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ver say neve 时间转眼过去了十多年,记得那里刚踏入县一中,满满的自豪感。作为整个镇仅有的几个能进入县一中上学的孩子,能不自豪吗。不过接下来问题也逐渐显现出来。我不适应这样一个竞争的环境。或许是因为在初中被众人夸赞惯了,突然进入一个由全是和自己一样强的高手组成的环境,心态没有调整过来,睡不好觉,跟不上课,再加上多位老师的过度关注,更加加重我的心理压力,状态愈发的变差,失眠,状态不好,跟不上课,压力变得更大,失眠变得更严重,整个人都变得沧桑,还记得有一天洪宇用新买的MP4对着我拍了视频,我一看,被自己的面容惊呆,我沧桑得像个老头。
尽管班主任徐全老师很多次试图找我谈心,有时候会在晚自习的时候把我叫到操场找个安静的地方坐着和我聊天,可是我从来就没有倾诉的习惯,也不知道如何向一个人倾诉,有可能那时候潜意识里认为那时候的那点心事不值一提,羞于启齿。班主任也有安排过优雅成熟的数学老师单五柱老师找我谈心,了解到是他们似乎也找我初中的老师聊过我的情况,问我为什么跟不上课,初中这么屌,怎么高中就怂了,我那时自信心可能也是受到严重打击了,表示我初中成绩好完全是因为运气。后来有两个实习老师来我们班实习,班主任也安排实习的男老师大伟跟我谈心,我依然是沉默。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我的处境。
班主任有一次问我喜欢和谁一起玩,我说到幽默逗比帅气的程润农,天真无邪的胖子陈奕。我喜欢看程帅的无厘头日记、周记,一般情况老师都会给他的周记打比较高的分,但有篇被打了低分,是一首诗,记得好像是这样的:平江的山,真奇怪,这边高来那边低,有朝一日倒过来,这边低来那边高。还是有一篇写的大概是他的姐姐有一天看了他的周记本,批评到,就这么些流水帐式的周记也能打这么高的分。那时想着他把这些都写进周记里,好真实好直接,是一个自由自我的写作者。
进入高二后,一起玩的主要就是余风、李小宝和曾升阳。记得最清晰的是和余风旷晚自习,用风的随声听听着周杰伦在林荫道漫无目的的散步,我们说的话不多,就默默走着。有一天我们跟一往常一样默默走着,风突然停住,问我是不是下雨了,我说没有啊,他说怎么感觉头发被滴湿,我一看,发现风头发上一块白白的,一细看,不禁笑出声来,好大一砣鸟屎!
由于成绩一直不及格,我最终不得不选择了退学。走的那天,风和升阳送我,让我找班主任敏爹道别,我本来没打算去,还是去了。就这样离开了高中,穿走了风的一条绿色牛仔裤,之前在校园就常常厚着脸皮穿他的这条裤子,这是我穿过的裤子里我觉得最好看最合身的那条,一直穿到屁股破了两个洞不能再穿才扔掉。后来想再买几条一样的裤子,每到一个商场就有意识的找找,一直没找到。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