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桓公从宋国取得原属郜国的传国大鼎,放进太庙,这是不符合礼仪的。
臧哀伯劝诫他说:“夫德,俭而有度,登降有数。文物以纪之,声明以发之,以临照百官,百官于是乎戒惧,而不敢易纪律。”
德行,节俭而有法度。不管是文物以纪之,还是声明以发之,目的都是临照百官,让百官警戒畏惧,不敢轻易违抗法度,违抗君主。
这点我是认同的,中国自古以来讲究礼,而礼有一个特点,就是讲究尊卑,讲究层级关系。而能将礼贯穿全国,流传几千年的最大原因,就是它贯穿了古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小到吃穿用度,大到出行阵仗,连人们的称谓上,都实行着严格的等级区别。古人们从出生起就接受着这样的制度,就接受世间统治与被统治的身份,所以即使有过几次的反抗斗争,依然没有改变封建社会的性质。
有时我会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将这一法则贯穿得如此彻底,人们又为何如此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一切?当然到底是不是轻易我不知道,但从封建社会几千年的历史来看,这个法则的确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我想是否权力越高位的人越被权力限制?那些古代的将军,那些高官,他们掌握着极大的权力,统治着别人又甘心受人统治。这些权力到底是谁赋予的?是黄帝吗?当然不只是这样,我想是人民,是受这一法则统治着的人民们赋予的。他们愿意接受这个法则,愿意接受让那些人来统治他们。
越想到这样,我就越是佩服想出这法则和将之推广的人,他们是获得了多么大的成功啊。因为它的推广,中国成功有了几千年不断的文明。
臧哀伯还说:“国家之败,由官邪也;官之失德,宠赂章也。”
一个国家的失败,是由金字塔顶端开始的。在一个企业,一个家庭,也是如此吧。当皇帝的德行不再,受他任命,靠他吃饭的官员们自然也会跟着他变。而老百姓的生活呢?不知会发生多少的变化。
我莫名想到那句话,“流水的县长,铁打的县长夫人。”老百姓们被统治,他们的生活似乎与统治阶级息息相关,又似乎没什么关联。如果统治阶级友善,他们可以吃得饱一点,穿得暖一点,如果统治阶级残暴,他们就会吃得少点,穿得冷点,再不幸一些,很多人会死去。
但他们的生活模式没有受到影响。那个顶端的人怎么想,他们不会知道,那群管他们的人怎么想,他们也不会知道。统治阶级似乎就像那流水的县长一样,始终不变的是持续生活着的人们。
我想企业和家庭中,情况也相差不大。不过我们现在的情况要好上许多了,因为企业破产,家庭破裂而活不下去的人应该是没有那么多的。
世界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