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摊牌
文\白石道友
其实我想过，不管是书里的黄友直还是现实中的我遇到的其实都是好姑娘。
只是有些缘分或者时机未到，换句人话说就是当下的性格差异较大。黄友直是把我性格好的一方面拆出来的一个人格表现，主要是我自身在里面的一些投射。
周琳，多好的姑娘，敢爱敢做，喜欢就表白。但是却遭遇到自己不应该遭遇的。说黄友直渣？不喜欢周琳而强行在一起才算渣吧。只是当时的环境逼迫他做出的缺乏绅士风度的行为。
任红是个好女孩，为爱情那么认真的付出过。但是却一直不接受黄友直，其实她明白黄友直的心意，只是前任的伤害还没有完全痊愈。
陈雨，性格很爽朗。在外人面前总是表现出来一副成熟的样子，但她是强行用成熟来假装自己的不在乎。
陆华浓，无时无刻透着精致干练，似乎不需要人来依靠。当年经历的诡异男女关系一直让她很困扰，研究生上了两年，以她的本钱，却没有找个男朋友。
孙秀去上班了，卢兄几个也退房了。客栈重回宁静，但却有一个炸弹被引爆了。
我看了陈雨的聊天记录。
“宝贝，我想你了。”放在桌子上的陈雨手机居然亮起屏幕，然后出现一个这样的通知。
不是广告，不是推送，是一个男的发过来的微信。我打开看了看。
陈雨出去买晚上的菜了，说明天要走，要做一个菜给大家吃，虽然她貌似不会烹饪。
如果你有可能被绿 ，你会不会把记录往上倒？反正我会。
内容露骨，聊天频率不是特别频繁。但有些互相关心的话，让我很不舒服，甚至还有些‘我想把你推倒’，‘想和你睡觉’之类的话。陈雨都是用表情回复的，这既不肯定，也不否定让我打了个颤栗，拿手机的手也开始抖了，越看越是心惊。
我还没和你分手吧？你要是有情夫了跑三亚来干嘛？难道之前那么对我是有原因的？
一堆的问题在我脑子里面升起，我放下手机，平静着自己的心情。
等陈雨回来给出解释。
“陈雨，首先我要向你道歉，我看了你手机的聊天记录。”我强装绅士平静的和陈雨说到。
“怎么了？”陈雨就这么随口一说。
“里面有个男的，给你发微信说‘宝贝，我想你了’，还有很多露骨的话，让我很不爽，我越往回倒越难受。”似乎这件事情和我并没有关系一样，我非常缓慢而又清晰的对陈雨表达着我的意思。
“哦，那是朋友，以前混社团的时候的部长。”陈雨看来还没意识到我对这件事情的容忍程度是多么的低，就这么淡淡然的解释，宣告着她的无辜。
“朋友会发这么露骨的话？你背着我和别的男的这么骚聊真的好吗？”我语气提高了一个台阶，对着陈雨质问到。
“真的是朋友，咱别在店这么大声说话，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说着就带着我去了伸入海里的石头堆砌码头上。
到了空旷的海中码头，我问了一个把我置于弱势的问题：“你爱我吗？”
“用一到十分，四分。”
“那你来三亚干嘛？想继续和我在一起的程度是几分？”
“六分。”
“为什么。”
“我喜欢你对我好，我也知道你是这些年遇到的人里面最爱我的一个人。”
“你都不怎么爱我，还要继续和我在一起，何必呢？”
“跟你在一起的近一年时光，我很努力的让自己爱上你，可是尝试过很多次就是不来电。”
“所以你一边和我上床，一边和其他男的骚聊？”我气不打一处来。
“那真的是朋友。”陈雨无力的辩解到。
可是到这会这种解释还有什么意义？我只会认为是苍白的狡辩，当你说你不爱我的时候，我所有的恨都会开始从你身上提取出来。
“你知道一直以来我有多爱你吗？你知道我爱你爱的有多痛苦吗？”
“我也不想看到你痛苦，我想改，可是坚持两天就又变回原样了。我尝试过很多次。”
“你每次都认错，但你从来都没有改过。我现在想通了，我爱的不是你，爱的是投射在你身上的我自己，我在我们的爱情中扮演了所有的角色。”
之前一直极力去挽救去争辩的陈雨这会冷静了下来：“你很痛苦，真希望我能让你不这样煎熬。”
还没等陈雨继续说下去，我抢白到：“你想分手，是吗？”
“如果你这么煎熬痛苦，我希望你能过得好。”
“咱们抛开所有的一切，不管我是不是你遇到的对你最好的，也不管我是不是很煎熬，我问你，如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尝试去用心爱我，你能做到吗？”心中的最后一丝执念也抛给了陈雨。
“如果你这么煎熬痛苦，我希望你能......”
“好了，我知道你意思了。”一番抢白后，我扭头就走向了客栈。
原本计划的晚宴继续进行，我和陈雨也假装是没事人一样的吃着饭，貌合神离的聊着天。原本以为我那么努力的控制自己走进来，沈鹏和小浓无法发现什么。但我错了。
“白慎，吃饭前我看你从海边回来，眼角还带着泪痕，你怎么了？”小浓坐在我旁边向我关切的询问到。
吃完饭后，我就一直坐在前坪的遮阳伞桌子这，话也不说，手机也不玩，就这么看着海。而陈雨则很恰当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对于小浓的询问，我根本不想回答。
“白慎，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和我说，我陪着你。”小浓使出了这无敌的一招。
这会儿很多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两行热泪就开始自己流了下来。听说倒立能让眼泪不流下来，我可能愿意倒立至少一小时。
小浓看我又开始流泪了，连忙递纸给我，还帮我擦掉眼泪。
我没有放声大哭，似乎眼泪是对陈雨的爱的一种特别的告别形式，我对着小浓说：
“我和陈雨分手了。”
013
本来想断更黄友直的故事一天，因为和陈雨分手了。虽然之前一直想淡下去，但没想过是这样的结局。我想如果我的结局注定悲惨，那么黄友直必须要代替我去完成我想要的。那我坚持写下黄友直的故事便是对我自身最好的安慰。
话说黄友直陪着任红跑步跑了快两个月了。此时已经是五月份的天气，大家都越穿越少，任红早上跑步也换上了一身贴身的速干衣。身材的曼妙也开始显露出来，让黄友直甚是心动。
直到这一天，任红说明天咱们晚上跑步，早上七点必须要赶到升旗台参加升旗仪式。
黄友直自然是没有意见，而且还想着，终于晚上和任红出来一次了，要想想办法搞点事情出来。于是他开玩笑似的说：“那你不是违反了早起跑步的约定？”
“我请你吃饭作为惩罚，这下你没话说了吧。”任红傲娇的说到。
“就今天晚餐吧，反正下午咱都没课，早点去。”黄友直开始使坏了。
......
任红算是措手不及，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怎么都得去做好，反正今天也是没事。
“那咱们去吃火锅吧。”任红说到。
“你请客，你定一切，我就去吃。”黄友直表现的像个无赖一样的对着任红说到。
“你......行，那下午我给你打电话。”说完，任红就带着黄友直去食堂吃早餐了。
大家都很喜欢说中国人喜欢在饭桌上把关系拉好，黄友直好不容易逮着这样的机会，自然是要想办法拉进一下关系了。甚至都已经开始想着以后成双入对结婚生子了。
“五点半，你到学校美食街门口等我，我们去最里面的一家四川火锅吃。”刚到中午，任红就给黄友直打电话来了，几点去，去哪，都决定好了。黄友直其实是偷着乐的，因为他已经把任红当作女朋友来看待了，合着妹子什么都替你操心了，多幸福。
沿着美食街一直走，都快走到底了，还没找到她说的那家店。黄友直忍不住就问了：“你说的那家店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上次和室友来吃过一次，觉得很好吃。别急，再找找。”也不知道任红是安慰黄友直还是安慰自己。
走到底，还是没找到，又开始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张望，最后才发现那家小店。说小还真不小，但门是真的小，就一扇门。Logo还贴在门上，也不显著，颇有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意味。
进去之后发现还有二楼，沿着木制的楼梯往上走，简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和楼下寒酸的三张桌子比，楼上就有了饭店的感觉了。
张罗了半天点菜，黄友直问任红想喝点什么，结果任红直接让老板先拿了俩哈啤。震得黄友直没话说，只能想我喜欢的果然不是一般女生。
从来没有想过两个人在这种场景能聊的如此的深入。任红可能是喝了点酒，不然就是哪根筋搭错了，和黄友直聊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一般人是没什么的，可任红小时候皮的不行，和男生上山下水的，还做过上树掏鸟蛋的事情。
在黄友直的认识的女生里，貌似没有一个跟他去掏过鸟蛋，或者去探险什么的。不过既然都说到这份上，黄友直也说了一个小时候疯狂的事情。他四年级的时候在农村老家，有次放假和几个小伙伴上山去打鸟，结果遇到一个特别陡的坡。上面都没有树木，是伐木后把树往山下送的通道，光秃秃的估计有五十多度。
也不知道是哪个胆肥的主，说我们从这滑下去吧，居然还得到积极的响应。黄友直对着任红说要是换现在，你借我十个豹子胆我也不敢从那地方滑下来。可是当时你不滑你在小伙伴中就会被看不起，况且小小年纪根本就没有什么安全的概念。
于是几个小朋友就找了棕树肥大厚实的树叶三四个垫在屁股下，手抓着枝丫就从混着黄土和石头的陡坡下到了山脚。过程的刺激滑沙滑水肯定是比不了，即使那会的记忆很多都已经残缺了。
两人一个比一个皮，很快又统一了战线，这就是吃饭的特殊效果。有很多平时根本都不会聊的东西，一到饭桌，人与人直接那层隔阂就消失了。
似乎这顿饭变成了回忆时间，从记事起到现在的奇怪经历都和对方交代了。小时候玩的奇怪玩意，初中的网瘾少年，高中的痴情少女。敞开了心扉和对方交流，也可能这几个月的陪伴所积累的感情在这一刻开始有了一个结果，爱情之花有了绽放的念头。
吃的已经差不多了，黄友直借口去上厕所偷偷把饭钱给付了，回来也没和任红说。走的时候，左手帮任红提起了包，而右手向坐着的任红伸了过去。没敢看，但佯装的很自然，似乎已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牵上就会走。
不过任红没有让黄友直失望，把手也伸了过去让黄友直牵着。
这一刻，没有正式的表白，也没有说要你做我对象。两人就只是拉上手。
出了门，照样一路聊，一路打趣。
到校门口的时候聊到黄友直有一个作图的作业，但是他不会用PS，这会正发愁该怎么办。
任红却说：“什么PS作业，我可以帮你解决,PS我很在行的。”
面对任红的这话，黄友直倒是不吃惊，只是坏坏的说了一句：“那我岂不是找了一个厉害的女朋友？”说完还把任红的手拉了过来用另一只手也握住。
“少臭屁，我答应做你女朋友了吗？”任红嘴角带着甜蜜的笑对着黄友直撒娇到。
“不用你答应，你就是。”说完黄友直就楼住了任红的腰。
面对这会强行霸道的黄友直，任红完全是一副小女儿心态，不说话的默认了她现在是黄友直女朋友这个既定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