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被手机霸住大脑,捆住手脚的人,肯定数量大得惊掉下巴。有走路看手机的,有吃东西看手机的,有蹲厕所看手机的,有开会玩手机的……肯定也有谈恋爱时“移情”手机的……手机牵动着人的神经,有的看着看着就哭了,有的看着看着就笑了,有的呲牙咧嘴,露出各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冷不丁吓人一跳。记得小时候军旗,跳棋玩得“超负荷”了,白天做事时神思恍惚,问东答西;到了晚上睡觉,闭上眼睛,棋子像“满天星斗”一样漂浮于脑际,久久不能散去。梁实秋书中记载的胡适,有一篇讲到胡先生有段时间热衷于麻将,后来醒悟,为了既从“麻坛”全身而退,又不得罪于朋友三缺一时的苦劝,于是果断把太太送给他的戒子拿出来做挡箭牌,戒子上刻着一个“戒”字,当朋友们情急邀他重返“麻坛”时,他就举起指头,露出戒子,犹如举着一个令牌,果断地予以回绝!
现在,手机像一个海军陆战队员,无孔不入地攻占了人的旮旯角落,以各种各样的信息,图片……犬马声色,占领了人的时间和空间,把人从读书,交友,观景,天伦之乐,那些属乎自然天成的境界里挤压出来,卖给了只属于手机统领的空间,而那些手机一族的玩家,还满心欢喜地帮它数钱呢!
昨天看到一篇网文,感叹说:“广州的年轻人,为什么渐渐没有了‘朋友’!”文章的作者(小编),以图文并茂的形式,两代人的对话,交替流露出“交友一道”上的巨大反差。作者在淡淡的愁思中讲述,如今的街坊邻里形同陌生人,做了十几年的隔壁邻居也不知道谁是谁:而父母却总告诉作者,小时候的他们左邻右舍都是朋友,每天相约在街巷里玩耍;现在的年轻人,躲在自己房屋一隅,玩着手机,电脑,做起了宅男宅女,把自己从户外疯跑,大自然,朋友亲情里隔绝开来……。作者就在这样的交替对话与感悟中,昨日今日的穿梭,抒发着时代变迁的得失。作者的笔触虽然触及的只是广州一地,然而很明显,广州是大海里的一滴水,所产生的折射现象,具有相似性,就连广大的农村地区,也概莫能外。
人有灵性,又是群体动物。上帝造了亚当后,随后即说:“那人独居不好,我要为他造一个配偶帮助他。”一个简单的“独居不好”四字,就把人与人之间的关联性表露了出来。现在人们经常说的一句话“没有一个人是一座孤岛”,很形象地揭示了这一点。是的,眼目中看到的孤岛,其实通过水底下的地基也连接于整个大地。人有爱恨情仇,而爱恨情仇的落脚点,最主要的也是在人的身上。可想而知,人与人之间的漠然隔绝,将导致多少真人版的感人故事从人间蒸发,或者犹如珍稀动物一样难寻踪迹了。人们只能把更多的时间消耗在虚拟的空间里,俗话说,种的是什么收的就是什么:整日在手机,电脑里玩味“虚拟”,收获的自然也就是“虚拟”和“碎片”了。
加尔文把一个人最有用的知识总结成两个方面:认识人和认识神。认识人的途径自然包括人与人之间的相交相处。如果一个人整日抱着个手机或电脑与之相交相处,无疑就像整日生活在一个塑料花草堆里的人,在那里研究,认识,反省花花草草,品味花草的生命气息,并摇头晃脑地对着塑料花草吟诗作画,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可以诊断说,那人即便没有全疯,肯定也半疯了!
(原标题:手机属于我,我不属于手机。)
2017-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