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去看望一位在暨南大学珠海校区的新青年(我们一群朋友的自称,自我勉励)朋友。他为人风趣得很,能文能诗,虽然诗不怎么受我待见嗯。
第一次来到这座我十分喜欢的城市,却是没看见什么人,星期五的傍晚,马路边的人行道上行人寥寥,可能正是归家吃饭的时点。路上倒是车水马龙,坐在进城的公交上隔着窗远眺,整条车道是一条灿烂的灯河。
车开得不紧不慢,和拥挤车厢内人们小声交谈般一样地的舒缓。一路上看不到属于大城市刻板印象的高耸入云的写字楼,最高的建筑反而是住宅公寓。天边仍抹着夕阳落尽的残红,没有一丝云地干净,最显眼的是那一弯月初的细月,反射着清亮的光芒。
几位老人刚上车,便有乘客主动让出了自己的座位。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位十一二岁的小朋友,看见上车的老人家,伸着的腿收了回来,像是要从座位上站起让座。但是他的脸涨得通红,几番犹豫之下还是没站起来,直到老人们都获得了座位。于是他低下了头,两只手在胸前搅在了一起。
我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看着不明所以的他说:“没事,下次再让。”
回想起我第一次在公交车上让座位的时候,当时也是在这般年纪,也是几番踌躇犹豫,最后终于鼓足勇气给一位偻着背的老奶奶让了座。
她坐上座位,沧桑的脸露出笑容,然后看向耳朵发烫的我,“谢谢你,小朋友。”
我不敢看她,偏过头看车窗外。我记得那天的天空和今天的一样,清澈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