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忙救起黄瓜条,送到医务室,化工厂的医务室位于职工宿舍楼的一楼,晚上也有医生值班,今天值班医生是一个蒙古女医生,名叫美美特木耳今年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头戴一顶白色医生帽,脸上戴白口罩,身穿白大褂,脚穿白鞋,王若智和张豆芽连拖带架的把黄瓜条送进医务室,医生问是怎么回事,王若智就把黄瓜条中邪对着窗玻璃模仿女人梳头,和后来西瓜怪人突然出现吓晕了他的经过说了一遍,特木耳听他说完以后,冷笑一声说,如果是这种情况你们不应该来找我,倒是应该去找驱邪的仙姑,王若智听她说完,惊讶地想,这女医生难道能掐会算不成,她怎么知道我们这里面有一位仙姑?
马仙姑却听出她其实是在讽刺王若智呢,并且根本就不相信他刚才说的事情。你不相信没关系,你讽刺这个傻小子也无所谓,但是干嘛要拿仙姑说事?马仙姑想到这里,心里顿时感到一阵不悦,当下从一边走上前来,冷冷地说,我来就我来,只见她伸手抓起检查床边上放着的医用酒精瓶子,拧开盖,一仰脖喝了一大口,然后对着黄瓜条的脸上,猛喷一口,又伸手从运动服套装的口袋里摸出一张黄裱纸朱砂写成的符咒,啪的一声,拍在了黄瓜条的脑门上,同时口中高喊一声,起!这一套动作做的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倒把个女医生美美特木耳看了个目瞪口呆,
心想,这几个家伙都是什么人?这大半夜的别是来闹事吧,想到这里开始偷眼打量起王若智一行人,越看越觉得他们行为怪异,各个都不像正常人,
放下女医生美美特木耳在一边疑惑不说,再说那黄瓜条,本来是毫无意识的,大张着嘴仰面躺在诊断床上,先是被马仙姑喷了满脸满嘴的医用酒精,又被他一巴掌重重地拍在脑门上,此时正缓缓地苏醒过来,结果被嘴里和鼻孔里面流进去的医用酒精呛到了,他的身体像装了弹簧一样,猛地坐起身来,并开始剧烈的咳嗽,张豆芽在一旁看到他真的说起就起,不由得对着马仙姑挑起大指,说道,还是仙姑有一套,早知道就不费劲巴拉的把他架到医务室来了,马仙姑见黄瓜条醒来,又听到张豆芽对自己的称赞,也洋洋得意面露笑容。
王若智赶快伸手在黄瓜条的后背上拍打着,想帮他止住咳嗽,黄瓜条却咳个不停,等到终于不咳了,又连打了几个喷嚏,才算是把嗓子眼里和鼻子眼里面的医用酒精都清理了出来,顿时是又流鼻涕又流眼泪,他大张着嘴,坐在诊断床上不住的倒着气儿,他的胸口快速的起伏着,如同一只破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响个不停,脑门上贴着的那张用黄裱纸朱砂写成的符咒随着他口中呼出的气,忽闪忽闪地上下飘动,看上去就好像是电影里面演的僵尸复活了一样。
终于等到他把气喘匀实了,王若智才轻声地问道,黄师傅,黄师傅,你感觉怎么样?
听到王若智的呼唤,黄瓜条缓缓地抬起头来,睁着两只无神的眼睛,茫然的环顾着四周,然后有气无力的问道,我这是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