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举步维艰中,踏下前行的脚印———2019凉州文化游学考察之旅随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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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边土生土长的我,无时不感知大海的辽阔、无垠与深沉。但与它比肩的大漠,在心目中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呢?当我读到雪漠老师《大漠三部曲》。一幅幅悲怆、壮丽的画卷,以优美的文字呈现在眼前。而给予我心灵触动,是雪师那句深情的独白;“人的一生,应该到沙漠走一趟。”在雪师心中的沙漠,是怎样一个世界,何来如此震撼力。我真要身历其境地去体验一把,到底与书本上的大漠有什么不同。

机遇终于来临。在2019.5.1期间,雪漠老师策划了一场“行走丝路,大美凉州”的文化游学考察之旅。当我踏上西北这片完全陌生的土地,内心盈满了好奇和兴奋,因为雪师小说中的人物与故事,已深刻地驻扎在脑海里。坐在通往武威凉州的汽车上,看到高速公路两旁的山包顶上,积满了一层白雪,寒冷的风吹进车内。昨天还是呆在炎热的南方,可今天却进入另一个不同的世界,直观感受着生命中色彩,不就是因旅途中的变更而不知不觉地改变吗?若不是走出踌躇那一步,哪知道还有更丰富的心途感悟之美。

都说;好奇是孩子的天性。今天,就把自己当作一个孩子,在这块陌生的,且在雪漠老师笔下神秘的大漠上,沐浴它的灵光,让好奇心得到一次最究竟的慰籍。大巴车轰隆隆地向腾格里沙漠驶去,凉州城区整洁的街道急急地抛在后面,不多久,汽车驶入了狭窄的沙土路。靠城区道路两旁的白杨树不见了,路边只剩下适应在沙地生长的乔木,有些开满了小黄花,车外的景色渐渐明显感觉到沙漠化,荒芜得不见了绿色。

汽车停止了,沙漠公园到了。这里就是腾格里沙漠,眼前连绵不断的沙丘向远方延续,湛蓝蓝的天空,几乎没有一撮白云,烈日当空,把暴露在衣服外的皮肤烤得辣辣的。伙伴们都急不可耐地往沙山走去。踩在细绵柔软的沙粒上,鞋子被掩埋了一半,后脚跟要拔出来,总要费点劲。要不停地爬上几米高的沙丘,已是气喘吁吁。越往沙漠深处走,就越感到它的辽阔,深不可测。沙漠上偶尔有几棵干枯的小草和零零散散的骆驼刺,再也不见其他植物。要不是来了那么多的游人,尽管在白天,大漠也是静悄悄的,若是在黑夜,那真是难以设想怎样一种恐怖的沉寂,用死寂来形容也不为过的。

一步步沿着沙山高处走,在广袤无际无边的大漠戈壁上。我们多像一队蝼蚁,是多么的渺小,显得那样的寂寞孤单,而此时此地的大漠根本不在乎人群的存在。面对大自然的浩瀚,真觉察不到自己的存在感,眺望着的是一个空虚的世界。也是一个无拘无束的大舞台,任凭思想放飞,天马行空,独往独来。

我立足回望起点,一阵微风吹来,风渐渐地大了些,一层微弱的细沙犹如一层透明的轻纱迎面盖下来,周围晃动着薄薄的光晕,我恍惚飘渺在虚空中,是要追寻前世的灵魂,还是一场千年后的相遇。你那双柔软的小手,抚摸着我的脸颊,似要倾诉,似是追问。倾诉前世的辛酸,追问今生的蹉跎,还有未来的憧憬。置身在这沙漠大海里,我只是一条遨游的小鱼,或是一匹撒欢的野马,也许是一只不怕虎的初生牛犊。所有那一刻的想象,就让大漠给予解读,不求答案,只需当下快乐地遐想。

太阳慢慢地落在了西边,如梦如幻的沙漠似要等待夜幕降临,来演绎它更出色的秘境。可惜下一个活动正准备进行,不得不离开那意犹未尽的腾格里沙漠。豁然,看着一行清晰的脚印留在沙漠上,我们原来举步维艰的脚步,就像是人生曾有的经历,尽管崎岖不平,只要就像今天那样进行沙漠跋涉,勇敢前行,就不会有后悔,尽管此趟沙漠之旅只是象征意义的,但我还是把它记入自己的人生史册,以慰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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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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