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题目可以换做出格的散步,残忍的误解,窥探隐私者……。
“我原是光明的孩子,被误投人世间,为改正这个错误,我越过灯光的国度,去寻找光明,却迷失在夜里……”
九月夜的哈尔滨,东北林大上方暗淡的夜空周围,明亮彩色的霓虹灯管挂在白色黄色楼顶,似要跳出欢快的舞步来,无奈的难受着,彩色(黄色,红色,紫色)的灯芯耀白,边缘的光便稀疏,迷离,恍惚,这有限的光抵制着夜的清辉,夜的青涩悬在头顶,高远而淡薄,与城市的明亮僵持着,带着冷冷的敌意。城市的繁荣透明,似乎总带着不知疲惫的欢笑,疯狂。
偶在夜晚骑车出去,只为散步,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抽根烟,通达宽阔的柏油路上有各色车风驰而过,我骑着车,一圈一圈,两旁的小吃摊,小楼,人(男的,女的),或许有一两个一样散步的,我经过他们,寻一个没人的海边。路旁柳树挤得难受,偶有一两枝伸出来,两排整齐强光的路灯使得路面上没有暗角,我安静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一样的夜景,人景,楼景,一个又一个十字路口,一批批的人,三三两两。道路依旧宽阔漫长,视野尽头便是天涯,那清黄,单薄,凝冷的冰雾。
我要找一个没人的海边,但车速渐渐慢了,这地方已经远离家,我很怕生。未知的疏离油然而生。
再过一个路口,前面就是没人的地方啦,这样怀疑着,越过前方那个人就是我的天地了,车还走着,可体力渐渐不支。
我只是要散步,没打算离开,可家在后面,已经走了!
回去,怎么回去,我说服不了自己。不回去,已经察觉到前方的恐怖,未知的力量,我知道那是我出发时没有想到的,深知在那种力量面前,我会被分解的,不会胜利,我知道我害怕。
我萌生了退意,周围已不再有人,两旁葱郁柳树,腻滞的乳黄空气,路的两边围着护栏,宽大的路中央不时飞过一辆货车,为什么总是货车呢?哦,他们是远征的战士。惨淡的油光守在这一方天地,这里已闻得夜的风,风的声,声的无限。。。
要命的,这是一条单行道,我知道这条路是通向绕城高速,别人设定好的,而且没有终点。。。。
我上错了道,思之再三,捏闸停下了轮子,在前方不知名的缝隙出来。
这里,黑占据了一切,征服了一切。
回去的路,再也找不到,我只不过是散步远了点,他们圈定的地方太小,或许也不小,我不喜欢圈定,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不喜欢我的头顶有一盏别人拿着的灯,再铺设一条明亮的圆形的路没有尽头。
正因为任性,才到了这夜的王国,我只得屈服,我还怕,所以我闭起了眼。
在现实消失的地方,梦总汇成了海。
闭着眼就走到了梦里,松花江边沙地上,这里的沙细滑的黄。抓起一把把扬在江中,留下手里瑟瑟的一阵阻力。沙上有无数行人的足迹,凌乱不堪,我自己可以擦去他们所有人的痕迹,再实实的印上我的,而且我要把这一刻的快乐镂刻在夜里,在大地,在江中。
路灯往江面投下漓漓的白光黄光,造成一座通天云路或者一片恍惚的浩瀚,一层一层波动浮起的浪将它送向遥远,我仍是在原地,东流的河水安安静静,稳稳当当的走着,到哪去呢,在地球这个旋转的星球,我告诉你吧,它回到原来的地方。
看着后浪推倒前浪,后面的浪再来,周而复始。大概是风,是洋流(大团空气的流动)赋予海流以运动的生命。生命,海面上传来的呼啸,浪撞击石块的声响,神秘恐惧的力量,这是风赋予的吗?深不可测的汹涌,死一般的平静,时而猛烈的要砸碎,要毁灭,时而安恬的如妈妈怀里熟睡的婴儿般温顺。
脚碰到了水,我惊喜,没错,这就是松花江。
身后还有我的沙地,还有回家的路。。。
家的房子(林大)在夜里那么温馨脆弱,像上帝的孩子一般,安静的睡着,我吹口气他好像就醒了。
家,父母的隐私,路,人类的隐私,我知道这事关人类的尊严,就像我散步时想要点神秘感一样。
我一不小心玩的远了,这里又漆黑一片,来的时候就是单行道,就这样迷失在黑夜里。
可这,是一个误会!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看到了别人的隐私。
我是一个勇敢的孩子,可你知道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