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在静吧一人饮酒醉。抬眼望向窗外,视线模糊一片,只见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他欣赏着闪着灯的车辆快速驶过、行人熙攘嘈杂地一步步路过,对街仿夜上海的霓虹灯牌不停歇、有节奏地变换着色彩。他哀而不伤,但他需要一个过度,一个告别的仪式。仰头再饮。
柳仰在泳池旁的躺椅上,品着手中的淡茶。凛在泳池里,一圈一圈地游着。在柳的眼中,面前是一个男人在游泳。但凛再清楚不过,在大部分女人眼中,二人相处时的游泳,更像是一种吸引,一种邀约。毕竟是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袒露出浑身上下的精壮的肌肉。柳眼中无物,她知道凛喜欢游泳和陪伴,而凛也知道柳的想法,所以凛和柳相处时可以放松。
凛完成了今日的锻炼目标,和柳闲聊片刻。柳起身归家。凛苦留。凛人前坚强,人后脆弱,害怕一人时关灯后宛如深渊的孤独,但柳最终未留。
凛坚持要开车送她回家。
凛握住要下车的柳的手。柳抽离不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只需要我陪着你,这样就够了,这样就很幸福。”
凛的自尊和他内心的愿望剧烈争斗着。
柳的美好像是新鲜的氧气,是他高压生活下的精神食粮,是他心灵某处的依靠,但他无法把这一切说给任何人听。他现在还最好放开手。
他知道,柳一直在找寻某个人,一个让世间万事皆为浮云的柳放在心上的人。她竟不免俗?!
“以后不必联络。”凛的自尊还是大过了一切。
柳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凛总觉得她看穿了一切,失望难免,仰天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