台经常去那块开会、做节目,除此之外再也没去过。

学校的大门依旧那样气魄,只是现在不再会像刚来到这里时那样激动的拿出手机拍照。

从宿舍到大门口这条路,我不知走了多少次,而我知道,终有一天当我再次走过它的时候,我将不会再来。


生活本应如此多娇

在踏入这个校门之前,我从未想到过我会遇到这样一群人,他们给了我从未有过的震撼和体验,仿佛是与我完全相反的另一个世界面。

我常说,明明是可信者,她带给我很多不同的体验。比如她邀请我看周杰伦的演唱会;比如她邀请我跟他们一块去KTV跨年;比如她邀请我一同去春游,最重要的是她还会分担许多老师交代下来的任务。

静静是可爱者。她更像是从太阳穿越过来的。你从不会想象到她脑子里都装着一些什么宝贝,像孩子一样,像疯子一样,像诗人一样。我给她留言“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你记得吗?”她就会会心的接下一句“那是一个夏天,我刚发芽”。

假如我有什么难处需要人帮忙,第一时间无条件支持我的肯定是三爷、陈远航他们。平时闲着没事喜欢叫三爷他们去公园溜溜,拍个照片。节假日喜欢叫三爷他们去郊游,玩一玩。一段时间的写论文、考试、拍片子忙碌过后喜欢叫三爷他们搓一顿“湘菜”,喝个小酒。仿佛和他们在一起才叫做生活,离开他们的日子总觉得只能称之为生存。

还有寝室的这一群“圣贤”们。老大平时挺忙的,但却很少见上课。要么兼职去了,要么回家去了,要么考驾照去了,要么寝室里电脑前等着抢手机再倒卖出去。

勇哥是我们寝室里思维最奇特的一个,通常晚上的卧谈会总是我们五个在和勇哥一个对战。同时他也是最具神秘面的一个,以前晚上老说梦话,还总是磨牙,他的梦话经常被我们连起来连成一个深沉的爱情悲剧故事。

说小杰是个“圣贤”,一点也不为过,因为不论说什么,他总能扯出一大堆古圣先贤的道理来。当然,它不是孔乙己那种人,相反他特别能闯荡,从北到南打工,寒暑假没闲过。

在我看来旭松是“最求高品质生活”的人,不喝隔夜的饮料,对衣服上的污渍是零容忍,打游戏要求犀利的进攻风骚的走位。

个子最高,而辈份最小的一个是博文,通常爱和勇哥打闹,长相风骚略带一种莽撞的大男子主义,他们班不少的女生都对他垂涎很久。

亲爱的明明,大爱的静静,老实憨厚的兄弟们,宿舍的“圣贤”们,真的不想说再见。可是,再过一年,再过一年,我们就真的,真的,真的要毕业了。


 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

大三了,大家仿佛一下子变得冷静起来。和很多人一样,静静开始准备考研,大多数时间都会呆在图书馆里学习。而明明还有三爷他们则选择了考公务员,每天都会找空教室看书。别的一些同学要么开始找工作,要么就在拼命的考取各种证书,好为将来的就业做准备。来上课的同学越来越少,大家都开始忙碌起来。

一大早三爷就起床了,洗漱过后揣着两本申论书,像大多数早起的人一样,在路边顺手买两块包子一杯豆浆就开始奔向系楼的自习室了。

宿舍楼前的篮球场早已有人玩的大汗淋漓。

湖边不时的传来“a~~ai~~ei”之类的发音。

教室里的空座位上堆满了考研考试的书籍资料。

中午回来吃饭,还捎带给寝室里还没起的那几个懒鬼买回午餐。

休息一会玩会电脑下午接着去学习。

天黑了,三爷要回寝室,而教室里却还有几位女同学在孜孜不倦的奋斗着,旁边放着刚从水房打的热水,怕去迟了打不上。

静静本计划一大早去图书馆,那里有她占的位置,可是都十点了,她才刚醒。匆匆洗漱,依然带着一份好心情不慌不忙的赶到了图书馆。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刚坐了不多久就又有点困意,于是拿出手机来看看有啥新鲜事,完了拍个照片发条说说。

环视四周,也没见有多少人真正在学习,顿时她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

当我和献杰一大早起来睡眼惺忪的上课时候,宿舍里剩下的人有课没课的一般都会在熟睡。

当我们上完一节课回来,只见老大开了电脑在抢手机,准备倒卖赚个差价,捎带看看兼职信息。

当我们再次出去吃过午餐回来后,勇哥和旭松开始揉揉眼醒来。

最后,当我们午休的时候,最小的博文才开始起床。

又是一宿没睡觉,打游戏又被队友坑了。

习惯了睡眼惺忪的上课,习惯了替那几个“游侠”答到,习惯了吃包子喝豆浆,习惯了让室友带盒饭,习惯了学习的时候发个说说,习惯了上课时候玩个手机,习惯了考试前的突击背书,习惯了一起没日没夜的LOL被坑,可是当一年之后,这所有的习惯终究会变成不习惯,我们又如何将这个夏天留住。


 青春是怎样炼成的

说是大四毕业,可大三结束后,大家可能就要各奔东西,很少见面了。

在那一天,挂在阳台久久没有摘过的袜子会被收拾起来。

翻翻自己大学以来的书,好多都还是崭新的。

大一时候艺术设计的作业还留着舍不得扔掉。

校园电视台的工作证一直挂在那里也没怎么用过。

大二竞选入党积极分子时填的各种填错的表格资料。

柜子里尘封了多年的各种活动的优秀先进证书。

大三被打下来的各种作业论文。

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的球鞋已经在床下压的不像样。

带走哪些?又留下哪些?能带的不能带的统统都舍不得丢下,因为这是我大学生活的真实写照。

还记得当初新生自我介绍时,我精彩的演讲——“人,要像树一样活着”。

还记得大一竞选班长时,我上大学唱的第一首歌是五月天的《知足》。

还记得第一次的辩论赛我四辩陈词的题目——发掘人才不需要考试,把最后杀进决赛拿了二等奖。

还记得军训走方块队、排舞大赛时,本应该拿第一的我们没能拿到而哭得淅沥哗啦。

还记得那年那天的殷墟免费,我们一群人骑着自行车跑到殷墟玩,回来吃的是爆炒鸡。

还记得第一次和队友们踢正式的大场足球比赛,之后新旧队长交接是在“周记”聚的餐。

还记得第一次把静静、耗子他们约出来拍片子,美女虽美,可结果拍的都不能用。

还记得晋豫参军走时,差不多把我们系所有的男生拉出来照了相,甚至还拉上了楼妈。

还记得大二时候我的辩论赛的小徒弟鸭鸭在她上场前紧张的伸开双臂要我拥抱的时候,被我很尴尬的推辞了。

还记得我们大话剧正式演出时,我怪里怪气的腔调——“啊!仁慈的主啊!宽恕这位逝去的人吧!”

还记得和三爷他们一起去太行山玩,闲门票太贵,后来抄小路自己逃票找了隐蔽的小路上去了。

还记得运动会的时候,恰逢高中同学找我玩,顶着重重压力拿着电话显示是辅导员打来的故意不接,事后像孙子一样但却还带着几分理直气壮去道歉,以为要给处分,结果想象中恐怖许多,其实还是比较仁慈的团委老师根本没放在心上。

还记得某次在KTV,老大点了一首《江南style》自己跳了起来,跳着跳着我也跟着跳了起来。

还记得摄影课上老师开玩笑说我喜欢跟他抬杠。

还记得我们的班主任老师第一次中午给我打电话很有礼貌的先问我是否打扰我休息了。

还记得第一次的兼职,还记得第一次的和同学包饺子,还记得第一次的去福利院,还记得第一次实习磨锤子,还记得......我还记得许许多多的第一次。

那些荒唐的,疯狂的,激情的,随心的,任性的,搞笑的,愤怒的,害怕的,惆怅的许许多多的事,我都记得。只是那些时光却将要一去不复返。也许若干年后的某一天,我忘了你们的脸,忘了你们的声音,忘了你们的笑容,可每当想起你们时的那种感觉,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假如有一天你对我说,你将离开我,这一切将离开我,我不会强求,我也不会再来。不刻意,不强求这是我上大学以来学会的最重要的品质,这是一种最美的自由。

大三了,我的大学,我的青春已经所剩无几。我想我的大学生活是这样度过的:当回忆往事的时候,虽然有点虚度年华,但却没有一丝悔恨;虽然有点碌碌无为,但却没有一丝羞愧;在临近大学毕业的大三,我依然能够这样骄傲的说,我整个的青春和全部的事业都已经献给了人类最真诚而平凡的事业——为自己的灵魂而奋斗。

那天我和静静讨论的时候,她问我有什么词语可以代替大学这两个字,我想了一会回答说——诗。大学是是一首诗,青春是一首诗,我们正在演绎着一首即将结尾的诗,于是,我把那个题目盗用过来,就叫“诗一样的年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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