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的故事很简单,
小说的前半部写的是过去:
孤独无助的吴摩西
失去唯一能够“说得上话”的养女,
为了寻找,走出延津;
小说的后半部写的是现在:
吴摩西养女的儿子牛爱国,
同样为了摆脱孤独
寻找“说得上话”的朋友,
走向延津。
一走一来,延宕百年。
我小的时候喜欢读白落梅、安妮宝贝、郭敬明他们写的书,觉得文字怎么可以在他们笔下运用的那么唯美,记得那会还专门拿了一个好漂亮的本子来抄写书里的“金句”。所以有的时候我写的诗歌多多少少会有这样的影子,可能自己都知道表达的不太清晰连贯,但是我笔下的文字随我心意,就非让它们在我的诗歌里走一遭,觉得很酷。
可是,
随着年岁渐长,我看的书越来越多,
反而不太欣赏那样的文字了。
我开始更喜欢读叙事类的书,什么样的叙事最牛逼,就是这种三言两语把一个事件说完,然而这个事情还没完,又得接着说下一个事情。就像这本书的作者写的那样,一件事能拖出八件事,每一件都是琐事,每一件又都惊心动魄。所有平平淡淡的人生,可能就是在这些翻云覆雨的琐事之中被桎梏操纵。
这本书塑造了很多世间的百姓,卖豆腐的,剃头的,杀猪的,贩驴的,染布的,开饭铺的,还有提刀上路杀人的……我们仿佛一下子被拽进那个时代的中原,从河南到山西到山东,一个个人物,三下两下就被勾勒出来,在我眼前活过来,满怀憋屈满怀希望满怀悲苦地活着。
每个人都在寻找一个可以说上知心话的朋友,一个人找另外一个知心朋友不容易,你可能跟这个人是好朋友,但是你们在一块的话未必能说得上话,其实比人找人不容易的是话找话。
孔子曰: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我一直以为现在的年轻人才有这种困惑,所谓“社交恐惧”吧。
但其实,从2000年前,中国这种传统的内在孤独,从古至今,未曾断过。
作者说:
一个人的孤独不是孤独,
一个人找另一个人,
一句话找另一句话,
才是真正的孤独。
有些人说得着,
有些人说不得着;
有些人现在说不得着,
将来或许能说得着;
有些人现在说得着,
将来未必能说得着;
有些人这一辈子也说不得着。
找一个能说得着的人过一辈子是福分,
不管是爱人、朋友还是亲人。
我曾以为生命中最糟糕的事是孤独终老,
其实不是,
最糟糕的是,
与那些让你感到孤独的人一起终老。
也许,找个知心的人,
让自己安静和松弛下来真就这么难。
所以才有,一句顶一万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