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鲁亚克说过,我还年轻,我渴望上路。带着最初的激情,追寻着最初的梦想,感受着最初的体验,我们上路吧。
钟跃民是个怎样的人呢,在我看来,他是一个适合流浪的人。
他的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既浪漫又现实,几分无奈,几分玩世不恭。
他仿佛天生带着不安定的因子,带着游戏人生的态度。他是北京街头的顽主,是插队下乡的知青,是应征入伍的军人,还是返京经商的商人。无论是哪一项,他都做得风生水起,好像没有什么是不如意的,他不甘于平庸的生活,而是选择在当下的生活中寻找乐趣。
周晓白说,宁可被挂在悬崖上,也别挂在钟跃民的舌头上,那可了不得,绝对是场灾难。他身上带的三分痞气是他的一大特色。在他还是‘‘顽主’’时,他的身边就有郑桐,袁军这样的好兄弟,还追到了周晓白。
钟跃民既有欣赏音乐的浪漫,又有打架斗殴的血性,即‘‘血色浪漫’’。
毫无疑问,钟跃民确有他的过人之处。
描述《船歌》那一段,钟跃民的语言具有无与伦比的感染力,寥寥几句话,就勾勒出俄罗斯深遂而广袤的大背景。我想也就是在那时候,周晓白对钟跃民彻底刮目相看。
在陕北插队的那段时间,大家连吃饭都成问题的时候,他迷上了信天游,跟着杜老汉学民歌就成了他的娱乐项目。信天游的粗犷奔放以及大山人民的淳朴与穷困都成了他记忆中的一部分。
钟跃民是极讲义气的,少年时代为了朋友便可两肋插刀,战友死后,他一直照顾着对方的家人,在北京开餐馆有了一定的能力后,还给了与自己一块儿下乡的人工作。他绝对能称得上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他是一个洒脱的人,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在军队时,明明有着很好的资源,也许不久的将来,就能升为将军,他却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退役,好似军队成了禁锢他这只小鸟的笼子,他渴望转业,想做一点不一样的。军功在身,他却一转身去做了一个买鸡蛋煎饼的小贩。周围很多人都想不通,他倒乐得清闲。他认为,没有人管他,他也不用管别人。
千帆过尽之后,他说他用半辈子的经历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永远不要抱怨。那些总是不满足现在生活的人,不明白的是也许正有人过得不及我们。他们终其一生的努力也许仍旧过不了他们想要的生活,只是把苦难默默呑进肚子里。就像钟跃民下乡的陕北的杜老汉,他所有的情感都融进信天游里,苍凉而奔放。
钟跃民是一个不甘于稳定的人,他渴望变化,同样地,他也很能适应变化。在经历了许多之后,他选择独自去向可可西里。
一直在路上,这也许就是他本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