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阳泉下雪了,气温降到零下十几度,手放在外面,冻得生疼,就像三十几年前的那场雪一样。
那时我八九岁,住在老家的龙泉山上,每天走几进90度的山路到山下的小学上学,平时走惯了、也不觉得怎样,但一下雪,那就得坐着往下挪,有时滑着走,虽不会有大危险,却也让人不愿受那罪。
那年雪很大,我的手都冻开裂了,几天后,我实在忍受不了了,就想办法逃学,那天早上,我走到半路就返回来了,故意嗑破了手,说疼的不行,不能上学了,妈妈看出了我的心思,拿了条细棍站在山头,看着我下了山,去了学校,从此以后我不敢再想什么办法了。
婶婶每次回老家,指着曾经的小学,和出生在城市的弟弟说起,你二姐就是从那样的对方走出来的,说我学习怎么努力,怎么好。
其实,我永远忘不了站在山头的妈妈,现在,她老人家又回到这里入土为安了,我坚持每年回来看她,给我的孩子讲那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