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它在慢慢地走远......
转眼间,三年时间一晃而过,如果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好像很难勾起回忆,也不愿意去回忆。毕竟,我们一直告诉自己人要向前看......或许是理解的颇差,或许人说各异,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思念会愈加浓烈。
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人,已然发生,已然成为过往,这是既定不变的事实,也无法更改磨灭的回忆。同时,它成为了不愿去细细描述的过往,只是我经历中的一部分,也会在浅浅谈间会心中泛起偶尔涟漪。
看着日历上的数字越发接近伯伯三周年的忌日,也在准备着作为侄女该准备的东西。转眼间日子到了,到了遗像的眼前,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发现此刻的自己好像什么也做不了。好像只有难过......三婆泪眼婆娑的说到:三年一过,可能不再会有人记得,他就彻底的消失了,也开始慢慢淡出人们的记忆,或许只有在亲人的眼里会有时刻的思念,更会有这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情感的浓郁。
在我的记忆里,我的伯伯,他浓眉大眼、双眼深邃,高个子大鼻梁,黝黑的皮肤,紫红色的嘴巴,棱骨分明,乌黑的头发下会有几丝白发,,人缘也特好。下雨天,不管是什么季节,只要他在家爱,家里总会有人来家里串门和他聊天喝茶。下雨天偶尔叼根烟。在报纸上习字画画,还会给各种庙宇房檐内壁作画,做做纸工活,一辈子也没吃过什么苦,靠他的画工为生,也算是贴补家用,伯伯想把他的手艺传承给堂哥,可堂哥不愿学习,也难以静下心来。我上学放假回来会去找伯伯借书法书,跟他习赵孟頫的字,只是后来上班忙也就很难去执笔,每逢周末我在家,伯伯就会拿它的字跟我分享,记忆犹新的是他写的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我特别喜欢,软磨硬泡让他送给我,他说写的不好,重新给我写。后来他就出去上班了,也就杳无音信耽搁了,我也就不再提及。其实那阵在家家人就说脸色不对,让看看医生,也就没去看,作画任务结束后,回到家说是感觉胃胀吃不下饭,吃了几幅中药于事无补,就去医院检查,一检查癌症晚期,住院住了好几次,家里人都瞒着他,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闲言碎语的人在伯伯那嘀咕,知道了病情,心里或多或少也有负担,暑期,农忙时间伯伯一个人在家,有事偶尔去给做个饭,只要自己下去了,就给他买点能吃的水果和肉吃,其实,大家都知道,有些东西不让他吃,他会偷偷吃,毕竟病人吃的饭太寡淡了,唯一遗憾的是他特喜欢吃羊肉泡馍,父亲顾及到伯伯的病情不让我给他买吃,医生说这是发物,早知这样,在他最后时刻应该给他买点吃吃,可即便是到周年和百天、过年时间给他买得也吃不到。不管如何,还是希望在天堂的他不受疾病困扰,下一世做个健康不受罪的人。
三年前,我俩前后脚住院、出院,没想到最后的一见竟成了永别。那时我的受伤住院、伯伯的去世、情感上的受挫宛如三座大山同时发生,让我的世界变得晦暗无比,难以消化。这也让我看清理社会的现实黑暗和人性,当时三座大山压在我心口,我感觉难以呼吸,好像难以承受命运之重,面对他们的规劝,说我的不成熟,当时觉得好讽刺,只是觉得: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他们如果经历,未必能做到我当时这般,好在时间真是个好东西,我努力修整,学会安慰自己,即使的那个是每个车也难页面的夜晚需要靠医生给开的安眠药助眠,好在自己调整心态,它会慢慢抚平伤口,淡化那些不好的记忆。现在回过头来看,轻舟已过万重山。我也感谢那段经历,让我更早的洞悉这事态,活得更加清醒、通透,遇事不再纠结,也不再做所谓的内耗。
抬头望着月光,想着会和三年前有什么不一样,那必然是不一样,毕竟物是人非。我望着母亲一行在锅炉前后忙碌的模样,也在不停慨叹着.....
只愿生者健康平安,一切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