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了,有人还在香甜的打着呼噜。这样的呼噜声听起来有点想笑,好似昨天我也刚经历的两场呼噜声,一波至脚边如鸣笛,一波至右侧铺天卷地的袭来,长长短短,高高低低。这磨人的扰人清梦的呼噜,或许代表的是他们睡得十分之香甜。不忍打扰。
好似突然之间对他们的呼噜声没有那么讨厌了,谁都有呼吸的需求。
想想早先立下的誓言,绝不找一个会打呼噜的男朋友或者老公,然而,我上了大学,不知道第几天晚上,我就惊奇的发现!!我的舍友都打呼噜,内心十分之痛不欲生,要不是她们都那么可爱,我是不会原谅她们的。哭。想起在好几重奏中,耳朵审美疲劳自动关闭听觉神经后,我才脱离苦海的夜晚,好在这些被折磨的夜晚后也只是脸上多一重黑灰,全身透露着我要睡觉的黑眼圈。要知道浅眠的人最怕这些了。每每入睡之前只要有一点点声响我就要死要活,在脑海里各种上演如何把她们喊醒的招数,打个电话叫叫她们,敲敲床板,喊喊他们的名字,又不忍吵到其他同学,死心,捂住耳朵。念经吧。
着实有一次受不了,甚至想撞墙,在各种各样的精疲力尽中,感觉到自己的神经在慢慢虚弱,像一跟快断了的皮筋,崩掉入了梦魇之中。迷迷糊糊,昏昏沉沉有清醒万分的飘在自己的睡眠上空。
只记得醒来的时候,离床的时候打不开眼睛,索性一直闭眼,刷完了牙,忘记那一天是怎么度过的了。肯定是不怎么美好,写着写着,听着听着,竟有些困倦了。
如果他们都不打呼噜,他们也就不能在我的心里攫取一点我讨厌的心理,每天都是平平淡淡的入睡醒来,不能让我琢磨出这睡眠的珍惜。但是,我要说但是,如果他们都打呼噜还是直接了结我的生命吧。
我的命可是睡觉给的,也给睡眠收回去吧。
记得小时候,外婆来我家,我就不喜欢同她一块儿睡觉,因为她的呼噜声就像连绵的山上开着的火车,在你耳边回荡。外婆是入睡很快的人,前几天我一躺在她身边不到五秒中就睡过去了。我跟妈妈抱怨,顺便问了句:爸爸打呼噜我也是见识过的,真的多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呀。妈妈笑着说:你爸打呼噜可比你外婆厉害了,像猪八戒一样……还笑着给我学起了我爸爸打呼噜的样子,哈哈哈。习惯了就好,有时候你爸爸不在身边不打呼噜都睡不着了,这好像也是一种幸福。
第二天晚上,外婆蛮不好意思的跟我说,你先睡,外婆怕吵到你,等你睡着外婆再睡,我说那我睡啦,外婆还是秒入睡,哈哈哈,突然觉得她好可爱。
一切,最佩服黑夜了,因为他收录了千百万年来夜复一夜的千千万万人的呼吸,呼噜,笑魇梦语……
或许,再往后的几年我会怀念这样一种令人讨厌的声音!或许也可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