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清晨，在家附近单位停车场搭乘通勤车去郊区单位，略早，就到附近办公楼如厕，顺便擦擦汗。刚刚走没几步，就在停车场后面看到由砖头、水泥砌起来的一长溜花坛上的马樱丹，红艳艳的。好生纳闷，这里我经常走过路过，此前竟然没有注意到它们的存在，这大约就是我们习以为常的“熟视无睹”。马樱丹的花期比较长，倘若保养得法，温度适宜，几乎可以做到全年无休，正常情况下，也可以在每年的5-9月跨越两个季节，在“人间四月芳菲尽”后，倒也不失为一道风景线。
陡然间看到这成排的1米左右且仍然在花期的马缨丹，不免有点好奇，就走过去瞅了瞅。也许是植于花坛，不是完全土生土长的，边上并无其他的支撑物，也就限制了它们生长的高度，不然，它们很可能达到2米或攀附在其他物体上进一步达到4米。这些直立的马樱丹有“五色梅”、“五色花”之别称，亦即可以开出红色、黄色、橙黄色、粉红色、淡紫色等五种颜色的花，不过，我在此处只见到了红色一种，也算一个小遗憾。
在这个远离建筑物，也没有物体遮挡的地方，正好满足了马樱丹喜温暖、湿润、向阳、耐旱的特点。前几天的一场雨，让它们枝叶依然饱满，花朵依然艳丽。它们的茎枝呈四棱形，具有倒钩状短刺和纵槽；叶片为卵形或卵状长圆形，单叶对生，边缘具钝齿；头状花序呈伞房状，顶生或腋生，具多数小花，花冠高脚掌状。毫无疑问，马樱丹之花极具美感。
美则美矣，但我们对马樱丹海必须敬而远之。一方面，马樱丹还有“臭草”之别称，其叶在揉碎后有强烈气味，一如我们之前说过的“臭牡丹”。另一方面，马樱丹现广泛分布于近50个国家和地区，被列为Ⅱ级危害植物，也被视为世界上10种最有害的杂草之一。其危害在于它有三萜酸类的马缨丹酸、马缨丹诺酸、马缨丹烯A、B及马缨丹碱等有害物质，对于人畜而言，如果误食可能会带来厌食、便秘、急性腹痛、感光过敏、皮炎、舌和牙龈溃烂、眼角膜混浊、黄疸、肝肾功能衰竭以及血尿、肠出血、吐血和心肌损害等，如果达到一定的量，甚至可能一命呜呼。
植物界有不少美艳而暗藏对人畜有害的物质，马樱丹只是其中之一，这或许是植物寻找自保而免受伤害的一种方式。所以，我们不能贪恋它们的美色，只能远观，不可亵玩。在农村，最好清除；在城里，不宜成片种植，不可置于家中。
（拍摄于2024年9月11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