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八天假,难得有几天多云天气,总算见着太阳了。
可能是上班期间形成了生物钟,早晨六点多钟就自然醒了,爱人和孩子还在睡梦中,起床下楼推开灶下门,母亲在灶台边烧水准备煮粉,见我推门:“醒了啊,乃几还没醒吧?”我朝锅里加了一瓢水:“没醒还在睡,哎,今天终于出太阳了。”
我转身洗漱去了,母亲在灶下说:“等下吃完粉去盘古岭晒谷,厅屋的谷还不翻出来晒下都要发霉了。”前段时间家里一直下雨,厅屋这点稻谷都是趁阴天抢收的,收回来一直就放在地上,一个多礼拜了。
爱人和小孩起床洗漱好了,母亲粉也煮好了,敲了几声房门,妹妹半睡半醒起来洗漱了,我到灶下端粉问母亲:“爸爸这么早做什么去了?”母亲一边往碗里舀汤一边回我:“你爸吃了点昨天剩饭,拖了车谷去盘古岭了,这会程家里哪屋今天打禾喊他拖谷去了吧!”
我吃的稍微慢点,母亲匆匆吃完了一碗粉,把碗筷端到灶下,放下碗筷就拿着谷耙出门了,还不忘叮嘱我:“记着背洋铲、拿袋子上来!”我连连点头,“好啦好啦,我就来!”
天气半阴半晴,偶有稀薄的阳光照射下来,更多的是灰白云层遮蔽天空,“这么多云有太阳出不?”我略带怀疑的看着母亲来回翻动谷耙,麻利的将谷子摊开。母亲看了下天,“总要担出来晒啊,不然怎么的了,看这底下的都发黑了,没出太阳摊开吹吹风也终归也是好些啊!”
父亲可能赶着去帮人家拖谷,翻斗下谷的时候没控制好,稻谷倒成一堆了,我用洋铲铲散开,母亲停了下手中翻耙:“你看你爸爸喽,要倒的地方不倒,全倒一块了!”我没吱声,心想:“就知道讲,喊你来下你也控制不好啊。”我用洋铲铲,母亲用谷耙摊开,忙活了好一阵一车谷晒开了,这会云层略微薄了,气温也有所回升。
下午一点多,窗外叔叔一声呼喊:“快收谷哦,松林庵来了大雨!”本来迷迷糊糊,瞌睡正席卷而来,一声“收谷”,睡意全无,一路小跑冲到盘古岭,这时零零星星的飘了几粒雨,趁着大雨还没到,几个人手忙脚乱推的推,扫的扫,收成了一堆。
刚把雨布盖上,太阳又钻出了云层,发出刺眼的光芒,森林庵方向也亮堂了,雨好像不会再下了,几个人愣愣的站着犹豫不决,到底是重新摊开晒呢还是这么用雨布盖着将就等明再晒。最终,还是舍不得这难得的太阳又一点点摊开。
好在后面几个小时太阳还好,收割了几个礼拜的稻谷终于晒到了期待已久的阳光,到五点多父亲拖谷还没回,几个人又是推又是扫的将稻谷堆成一小堆一小堆,等父亲回来铲到车斗里。
等父亲回收完谷,天色已晚,天空点点星光闪烁,惟愿明天是个好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