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走了一年了,每次回家都能听到奶奶们说起梦里的他,在干什么,说了些什么话。我听着他们说的一切,笑笑他们所相信的阴阳两个世界。爷爷走了一年了,每次回家都能听到奶奶们说起梦里的他在干什么,说了什么话。我听着他们说的一切,笑笑他们所相信的阴阳两个世界。
阴间世界里,可能是这个世上的平行空间,彼此存在,却不相交。如果真如奶奶他们所说,爷爷入梦只能解释为潜意识作用,爷爷于这个家庭的存在像是人的灵魂。尽管母亲对爷爷有时会埋怨两句,可母亲在向我传达爷爷噩耗的时候,声音里的哀鸣之意,却一下将我内心跳动的弦给静止了。
听着她的哭泣之声,我无意识的追问着缘由,可一点都想象不出画面,有的只是爷爷的样子,在离我越来越近。我忽然想起自己要马上回去,便立刻跟母亲商量我的请假事宜,于是便在第二天的晚上,我便赶往了火车站。
丧事进行了14天,那些天爷爷的音容仿佛都在身边,未曾切实感到他的离去,虽然在丧礼中,可每时每刻不幻想着爷爷突然就醒过来了。
一次守灵的夜晚,我执笔在纸钱上给爷爷写了封信,跪在肖像前,将3张12英寸左右的信纸放上了火花。看着纸张慢慢地化成灰,字迹却未跟着一起快速的消失,而是仍旧停留在整张灰烬的上,待温度渐渐地消散,才什么也看不见了。
那是我第一次给爷爷写信,用手写的。我还特地用隽秀的字体,因为爷爷是瘦弱的身板,用这样柔美的字体是希望它们可以随着青烟稳稳地落到爷爷的手里。
其实他并不喜欢我写这样的字。记得小时候,我在写抄写语文作业,一直以来我的字都是受老师表扬的,所以当爷爷看向我的本子时,我抬起头望向他问道:“我写的字还可以吧!”说完之后我准备从他眼神里得到肯定或是点头,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说我的字看起来没男孩子该有的气魄,像没有力气的人在写字似的。
我听后相当的诧异,还没有人这么说我的字,居然是从性别上对我字迹做出评判。后来的我不知是怎么接受爷爷的这点教导,从此力透纸背的书写,让我中指上的茧越来越厚,每次书写的时候看到这个丑陋的痕迹,都让我不由看看自己的字是否失去力度。现在它却多了份思念,真是要了命,我这人最不喜欢回忆和遗憾,错过了便错过了,失去了便失去了。
我与爷爷的感情和故事并不多,唯一有联系的就只有字迹上的启迪。从小就不太受爷爷喜欢,因为我的执拗和倔强,小时候常常让他跟到很怒火,有时还带上母亲的性子一起批评,于是我也并不主动贴近他。可是长大后,爷爷的为人处事,却成了我膜拜的对象。爷爷的履历在她的同龄人中是比较丰富多彩的,她曾是从前的大队长,之后又是生产队会计,最后又成了村书记。大小我就看着一些人找上门来求助于他,他那气定神闲的样子,说出的一些办法的时候,如胸有成竹。人家一说问题,他的小脑袋便形成了解决问题的办法,看着他一番谈话,便把一些事解决好,我由心的佩服。
可我至今都没学会点,他从未教我这些,哪怕是与他相处,他也常常是沉默的。如今他走了,所有的机会都没了,真希望他能通过梦境传达给我。他走了这么长时间,想起他的时候也不少,每次拿起他送我的那本字体字典时,我都会心感温暖的怀念着他。可这么多的夜晚,我都是想念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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