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事的结束总会伴随另一个故事的开始,就像一个故事的开始总会伴随另一个故事的结束。生活从来不缺少好故事,只差一个讲故事的人。
医生风轻云淡地说:“你有轻度抑郁,如果想深入治疗,我们可以选个时间谈谈价格。”
我抿了抿嘴,真想爆粗口:老娘死都不怕,还怕个抑郁?!可是到嘴边的话还是拐了个弯:“别介呀,谈钱多伤感情,我们直接谈感情就好!”
“感情谈多了也伤钱,出门左拐,不送!”
拉上门的刹那,我问:“我还有没有机会?”
在房门前后的震颤中,我迅速离开了带着五角星的医院。就算没了希望,我还是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爱他的这场战役中,我输的体无完肤。没有敌人,没有战火,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在自我燃烧的热情里我如同扑火的飞蛾,至少有那么一刻,我认为自己是伟大的;至少有那么一刻,我以为自己能感动到他。
海洋牵着他的女友幸福地徘徊在婚纱店门口,作为前女友,本应识趣地避开或者至少避嫌式眼盲,可我却没管住犯贱的肾上腺素,在大脑下达正式指令之前嘴巴已完成突击:“吆呵,又带女朋友来这试婚纱?你就不能换个地?”
“是未婚妻!”幸福的女人往海洋怀里靠了靠,“是我要来的,我喜欢他们家的婚纱。”
海洋心虚地对臂弯里的女人笑了笑,抬头,眼睛里尽是尴尬和闪躲。虽然还是我曾经幻想过的眉眼,可是,现在已经颜色失尽。
原本,我是打算和海洋生一个像他一样眉眼的女儿,可是这一切都在遇到万千的那一个黄昏,刹那改变。故事就像手掌的脉络,在猝不及防时劈了叉,人们管这个叫命运。于是,我将命运的线由海洋拉向万千,不同的是,线头的一端是尽力阻止我离开的海洋,另一端是只朝我微笑点头的万千,可就算这样,我依然决绝地选择了万千。
晚上,海洋约我。
“听说你过得不好……他是军人,你多迁就一点 。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让步。”
“我们分了。现任男友宋朝,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你,要结婚了?”
“恩。”
“恭喜你,还有……对不起。”
离开的时候,我坚持结账。
仓坊巷尽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大声说:“谢谢你!”他没有回头,举起手臂摇了摇。
时间绝情,当终有一天我看清真相的时候,却没有补偿。
打电话给宋朝,我说:“我们结束了!”
“你他妈的有病吧,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过?!”
又路过带星的医院,我忍不住又进了医务室:“医生,你们这有治心痛病的药吗?”
“没有!”
“我知道有!我找到你能给我吗?”
“我们结束了。结束了就该各过各的日子,你怎么如此极端,就不能稍稍折中一点吗?!”
“哈,生来偏执,如何折中!”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我要订婚了!”
……
“是不是你们院长的女儿?”
“我有今天的成绩不容易。”
“万千!你个孬种!要不是看在你这一身军服的份上,老娘恨不得抽你两个大嘴巴!”
记忆枯黄时,岁月凋落。时光清贫,最终还是没能给我一个唯一人。
吃完饭,筷子还没放到餐桌上,间歇性停电突袭了我的小屋。
在静谧凝滞的黑夜里静默片刻后,总觉得应该弄点光亮。我摸着黑从衣兜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着,忽然想起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便从厨房找了一只拳头大的馒头和一瓶过期的二锅头。狠吸两口,将烟卷插在馒头上,烈酒半碗:“祝我生日快乐!”
今天,农历九月二十一,我二十七岁生日。
最后一碗,敬在欲望和执念中与现实对决的你!
敬你一碗二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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