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17
桐桐和橙橙的姥姥家,在景泰这个西北小县城的城乡交界处,这里的人们仍然以种地为生。由于我的产假休到了今年四月初,桐桐姥姥挂念家里,我便带着两个宝宝回了娘家,算来已半月有余。
橙橙不消说,将将四个月,姥姥家里两个火炉烧得旺旺的,小棉衣、背带小棉裤一穿,光脚丫上套上双棉棉的袜子,温度正合宜,可能没有城里地暖那么躁热,反倒比在城里更乖了,闹觉的现象也少了很多。
因为生于农村长于农村,从小大场大院跑惯了,比起城里干净明亮的楼房,仅管老家屋子没有那么高大敞亮,我却始终更喜欢这出了房门就是院,出了院门就是场的农家院落。桐桐也没有太多的不适应,只是拉臭臭的马桶变成了姥姥家院里的树窝窝,每次拉臭臭得我亲自监督帮助,因而略有小抵触,但只要我坚持带他去拉,总会比较配合,现在越来越习惯了,有时候拉完还要夸夸树窝里光秃秃的果树好看。
姥姥家有只不大不小的黑狗,万爷爷给起了个霸气的名字——“黑熊”。胆小的桐桐刚来的时候,看见黑熊就不敢走路了,怕黑熊咬他。于是我们常给他说黑熊是保护我们的,只会咬坏人,现在不那么害怕了,反而有点“叶公好龙“式的喜欢——只敢隔着窗户看,看完一遍还要看,还让我陪他一起看,嘴里大叫:“妈妈,你看,黑熊!”或者“妈妈我看见黑熊了!黑熊在睡觉。”
姥姥家里时常有来串门的邻居。刚开始,一进来人桐桐就要找我躲在身后,现在也习惯了,每次来人总要问我:“妈妈,姥姥家今天又来谁了?”常来的邻居也熟悉,人走了还要一起出门去送。
姥姥家门口有个沙堆,太阳好的时候我就带着桐桐出来玩会沙子,玩沙子的桐桐又开心又专注,既不怕冷又不怕脏,到现在已经自创了诸如扬沙子、埋木棍、打沙坑、翻车等好几种玩法。
四个月的橙橙开始认人了,看到熟悉的姥姥、妈妈还有桐桐哥哥就笑——豁着没牙的小嘴,眼睛眯成弯弯的小缝,眼尾向上挑起成小勾状。看着他甜甜的笑容,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民国的白话文里总形容小宝宝为“宁馨儿”——看着这样的笑容心里真是安宁而温馨。桐桐自从前几天跟着我一起逗弟弟,并成功把弟弟逗笑后,每天总要来哈哈逗会儿橙橙,偶尔橙橙笑出了声,那他简直就会笑到无法自抑。有时,还会拿我说他的话给弟弟讲,很有一些当哥哥的优越感。
到了姥姥家,姥姥要忙很多家务,妈妈的注意力在弟弟身上更多些,桐桐便有了很多好朋友:红色的塑料充气小牛、黄色的针织小猪、弟弟的小老虎枕头、绿色手工小乌龟,外加从家里带来的玩具车若干。有时候我抱着橙橙在床边哄,他就躲在我身后把所有的朋友们聚在一起玩。可就是这样,他也没忘了放在家里的其他玩具车,这几天一直嚷着要玩他的校车,每次给爸爸打电话总不忘了叮嘱爸爸拿校车,还总说:“橙橙想爸爸,我明明想校车了。”今天,爸爸从武威爷爷家来了,带来了他的校车,没顾上和爸爸亲近就认真的玩了起来。小朋友的世界,所有的玩具都是他的好朋友。
姥姥家的床边挨着个小沙发,桐桐每天要来回跳上很多次,还要把扭扭车开着送快递若干回,运动量很大,吃饭不需要人叫,直接自己要吃的,早点酥饼包子轮流吃,午饭晚饭不用叫也不用催,自己拿碗吃,有时睡前还要加夜宵,脸蛋上已经比来的时候圆了一圈。我得从运动量,饭菜口味等方面找找原因,让他回去后继续吃得这么香。
爸爸刚来不太适应这节奏,哄睡迷糊的桐桐时不小心惊醒了才睡着的橙橙。我又陪着橙橙吚吚呀呀了好一会儿,才又哄着他进入了梦乡。写日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夜很深了,爸爸妈妈中间睡着哥哥和弟弟。轻微均匀的鼾声在屋里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