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小说深深地献给爱莉希雅,她的故事曾经激励我重新走上了写作的道路。
也感谢《崩坏3》全体编剧,他们的文学风格深刻地影响了我。)
(注:部分情节根据《崩坏3》剧情改编)
[第三章:乐园工程]
(一)
“早,痕,公司招新的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一间宽阔明亮的办公室内,痕把一叠文件放在一位白发男人面前的办公桌上,说:“应聘人的基本信息和简历我已经整理好了,就在这里。”他退到一边,又说:“表格我也已经上传了。”
“辛苦了,”白发男人接过文件,“余下的工作我自会完成,你可以回去了。”
“等一下,总经理先生,”痕立在一旁说,“在前天,全国建筑模型大赛落下帷幕,按照惯例,公司会招聘大赛的前三名选手作为职员。但有一名选手比较特殊——”他从那叠文件里抽出一份简历,放在白发男人面前,“她是大赛荣获银牌的选手,以往获前三名的一般都是研究生,至少也有本科学历。但她,只是一名高中生。”
白发男人仔细看那份简历。简历的照片中,一个粉色头发的少女微笑着,与以往照片中死板的人脸不同,少女的目光清澈透明,仿佛活在照片里。片刻后,白发男人放下简历,对痕说:“允许她参加公司的面试,学历并非本公司的硬性要求,有时候也该灵活些,“星塔”是不会埋没人才的。”
“是。”
(二)
一个星期后,爱莉希雅完成了星塔建筑公司的复试。
“哇!我被录取了!我成功了!”
在一间书房里,看着电脑屏幕里的一份录取通知书,爱莉希雅发出由衷的欣喜。
“看,爱莉希雅,你有能力完成你的梦想。”爱莉希雅对自己说。方才紧悬在半空中的心此刻终于落下了,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爱莉希雅仰起脸,看向面前墙壁上贴着的一幅巨大的图纸,上面绘制了一座占地面积巨大的建筑,令人眼花缭乱的线条在建筑内部穿插,五花八门的数值点缀在各个角落——这是一座乐园的建筑图纸,在爱莉希雅眼中,虽然这幅杂乱又呆板的图纸不尽人意,但却有着比绘本中的乐园插图更具分量的意义。想要实现梦想,就必须立足于现实,这一点她深知。
“在我的追梦旅途中,我只是迈出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要继续努力啊,爱莉希雅!”爱莉希雅心想。
“哎,对了,面试成功,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呀。……我听说附近新开业了一家火锅店,去尝尝吧,顺便再邀上几个朋友!”爱莉希雅露出了平日里天真活泼的笑容,她打了几个电话,随后跨上一个小包,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三)
距离她入职的那一天已经过去两年了,就在这个星期,星塔建筑公司刚完成搬迁,现在爱莉希雅到达的是星塔建筑公司的新址。主大厦坐落于首都经济区,外表覆满镜面,远望过去像一块巨冰。在这两年里,星塔建筑公司的发展速度举国曙目,从一个中小型企业一跃成为全国一流企业,算是为数不多的发展如此迅速的公司之一。这次的搬迁就很好的反应了这一点,爱莉希雅望着面前入云的大厦,又回忆起曾经那栋20世纪中叶的陈旧的大楼,真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这次搬迁还顺带开展了一次裁员,听说刷下去不少人后,又从别处引进了很多新员工……都会是些什么样的人呢?好想认识一下他们呀。”
爱莉希雅想着,迈进公司的大门。
走廊里人很少,她是较早来的人,在走廊上,爱莉希雅碰见了几位员工。
“啊……早上好,经理女士。”一位有些腼腆的少女向爱莉希雅打招呼。
“说了多少次了,华,别那么拘谨嘛,叫我爱莉希雅就好。”
“哦,抱歉,爱莉希雅。”
“不需要道歉啦。”
“嗨,早上好,爱莉希雅。”
“早上好呀。”爱莉希雅微笑着对面前一位金发少女打招呼,“没记错的话,你是叫黛丝多比娅,公司的新人。”
“啊对,我刚从c城建工集团调过来,请多多指教,爱莉希雅。”
爱莉希雅走进办公室,一摞纸箱子摆在角落,在一堆刚拆封的办公设备里,她看到了工程部门主管,也是当年她面试的主考官:痕。
“早啊,痕。”爱莉希雅打招呼道。
“早,爱莉希雅。”
痕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打量着面前的少女,突然笑着感慨道:“你还是像两年前那么年轻,当年破格录用你时,我还从未料想过你能走上今天的位置。”
“这就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爱莉希雅说。
“要说这两年来进步最快的,一是我们星塔公司,二就是你了。竟然能仅用两年时间从一名低级技术助理升职成为副总经理,还只有二十岁,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那倒不至于,那些新员工在得知我的职位时,我特意观察了他们的表情,也只是大吃了一惊而已。”爱莉希雅调皮的说。
痕看着爱莉希雅。比起公司的副总经理,眼前的人倒更像是一位天真活泼的少女。这些年来,星塔公司巨变,爱莉希雅的职位也迎来了翻天覆地的普升,痕回忆起往事,发现唯一不变的是她的性格,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如今见到她还是跟两年前初次见面时一样的感觉,似乎时间在这位少女身上停止了流淌。
爱莉希雅走进餐厅,
“嗨,千师傅,甜点做得怎么样了?”爱莉希雅微笑着对厨房里面说。
“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千师傅!”
一个粗犷的男声响起,厨房里走出一位身材魁梧、带着面具的厨师。他把一盘盘甜点端出来:“给,十三人份的甜点。”
“哇,真不愧是你呢,千劫,你的厨艺总是能让人惊叹。”
“恭维的话少说!还有,告诉那些与会者,都给我吃干抹净,谁敢留下一星半点,哼,尽管试试!”说完后,千劫头也不回的走回厨房。
“没有告别就离开了,还是这么害羞呢。”爱莉希雅轻笑着。
下午,关于首都大公园工程的会议召开。
爱莉希雅环视会场,看见人都来齐了,于是开始讲话:“这些年来,随着我们的共同努力,公司迎来了举世瞩目的发展,越来越多地受到社会的关注,这次我们接下首都大公园的建筑工程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话不多说,接下来让我们切入正题——”爱莉希雅微笑了一下,接着打开了大屏幕,首都的俯视地图显示出来,爱莉希雅滚动鼠标,地图快速放大,中央的一座建筑越来越明显,直到它占满了整个屏幕,看见这座公园,与会者的眼睛似乎都亮了一下。
“看!这就是首都大公园的外观设计图,我花了一个多月才完成的呢。你们面前也都摆放了一张更为详细的设计图纸,可以看一下,但我觉得还是屏幕上的外观图更生动形象一些。大家对这座公园的设计看法如何?畅所欲言地说一下吧。”
没有人说话,大多数与会者的眼睛都盯着屏幕或是设计图纸,一动不动,起初爱莉希雅还以为众人是沉浸在这座乐园带来的震撼之中,但之后她发现自己想错了。
直到过去了两三分钟时间,才听到说话声。“真是很有创意的设计呢。”阿波尼亚淡淡地说。
“你也这么觉得呀,太好了!”爱莉希雅露出真诚的笑容,她把目光投向众人,“我想大家对这座公园的设计都很满意吧?对于这样一个工程,我们往后可要认真对待了,我打算给这座公园起一个名字,这是我想了一晚上才想好的名字:无暇乐园。听上去很可爱,对吧?那么,对于无暇乐园的设计,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
会场依然沉默着,所有与会者的目光都开始飘向别处。会场的冷清气氛同爱莉希雅的热情形成鲜明对比,令人无端觉得很尴尬。
“哎呀,大家都有些害羞嘛。”爱莉希雅微笑道,“当然,这张设计图还是有些不完整的,有很多地方还存在空缺,这需要和相关技术人员进一步商讨。总之,如果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的话,那无暇乐园工程……”
“爱莉希雅。”
一个声音突然穿插进来,人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会议桌中央,看到那是总经理凯文。
“哎呀,是凯文要发言了,大家仔细听啊。”爱莉希雅捧场地说。
“已经够了。”
凯文先是看了一眼桌前那份与会场风格极不协调的精致的甜点,然后看向爱莉希雅,说:“公司从来没有计划过要在这时间召开关于首都大公园工程的会议。还有或许我该早点告诉你,你提交的设计图没有通过审核。”
“啊?为什么?”爱莉希雅睁大双眼,“我还以为这样完美的设计,会被直接录用呢。”
“昨天晚上财务部的人大致算了一下你设计的公园的预算,发现远远超过了计划中的资金,在这种非常时期,政府不可能为这项工程提供太多援助资金。而且这么大的工程,工期至少要两年,而我们必须在战争爆发前完成工程。所以,从任何方面讲你设计的公园都是不合格的。”凯文说。
(四)
无暇乐园工程被否决令爱莉希雅有些失落,但她并没有灰心,而是以星塔公司的名义对外宣传自己的设计,试图谋求其他企业的投资。起初她的宣传确实引起了一定关注,有几家企业对这项工程有意向,但当爱莉希雅想要与其商讨投资合作时,却没有一家企业愿意为这项工程投资。这一前后矛盾的态度令爱莉希雅感到莫名其妙。
“依照当前的国际形式,战争肯定要在不久后来临,像首都大公园这样工期漫长的工程,肯定没有企业愿意投资。正因为如此,其实有关部门那边根本就没有考虑投资或合作的事。”痕向爱莉希雅解释道。
但在一个星期后的某一天,事情似乎将迎来转机。
这天下午,爱莉希雅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脑,无意中发现多了一封邮件,当她看清署名时浑身一震,差点以为自己在梦中:发件人竟是国家建工集团董事长——伊甸。那个经常出现在各大媒体上的人物,同时也是E国的首富。爱莉希雅抑制着内心的激动点开邮件,内容很简短,大意是伊甸想邀请爱莉希雅来她家做客,目的是商讨无暇乐园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