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兄弟有所不知,图某幼年就随着父亲经商,东奔西走,吃尽苦头。幸好遇见一位高人,传了图某一些本事,至于治病救人,乃是随手而已。薛兄弟尽管请老人家过来,不是图某吹嘘,手到病除,再服食一丸金丹,定能让七旬老人精神抖擞,健步如飞。”图二爷自信地说着,让薛万彻不由得不信。
胡立兴也在旁边帮腔道:“薛兄弟不用犹豫,虽然俺也是新近与图二爷结识,但以俺之见,图二爷乃深藏不露之人,但请老人家出来一试便知。”
薛万彻大喜,立刻就去东屋搀扶老父亲了。正在这时,外面吵吵闹闹地,小厮却空手进来了,还没等薛万彻询问,他就急着说道:“阿舅,外面来了一大帮子人,说是那两位爷的手下随从,礼物堆了半院子,酒菜也都有,听说俺要去采买,愣是把俺拽了回来。”
“嗯,知道了,你把酒菜放在堂屋的八仙桌上,家里地方小,你们就在院子里支起大桌,凑合凑合吧!”
“好嘞!”薛万彻的外甥高兴地嘴都合不上了,屁颠屁颠地跑出去,招呼胡立兴的随从和宋来去了。
薛万彻把老父亲搀扶至堂屋,图二爷煞有介事地看了看老爷子的面相,又伸手抓住老爷子的左手,给老爷子把脉。
“哈哈哈,无妨,无妨!老爷子都是早年落下的硬伤,只是年纪大了,又加上老伴走了,故而旧伤复发。待图某开个方子,薛兄弟照方抓药,用不了多久,药到病除。这是俺师父传给俺的金丹,此刻薛兄弟就给老人家服下,温开水送服便好。服下金丹,薛兄弟只管搀扶老人家回屋休息,等他一觉醒来,便可见分晓!”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的小盒子,打开,里面闪闪发光地躺着三枚金丹,捏出一枚,递到薛万彻的手中。
薛万彻接过金丹,双腿一屈,就要给图二爷行大礼,早就被图二爷托住了两肘。服下金丹,薛万彻把老父亲搀扶回到卧房,再回来时,外甥在随从和宋来的帮助下,早就在堂屋的八仙桌上摆好了酒菜。
“两位哥哥请上座!”因为又是赠礼物,又是给老父亲看病,薛万彻也改了口,开始称呼图二爷和胡立兴为哥哥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个人相谈甚欢。胡立兴借着薛万彻与图二爷碰杯时,上上下下打量了堂屋,待二人放下杯子时,胡立兴对薛万彻说:“能结识薛兄弟,真乃三生有幸,别的不说,单凭兄弟这份孝心,俺就知道薛兄弟为人处世,错不了。这样,在这座城里,胡某也有几处大一些的宅院,有时间薛兄弟跟俺转转看看,相中哪所,俺就送给兄弟。这所宅院属实有些小,日后俺和图二爷来了,恐怕也没有住处,也耽误咱哥仨交谈。”
“这个……”
“薛兄弟切勿推辞,这些年,胡兄也都有进项,颇有家资,一所宅院不算什么,以后不得还要薛兄弟照应嘛!”
赠礼物,给老人家看病,又赠宅院,这三板斧,将薛万彻感动得无以复加。当下站起来,离了座位,向后两步,双手抱拳,满含热泪地说:“大恩不言谢,两位哥哥如果不嫌弃,小弟愿意与两位哥哥结成异性兄弟,你我三人,八拜之交,日后如果有用到小弟之处,水里火里,绝无二话。”
“哈哈,早有此意!”
“正说到俺的心里去了!”
“既然如此,二位哥哥请了,小米子——”
小米子就是薛万彻的外甥,听见舅舅喊他,应了一声,出溜一下便进来了。
“快快准备香案三牲,舅舅要与两位爷结成异性兄弟。”
小米子还没反应过来,宋来也跟着进来,笑着说:“东西俺们都准备好了,请三位爷移步到院子里,俺们也跟着沾沾喜气。”
胡立兴一手握住薛万彻的手,一手拉着图二爷,兴致勃勃地往外走,边走边说:“权且结拜,待下午咱们酒足饭饱,一起出去看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