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原本大学微言》用了八天时间,当然,在这八天里,收获颇多。因为这本书渊源深厚,包罗万象,对于我,无论从个人修养、学识视野,还是了解哲学思维、中华文明演进以及从尧舜禹到元明清的历史,都对我有相当大的冲击。由于个人才疏学浅,对于本书还处在不求甚解阶段,在这里,只能暂时分享自己对“大人”的学习和理解。
《原本大学微言》这本书买了许久,就是一直没有勇气打开,《大学》原文断断续续至今读了大概有150多遍,基本能诵,但对于其中讲述的“四纲”即“大道、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七证”即“知、止、定、静、安、虑、得”,“八目”即“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还是一个一知半解的状态。我只能一边读,一边自悟,无奈悟性太低,到现在还是处在囫囵吞枣的状态,只能寄希望于古人的“读书百遍,其义自见”了。虽然读了很多遍,但是每天读由于心境不同,所以每天的感悟不同。如在某一段时间,自己正处于低落时期,那天读《大学》,似乎有开悟的感觉,尤其是《秦誓》这段:“若有一介臣,断断兮,无他技,其心休休焉……以不能保我子孙黎民,亦曰殆哉!”为此,自己还曾窃喜过,但自从读过《原本大学微言》后,才觉悟自己的理解太过肤浅,即便一知半解也只停留在小我阶段,难怪自己成不了“大人”!
《乾卦.文言》: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 先天下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 天且弗违,而况於人乎? 况於鬼神乎?也就是说,凡有志于学,内养的功夫和外用的知识,皆能达到某一个水准,即称之为“大人”。
这样说来,像我们这样的人,很难称之为“大人”,对应的当属“小人”,其实不然,人皆非尧舜,达到“大人”的修养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南老师这样理解:我从来没有把天当作地,地当作天,上面是天,足踏是地,“与天地合其德”。我从来没有把昼夜颠倒,把夜里当作白天,“与日月合其明”。我不会夏天穿皮袍,冬天穿单丝的衣服,春暖夏热,秋凉冬寒,“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就连小孩子都知道趋吉避凶。天地间有个东西,生在天地之先,但既有了天地,它也不可以超过天地运行变化的规律之中,“先天下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就是说即使有鬼神,也跳不出自然的规律,何况人呢?这样说来,圣人本就就是一个常人。
但是从现在来看,“大人”似乎真的有些难做,符合这几点的似乎很少。比如现代人几乎很少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倒是日月颠倒,青年人熬夜几乎习以为常,就连我自己也在11点以前很少休息,而晚上最适宜休息的时间则是“九点到十一点”,这一点在《黄帝内经》上有讲过。再如“与四时合其序”,其实,现代女性为了所谓的美感和骨感,常常与四时相悖,在寒风刺骨中光着腿,着衣单薄,尤其近年来裸露脚踝成为一时流行。这样的行为简直等于自杀。有资料说:脚部被称为人体的“第二心脏”,脚踝是联系两个心脏之间的重要接通枢纽,分布着淋巴管、血管、神经等重要组织,外部却只覆盖了一层单薄的软组织,极易受凉,一旦脚踝受凉,寒气侵入体内,其他身体部位可能受到连动损害,比如感冒,或者是女性的痛经和痛经加重,最要紧的是裸露脚踝会导致女性不孕不育。可见,不合四时,会对人体带来巨大的影响,然而,人们却依然没有引起重视,更当作流行时髦。再比如,现在人们常食用的水果蔬菜,不论冬夏春秋都时刻保持新鲜,然而,却违背农时,你能说对人体没有一点损害吗?
“与鬼神合其凶”,虽然我们现在相信科学,认为“鬼神”的存在,是一种迷信行为。但是,我认为“鬼神”在这里代表的不仅仅是“鬼神”,而是人在天地间,我们人类应该有敬畏的东西,也就是心中要有所信,要有所仰。现在,可以说多数人们缺失信仰,鬼神在很多人看来不存在,存在的时候便是人们遇到困难,亟待需要的时候,赶紧拜拜神以求保佑自己度过难关,这就是所谓“临时抱佛脚”。孔子也说:“敬鬼神而远之。”也就是说,一定要有敬畏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存在与天地间,存在与自己的内心间,心有敬畏,便不会胡作非为。《大学》里说:“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一是说小人闲着就会烦躁不安,什么事也做得出来,所以社会上发生的伤害事件,大多是社会游民所为;一是说小人闲着,心中无所畏惧,敢于挑战人们所不敢的事情,所以一旦为之,就会震惊社会,正所谓自己的修养不够,没有敬畏之心,所以做出来的事往往会伤天害理,震惊世人。这是社会上极为严重的问题,还有的人虽然没有达到震惊社会的地步,但是在自己的权属范围,为所欲为,间接危害国家人民财产,这也是不“与鬼神合其吉凶”,缺乏敬畏之心,违背天地规律,财务充盈,实则内心虚空。
这样说来,现在,人们要想做个“大人”倒成了一件大难事,曾经有位老师讲过:“现在社会上太多不正常的人存在,当把所有的人变为正常的人,我们的社会就会好多了。”我想,老师要讲的大概也是这个道理吧。圣人本来就是常人,所以,在我们有限的生命范围中,让自己的行为举止,合乎天地,合乎日月,合乎四时,合乎吉凶,懂得趋吉避凶,内圣外王,在天地间生存,大概也就离“大人”不远了。
2018年8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