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地坛:如果最近过得不如意,那不妨读一读史铁生

文/一剑江湖


绘画/刘天怜


相信很多人一想起身残志坚这个词,第一会想到张海迪,今天要说的是另一个人,史铁生和他的《我与地坛》。

以前一直醉心于情啊爱啊的青春文学,生死这样宏大的命题直觉上被归入世界名著一类的深奥大作中,一直敬而远之。

这个误解一直固执地存在着。直到我读完这本书。


首先,这只是一篇散文。

其次,这篇文章并不晦涩。虽然有些话题很严肃,但或许由于作者心境豁达,整部散文集竟能品出些自得其乐的滋味。

比如:

我这病要是因为一个肿瘤捣的鬼,把它打出来切下去随便扔到一个垃圾桶里,我就还能直立行走,否则我多半就是把祖先数百万年前进化而来的这一优势给弄丢了。

这份心态实在难得。

尽管从那以后的漫长人生里,他再也没能站起来。



回到今天要说的这件事上——如果你过得不如意,甚至到了绝望的地步,那么,史铁生会有什么办法?



首先,你大概要好好想想“生死”这个话题。

我一连好几小时,专心致志地想关于死的事,也以同样的耐心和方式想过我为什么要出生。这样想了好几年,最后事情终于弄明白了,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你要明白,死是一定会到来的结局。没什么可悲伤和恐惧的。千百万年来,所有生命都是如此,哪怕再辉煌的伟人也不可能避开。

所以人类的创造力,多半体现在如何“活着”。想通这一点至关重要。

先别去死,再试着活一活看。

你大可以做个白日梦,想象未来会有怎么样的生活。不过可别放到下辈子,人两眼一闭,身后事就全都由别人做主了。这辈子,多的是你自己能控制的事。


第二,关心身边人。

对你来说,可能此刻正在度过自己以为的人生中最难的日子。可是最幸福的事,莫过于能有人陪你。父母爱人朋友,哪怕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感同身受并不容易。

可是真正爱你的那个人,永远会比你更痛苦更迷茫,甚至诚惶诚恐战战兢兢。

所以,难的不是守望相助,不是不离不弃,而是你能懂得他们的坚持,体谅对方不能像你一样痛苦,或者想到他们心里可能会有加倍的苦。

那时在地坛,母亲前来寻他,青年心里半是倔强半是羞涩——

她视力不好,端着眼镜像在寻找海上的一条船,她没看见我时已经看见她了,待我看见她也看见我了,我就不去看她,过一会儿我再抬头看她,就又看见她缓缓离去的背影。

后来母亲去世,他路过当年居住的地方——

我摇着车在街上慢慢走,不急着回家。人有时候只想独自静静地待一会儿。悲伤也成享受。

他说,我已经懂了可我已经来不及了。


第三,用心去感受世界。

蜂儿如一朵小雾稳稳地停在半空;蚂蚁摇头晃脑里捋着触须,猛然间想透了什么,转身疾行而去;瓢虫爬得不耐烦了,累了,祈祷一回便支开翅膀,忽悠一下升空了;树干上留着一只蝉蜕,寂寞如一间空屋;露水在草叶上滚动,聚集,压弯了草叶轰然坠地摔开万道金光。满园子都是草木竞相生长弄出的响动,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片刻不息。

你听过风声吗?

你听过自己内心的声音吗?

如果没有,那么,这是个机会。

跟自然对话。自然界里有很多生物的生命周期比人短得多,看起来好像也渺小地多。

可仔细观察你就会发现,它们是那样单纯那样努力地活着。珍惜上天的任何一点赏赐。

跟自己对话。你到底是想懦弱地逃避下去,还是愿意从内部打破鸡蛋壳,迎来新生。你到底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应该做出什么样的改变。

上帝不救不自救之人。

有些难题不必四处拜师,万物皆可为师。一边看一边想,慢慢就懂了。


第四,培植一点信仰。

如果你遇到难以迈过的坎坷,那大可祈求神灵,人都是如此,没什么好害羞的。

在科学的迷茫之处,在命运的混沌之点,人惟有乞灵于自己的精神。不管我们信仰什么,都是我们自己的精神的描述和引导。

其实,信什么都好,信与不信都没什么错。重要的是,如果相信,就一定要抱着这个念头坚定地走下去。

量变到一定程度,总会引发质变。

人勇敢起来,有时候连神都要让路。

挫折都变成了垫脚石,苦难全都是财富,任何经历都被当做上天安排的体验,每一次体验的过程投入多少、收获几何都是由你主导,这样想来,会不会有一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爽快?

这一生如何开始,也许不由我决定,但过程和结局,旁人休想染指。

我要主动选择,绝不被迫接受。


最后,可以试着想想未来。

想一想自己到底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做什么事,过什么样的生活。

人一生可以扮演的角色有千百种,世界上的职业有千百种,每一秒的可能也有千百种,所以,这么多条路,难道真的没有一条让你心动?没有一条曾入梦来?

人活着就要吃饭,但人活着,不止是为了吃饭。

既已生而为人,就别浪费这个资格。



忘了是谁说过,读书,要看缘分。或许再过几年,重读某些部分,我会有不同的感受。

前段时间有些不如意的事,夸张点可以称得上无妄之灾了。那时候我反复跟自己说——

命运给了你怎么样的安排,都是一场未知结局的礼遇。
办法总比困难多。
办法总比困难多。
办法总比困难多。

这话念的次数多了,好像真的就能生出一种无所畏惧的力量来。后来慢慢觉得,时机、贵人、运气等等,不能说不重要,但身处逆境,头脑冷静和内心坚定应该是最重要的。

前路漫漫,继续修炼平常心,方能自在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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