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与我

昨天晚上打开电脑,看见跳出来的日历上写:小雪。

当时就想,节气真是玄而又玄。

冷。

真的冷,明明雪已经停了,还用摇摇晃晃的伞挡着挡不住的寒风,握伞的手僵硬了,敲开宿舍的门半天也回不过劲,鼻子也不是自己的了。

我们什么时候分开的几乎无处查考,你我的生活割裂开不是一刻即成。高考不是人生的终点,但高考前的日子里所有的事情都有特别的意义,比如莫迪亚诺,比如洛夫。

那条神秘的塞纳河几乎就躺在我的枕畔,即便我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是想象,是意识流,星形广场还是在我脑海中旋转,最后的一滴香水是不是造就了浪漫之都我不知道,孔岱咖啡馆里还能见得到他吗?

当自己的名字写在商学院的新生名单里,以上,就真的旋转旋转消失不见了。再读不下莫迪亚诺。

那还有洛夫。

跳进小酒壶再蹦出来就是舌底的诗,鱿鱼干,水姜花,李白唱的是昨夜的呕吐物,我也想等月亮湾的荷花回头让我看到她脸上一颗痣。把洛夫写到每一张留言册上,像普希金,后来我后悔了,那些我抄下来的总不是最好的。大概也不合适。

那么冷啊回到宿舍看到了你的分享,洛夫的诗集没有带过来,突然想要翻开看看,却找不到,这才失落。念诗的人的声音不好听,想听一个老爷爷,用他真正的沧桑的声音读出来。听老人讲话是有意思的,他们的思想过于丰富以致迟钝,猜不出他的下一句。我把头蒙在被子里,听完他念,想起了一些洛夫其他句子,这么久不读,连句子也记不真切。

你真好,你一定也是喜欢的才分享出来,洛夫说:今日小雪,不论南北,同样的冷,同样的白。

今天不是小雪,这里昨天夜里下了雪,我开关门好几次,看了好几次,室友都睡了,我不能叫起她们来理解我的快乐。

我觉得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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