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在泰国已经待一个多月了,从清迈的宁静小城到清莱的神圣庙宇,看遍拜县的花草树木,感受曼谷的繁华都市,再到华欣的古朴小镇,又见闻芭提雅的情色肉欲,最后回到首都曼谷,写下这篇回忆文。跑了这么多地方,脑子里留下来的对泰国的印象竟是:不可思议。
说不可思议是因为,在我看来很多有冲突的对立面,居然可以同时在这个国度相安无事的存在。比如说,佛教与色欲,安静与喧哗。
佛教与色欲
在泰国,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是庙宇。每家每户的前面也会有用来供奉佛像的小阁子,叫佛龛。作为一个佛教国家,泰国有95%以上的人信奉佛教。我不知道是否传统佛教教义类似戒色,禁欲已经过时,在现代已经进步发展到色欲无谓,亦或泰国的佛教本身就与我一直以来所认知的佛教不一样,但在华欣和芭提雅的所见所闻确实刷新了我的认识。
古朴的海边小镇华欣,当地居民们经营客栈,招待游客,种植水果,进行贩卖,发展旅游业,勤勤恳恳赚钱,仿佛一切都那么正常,一副安居乐业的景象。
然而,稍微注意,就会发现,街上走的,餐馆坐的,甚至等船去另一个城市的欧洲老头,抱着拉着泰国年轻的姑娘们,幸福和谐。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泰国租妻。
在华欣Market Village商场里吃中饭的时候,竟看到一个肥胖的欧洲老头指着自己的性器官,对着擦桌子的泰国中年妇女开玩笑。而中年妇女并未露一点愠色,反而开心的大笑。也许她们把这当作一种荣耀。
在芭提雅红灯区,酒吧拉客的工作人员拿着露骨到恶心的XX照片,在街上用蹩脚的中文喊着,XX表演,欢迎。由此可见,中国游客喜欢观赏,欧洲客人却乐意亲自体验。
酒吧里坐着搂着姑娘们的也是欧洲老人居多。如果是跟了一个人好又有钱的欧洲老头,泰妹们就会很快乐。那种幸福的模样,分明是热恋才会有的。
晚上去海边散步,那一条线隔几步就站着一个穿着性感的泰妹,渴望着客人们的到来,聊好价钱就直接跟对方走。回到我在网上订的套房,刚进小区,就看到好几对欧洲老头和泰妹的组合。甜蜜的手牵手,满脸笑意,这样的可能是早已熟能生巧了吧。还有尴尬的,泰妹在后面玩手机跟着前面一言不发,略显严肃的老头进楼。
而一到第二天早上,街上立马恢复原样,仿佛昨晚的疯狂从未出现。站街女们停业休息,夜夜笙箫的酒吧也大门紧闭,整个城市,除了游客的谈笑,一切都那么的平静。
内心里一直都有疑问:那些站着等客人的,那些挽着老头们的泰国姑娘,真的是自愿做这样的事吗?她们是否对自己的命运有选择权?她们这样生活是否快乐?朋友说,人家就把这当作一份工作而已,没有自愿或强迫,也没有选择或快乐,就只是挣钱。可我却不这样认为,如果她们生在其他国家,或者生在一个富裕家庭,我想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自己选择这样的生活,又或者她们的家人不会让她们去做这样的事情。有哪个女生对爱情与结婚没有过美好的想象?
安静与喧哗
泰国的安静在清迈尤其突出,行走在街上,听不到一点车子的喇叭声或者行人的谈话声。他们总是不急不躁的,即使红灯,即使堵车。去清莱看黑蓝白三个庙的时候,泰国司机千叮咛,万嘱咐,在车子里可以聊天,大声说话,但是去参观庙宇,一定要安静,小声或者不要交谈。其实,我发现,坐车的时候,除了中国游客,其他人基本上不说话,他们闭目休息或者听音乐,即使是朋友一起出游,也不会交头接耳。
然而泰国这样追求的安静,与不可避免的游客们的喧哗是形成鲜明对比的,与上面提到的红灯区更是对立。
也许还是因为经济,因为没有工业或者资源的支撑,泰国人民只能依靠旅游和低成本的卖身来谋生,来活下去。
神化的国王
更不可思议的还在于,泰国人民对第九世国王的无比崇拜。各大商场悬挂着国王的巨幅画像,寺庙前也是,普通民众家里,小店小商铺小餐馆墙上,国王的画像随处可见。而街道上,公园里,天桥上,家门前,到处都摆放着菊花,有些地方挂着黑白带,用来纪念去逝的国王。商场里的展厅还有盛大的展览,各样的图片来怀念。
有一次,我去暹罗中心,刚好碰上一个画展,很多人在排队领东西。走过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国王手握权杖的画像。无论是本国人民还是外国友人,凭身份证或护照号码就可以领一份纪念国王的明信片和小礼物。
而今天是国王火化下葬的日期,全国很多像711这样的店铺都关门半天。我们从曼谷大巴站回来的公交上,看到身着黑色衣服的泰国人民排了好长好长的一条街,当时猜测或许是一种特别的纪念方式。下午才发现,原来是有餐馆为了纪念国王,所有人可以免费领一碗粉或饭。
这样强烈的集体感,又没有人强制,但街上除了游人和身着制服的泰国工作人员,清一色的黑色。
除去国王的丰功伟绩不说,单就所有泰国人民发自内心对他的尊敬与崇拜,就已让我觉得惊讶不已。
泰国真的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国度,她强大的包容性孕育了多样的文化,而这些文化也许在其他国家是不被认可的。同时,这个包容性也赋予了人们同理心,在这里,你的所作所为不会被议论,也不需要接受别人各种异样的眼光,因为在他们看来,除了犯罪,你怎样随你的心意来做事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