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和周四的晚上,都写到很晚,谈了毛姆的一篇小说。超过三千五百字,还是觉得词不达意,没有把意思清晰地表达出来,文章遂显得拖沓和啰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今天,尽量抽空读了些诗,觉得意境无穷,舒心不少。牟先生说,诗有别才,非关学问。它是在运用语言,又跳出了文字的层面,淘汰多余的累赘,只凝结成饱满的意像,所你会觉得美,而这样的美好似心田涌出的清泉,可以滋润枯燥乏味的神经线条,让它们重新变得新鲜和有力,而且,这样的循环每次都有奇效。
这个月写了七篇,每一篇都游走在写或不写,要写什么,怎么写下去的边缘。想要保持在一种随时都可以写的状态,很难;停下后想要重新开始进入能写的状态,更难。
间隔一段时间,书写就变得异常遥远,逃避的愿望逐渐增强,随之而来的借口也更充分,要休息、要读书、要积累素材、要思考……日子就在虚晃一枪中度过,想要读的书也没读好。创作来源于生活,有时候这句话是骗人的,全指着生活,哪还有创作。
西西写过:“把字写在稿纸上,其实也是一种跳飞机的游戏,从这个格子开始跳下去,一个又一个格子,跳跳跳,跳下去。不同的是,儿童的游戏跳飞机用的是脚,写稿用手,爬格子是痛苦的,跳格子是快乐的。”
每当硬着头皮完成一篇后,看着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完全是体力上的解脱,滋生出痛斩魔根、重新做人的力道,剥一层皮,见一层骨。
写得好不好没有关系,像和尚的日常修行,三更起来打坐念经,读懂读不懂都要每天重复,就连佛陀困了,也是把眼皮割下,化成茶叶,继续精进。没有金刚之心,怎能做的了出家之人。
今天看一句话,也是牟先生讲的:人身难得,佛法难闻,生死难了。琢磨很久,如是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