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读一个村庄的中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出门在外时间久了,就成为了故乡,有自己的故乡。
土生土长的庄稼汉,在外求学十余年,之后也在外一直飘零,心烦和太累的时候总想回老家看看。
现在的村里也有了水泥路,有了小汽车的鸣笛声,但也多了更多的破房子。我家隔壁家的房顶都坍塌了,只剩下屋脊和东山墙。院子里有一圈矮墙,原来是个猪圈,现在长满了杂草,高高的春树,长得倒是茂盛,把整个院子都遮挡了起来。到了夏天就是鸟和知了的天堂了。坍塌的房子早已没有了房梁,被另外亲戚的叔叔给收拾走了,买了钱。院子的地上都是黑黑的,夏天雨水充足时长的苔藓,干旱或冷冻时节的各种腐烂的树叶的青苔,都常年的人迹罕至,野猫野狗和各种鸟的乐园。
说起知了,学名叫蝉,我们那里叫麻吉妞,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字,作为土生土长的人,肯定是这个读音的叫法。夏日的太阳总是落的比较晚,要到八点多钟,一般从地里干活回来,做晚饭洗刷完毕,两个侄子就拿着手电筒出发了,他们的任务是摸“爬叉”,还是一样的,刚从地底下拱出来的蝉的幼虫,就是这个叫法。
因为村里有人收“爬叉”,这个一毛多钱,据说为这玩意有高蛋白,反正就是好,有市场有需求,他们自己也很乐意给自己增加点收入,买点零食。
我在小的时候就有人收,但是我也有摸过,但是一般都喂养了我们家的老母鸡,一般晚上摸完了,要放到水盆里,防止它第二天自己蜕皮,变成了蝉,然后老母鸡早起自己就主动会找到它的食物。我妈总给我说要把它放在油锅里煎炸给我吃,我总是拒绝,看着它蜷缩着爪子的样子实在没有吃的想法,现在居然又流行吃它了。这是不是说复古的总会流行,流行的就一直在变,那天又变了回去,这都说不定的。
时光一去不回头,往事只能回味。小村庄也衰老,也在变化,生活在村里的人们,也随着时代改迁,就像河里的小石子,被岁月琢磨,被岁月带有。它还能带走所有,在大潮中,不留痕迹。
我已经离开了很久的时间,但是在寂静的夜,城市万家灯火,我都会想起我那个小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