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觉前读了一小段《第二性》。早就听说波伏娃的思想对女性独立有深刻的影响。阅读时更感叹她文字的凝练深刻。摘抄整理了我印象深刻的一部分。
在孩童时期,父亲会牵着男孩走出母亲和姐妹的簇拥,说:“来,我们是男人。”让他脱离母亲怀抱的同时,赋予了他一种优越感。给予女孩的保护,让她在婚前免于应对风险与挑战。直到新婚,走向一个陌生的环境,她才真正断奶。
婚后,女人禁闭在夫妇共同体中,对她来说,是要把这所监狱改变成一个王国。她将大地的动植物、有异国情调的地方、以往的时代都关闭在墙内。她把丈夫也关进去,对她来说,她概括了人类全体。她也把孩子关进去,孩子以便携的形式给她整个未来。家变成了世界的中心,甚至是它唯一的真实。
年轻的男子不像他的姐妹那样眷恋家庭。他属于某个团体:高等专科学校、大学、学徒车间、团队、帮派,这一切保护他不至于落到无依无靠,不容易被“夫妇集合体”的幻想愚弄。男人不太关注自己的内心,因为他接触整个宇宙,他可以在计划中自我确认。
一个正常的男人把他周围的东西看作工具,香烟、文件、工具在伸手可及的地方。里尔丹谈到罗丹时写道:“他的家知识可怜巴巴的必需品,他时无所谓的:一个御寒的地方,一个用来睡觉的屋檐下。他对它毫不在意,它对他的孤独和静思绝没有一点压抑。他实在自己身上找到一个家:荫凉、藏身处和宁静。”
女人常常只看到乱七八糟。女人沉迷于家务,发光的银器和蓬松的白毛巾通常会让她陶醉。婚后性冷淡或受挫的妻子,就像别人开始喝酒那样,把家料理的井井有条。料理家务的兴趣来自支配一个世界的过度欲望。但是没有什么比家务更接近西西弗的酷刑。重复很快就会耗尽乐趣,家务劳动让女人无限地远离自身。
对女孩的教育、女性对家庭的付出,在《第二性》出版后已经被无数次地议论。现在读来,这些观点也许不再新奇。但对女性沉迷家务的描述让我深有同感。我也曾给家建筑成一扇城墙,试图以家庭生活的完美圈住自己、前夫和孩子。女性对“夫妇集合体”的过度迷信,仍然被许多女性践行。温馨的家庭环境没有错,夫妇集合体也没有错,但所有的一切应该基于女性完整的自我。在更有价值的社会分工中碰撞,让自己日臻成熟,具有可流动的价值。才能在“夫妇集合体”,以及其它任何团体中,掌握话语权,抵御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