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工北准备忘记这个女人的时候,交叉在内心的撕裂一遍又一遍的袭击着他。
那天晚上当他们决定彼此再也不联系的时候,缠绕着他的是一种疼痛之后的快感。
他很喜欢被蚊虫叮咬之后用力的抓,每一次痒过之后袭遍全身的疼痛是我努力寻求的。
深夜的广场,被麻痹的晚上,充满了一种毫无主张的严肃的大脑,终结来自于全身对变异的排斥。
当那个女人出现的时候,朋友朝工北一笑,然后离开。
工北缩在广场的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抽烟,被酒精麻醉的肉体放射出与生俱来的对欲望的追求。
女人在他掏出手机的瞬间出现,本想装作等了很久,但很快被女人识破,露出难堪的尴尬。
“怎么这么快?”工北问
“快么?接到你的电话就出来了。”女人说
“噢,是么?找个地方坐坐吧”
“好吧…”
三个月前,当工北在家楼下的便利店买烟的时候碰到了这个女人。一个和他喜欢同一个牌子香烟的女人。
那段时间,外烟查得很紧,他们喜欢的红色包装的希尔顿往往脱销。于是他们总是在每一次新进货的时候,
跑到便利店买好一星期的希尔顿。
也就是这样的习惯,让他们每星期能见一次面。
工北认为这是一种很微妙的缘分,一种早就应该出现的感觉。
当他们用这样的方式储藏了一个月的香烟之后,工北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看上去充满诱惑的女人。
一个很大众化却散发不同气质的女人。
每一次买到烟,都会用小拇指轻轻挑开包装上的封条,然后拿出一根来夹在手里,
用一种期待的眼光环视四周,似乎等待着某个绅士自觉地来为女士效劳。
但每一次都是她自己掏出彩色花纹的zippo。
工北是一个害羞的人,他没有这个本事,殷情地为一个陌生女人点烟。
虽然,他能够感觉出那个女人有时候的暗示。
很多时候,工北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摇滚乐手,从早上想到晚上,只到睡着。
这样的念头不仅仅来源于人们总是把他同办公室里的白领小资混为一谈。
连他的思维都和一般的乐手不一样。
他受不了那种无聊的,滥交的生活。
尤其是对待女人。
半年前,他曾经和一个女人恋爱。
那种很纯洁的爱情,那种一步步来的爱情。
朋友都说这是一种没有占有欲望的爱情。于是工北很得意,以为自己的生活可以和小市民一样了。
好日子在他刚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瞬间结束。
交往半年的女人,忽然打来电话,宣布和另一个乐手开始另一段感情。
工北还是很得意,因为自己的女人彻底的成为了摇滚圈子的陪葬品。
现在想起来,分手也许是一种新生活开始的特征。从那以后他对待爱情的态度改变了很多。
但始终还是从不能从小市民的态度中逃离出来。
等待,于是一个人过着想象中的二人生活。
那种靠自己的生存,却又依赖他人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