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句话,就呆了一呆,这种感觉很享受。凝神半响,稍稍改动几个字,就恰恰是自己当下心绪,这种感觉更奇妙。
“寒家岁末无多事,插枝梅花便过年。”老郑家附近的梅花该是野生的,可以随意折了回家。
梅花馆里的是供在几上,养在钵里的,灯影儿里照着,清冷冷的不可亲近。杜鹃馆是另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深红,浅粉,妖紫,孽蓝,一大盆并一大片,地上,墙上都是。热带植物馆树木茂盛,间以兰花点缀,穿行其间,有微微迷醉…
郁金香馆有个红色的小火车头,不自觉凑过去。排队拍照的都是小孩儿。有个奶奶招呼孙女儿下来说:“快听话,姐姐等着呢。”回头喵一眼,又忙改口:“阿姨,阿姨等着呢。”
不由大窘,脱口认到底:“是奶奶!”
那奶奶就一连声道起歉来:“对不起,对不起,没看清。”
乐一乐,当是个花絮。
“岁末无多事,看花过个年。”改成如此十个字吧。
北方初春,室外基本上没有鲜亮颜色。天、地、房屋、树木,都是灰色的。既使是晴朗天气有阳光照耀,也只是仿若黑白照片多打了光,突兀地亮了几度而已。
春意须得耐下心往细微里寻。路旁的玉兰花儿已长出毛茸茸的芽儿,后山的梅凑近了看也有小苞了,柳条儿远远的分明是黄色的,湖里一小块一小块的薄冰想化又不想化的懒洋洋的浮着。
人们似乎被教育好了,小游两日,几乎未见到有第二个举自拍杆的。“旅行的意义不是到地儿就自拍。”是这么说的。一丝丝犹豫之后,还是执着地举着一个异常刺眼的俗绿俗绿的长杆子,全程坚持下来。
不想错过的,还有一些时光里开出的花儿。
还有窗花,新式的窗花,不用浆糊,不用胶条,破璃上哈口气,贴上去,就牢牢的了。人在屋里,不经意一抬头,前后左右,每个方向都有一抺淡淡的喜色。
城边的某渠,底儿筑了水泥,沿儿砌了栏杆,加上灯光装饰,俨然脱胎换骨,成了一道风景。年前看到过进一步设计的夜景造型图,这几天又分明未见落实,难道要等过十五给个突然袭击。到时候,也许还能瞧几眼灯花儿。
没有多的了。
…………
新的一年,官方文字还是会很多,倒也不怕。只是所谓努力,也只有在这屏上多写几个字了。就这样。
至于小青蛙,过两天就收了池子里的三叶草,换点银子,帮他收拾好行装,打发出去开始又一轮的旅行。
归来之后的惊喜是想要的,包括土特产和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