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窗帘,最后蜿蜿蜒蜒地投射在房间的角落里,给房间里的晦暗添上了几丝暧昧。
一个女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哎,可以了喔,你——”,戛然而止,接着“喂……”短促的一声,白皙的手伸出被窝,打在床沿上,下一秒紧握在一起,过了几分钟后,随着被窝里面窸窸窣窣的响起,那只手慢慢松开了,重新放回被窝,似乎是揉揉了身边的人,接着又安静下去了。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被子的一边“哗”地一声被大力掀开,一双腿“啪”地跳下床,“坏了坏了”双腿的主人忙不迭地往身上套T恤、长裙,“都说了我今天上午要开会的,不能迟到。”回头对床上人小声埋怨道,接着抓起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枕头,啪地往床上被子隆起的部分砸过去,“混蛋”,嗓音的不解气里还带着昨夜的沙哑。
然后卧室的门被打开,厕所里传来哐哐当当一阵兵荒马乱,接着厨房传来冰箱门被关上时碰上塑料袋的声音,杯盘相撞时发出的清脆声,水龙头被打开的声音,还有拖鞋落在地上的挞挞声,一切都应和着主人的“坏了坏了”的心焦。
十几分钟后,碎花长裙跑进了卧室,带着清冽的晨风俯身抱了抱床上隆起的部分,把脸贴上去,“上班了哇”,没得到回应,“喂,”音调提上去了,“我走了。”被子的一角被掀开了,里面的人转过头来,伸出手将上面的拉过去一点,两个额头顶在一起,嘴巴轻轻地啄了一下,“嗯”,是一个温柔的女声。
“走了。”这次心满意足了,碎花长裙跑出了卧室,接着客厅传来鞋柜拉链被拉开的声音,然后是高跟鞋踩在瓷砖的声音,接着大门被拉开、锁上,电梯门“叮”的一声,然后四周重新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