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那种必然的相遇,把困惑、悲伤、绝望撕裂了呈现!如同一种见证:女人,如果不关爱自己,上帝也会关上门。
01
若雨选了父母不在家的日子,如往常一样到单位签到上班,又请了假,回到家中,从大楼楼顶纵身一跃,飞翔般,只在落地时发出的一声沉闷,完成和世界的告别。
消息传来,我呆了好一会,鼻子一阵酸楚,虽然非常难过,但是没有觉得很意外,总觉得,她就是要走的。世界对她来说,其实已不复存在,五彩缤纷的,是灰黑的,温暖如春的,是寒冷的,慢慢地,累积到一定程度,就需要解脱,需要另一个世界的接纳。
我和若雨曾经是同事,如今离开原单位已一年多,若雨给我最后的印象是:肥胖得不成样子的身材,拖着疲惫的头,呆滞的双眼,迟缓的行动,低着头,视野不过1米开外。她的模样,使人一眼就可以辨识,这是一个病人。
最后一次喊她“小雨姐”,是驾车偶遇她过斑马线,绿灯亮了,我只能冲她喊了一声,开车离开,倒车镜里的她没有丝毫反应,可谓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皆与她无关。
我研究生毕业后供职的第一家单位就是若雨所在的单位,最基层性质,不大,人不多,风吹草动,人尽皆知。
第一天上班,领导带我去见若雨,笑吟吟地帮我们介绍:“若雨,来新人了,叫小夏。小夏,这是若雨,她可是咱单位唯一的高学历,你来了,又多一位了,今后你们俩一个办公室,相互之间要多学习交流。”
初见若雨,眼前一亮,好一位窈窕淑女:高挑的个子,白皙的皮肤,乌黑的长发,大眼高鼻小嘴。时值冬日,她戴顶深色昵帽,穿着深紫色的昵大衣,长靴,时尚不失温雅,声音低缓温和,符合她淑女气质,再看看我自己:短羽绒上衣、牛仔裤、运动鞋。
若雨挺关照我,业务上会很仔细地教我,没有保留。在她的的帮助下,我很快就适应了工作,得到领导赞赏,加上,我的性格随和,也能快速融入到同事之中,建立起比较融洽的关系。一个女人,能真心赞美另一个女人,已不容易,何况是真心对待另一个有极具竞争力的女人。对于若雨,我是心存感激的。
若雨在和我探讨工作时,会突然停下来,望着我,情不自禁地叹息:“知道吗,其实,我们俩都不该呆在这里,在基层发挥不出专业水平。”
她说的是事实,并不夸大其词,这里的工作,大多不需要太专业的知识,更重要的是如何去处理事务,懂得协调人际关系。只是就业形势严峻,谁能一毕业就可以找到心仪的工作呢。那种兴趣和工作结合,因为兴趣可以养活自己的理想,不是一蹴而就,轻而易举的。
我早早地懂得,与其埋怨,还不如心存梦想,脚踏实地,一旦要机会来临,才有牢牢把握的能力。所以,对于这点,我倒是持乐观态度,能比较安心于本职工作。我笑笑:“没关系,我先锻炼锻炼,积累些经验。”
她显然对我没有应和她,有些失望,对我的回答更是不予肯定,摇摇头:“机会不是你努力就会有的,何况,作为女人,还要嫁人生子,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赛不过时间。”
第一次听到从若雨口里说出这样的话,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环顾四周,无论是学历、外貌、工作岗位,至少单位的其他女人都不如她。觉得同样作为年轻人,作为女人,她有些悲观了,心想:女人怎么啦,一样可以为了自己从从容容的啊。
随即,我暗自为她解释:漂亮女子多忧愁,容易不满足,无病呻吟罢了。
这天,我按惯例早早来到办公室,工作有段时间了,排资论辈,还属于新人,还是需要时刻保持眼明手快,嘴勤脚勤,不怕劳累的样子,比同事早点到单位,扫地、擦桌子、打开水,做新人应该做的事情。
若雨居然比我还早,已坐在办公桌前,看到我,她赶紧拿手擦试眼睛,想要掩盖什么。偏偏,我眼尖,轻而易举地发现,她哭了。
迟疑之间,出于关心,我还是开腔了:“小雨姐,怎么了?”
“没什么?”但是,她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眼水夺眶出:“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未婚夫出轨也罢了,现在还想要解除婚约!”
我一脸懵懂,先是对事件感到意外,其次是若雨的态度,出轨不要紧,婚约万万不可以解除!
“你早知道他出轨,还原谅他!”
“我们相亲谈的恋爱,本来也平平稳稳的,后来,我发现他背着我和一位女生有来往,有次,我撞见他和那女在床上一丝不挂,但那次他没说解除婚约,昨天却突然提出要解除。小夏,我没有思想准备。”
“小雨姐,是他脚踩两只船,要解除婚约的人应该是你,和这样的人渣结婚,你不会幸福的。”
真难想象,撞见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苟合的她,是如何处理和平息心中怒火的。
见我义愤填膺,若雨则松了口气,伤心瞬间得到转移般,轻缓了许多,倒安慰起来我来:“我爱他,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他的存在,其实除了这点,我也挑不出他其他毛病,希望他婚后收心,回心转意。”
“可是……”以我的价值观,男女相处,情投意合,相互信任,彼此忠贞,我没想得通,“对背叛你的人,不是,应该尽快决裂,转身离开么!”
“我们是订过婚的,哪能说分就分,分了,别人会在背后议论我的,我没勇气。”若雨又自其圆说,“也许男人都一样,都图新鲜。”
若雨没明白,在爱情面前,当遇到背叛,彻底分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谁冷酷谁主动,谁纠结谁被动,伤害的只会是自己。
看着眼前高学历、漂亮的若雨,真替她不平:凭啥啊,这么委屈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如若雨期望的那样,男人尝鲜后,会有一段风平浪静。婚约继续维持着,若雨虽没见特别开心,但也没见特别悲伤。偶然的,若雨的未婚夫会来接她下班。未婚夫一脸平静,波澜不惊,表现的彬彬有礼,距人于千里之外,像是在履行义务。
每每此时,若雨的脸上,会流露出些许开心,或许是因为未婚夫没有回应的表情,她的小情绪表现地不张扬,有些压抑,仿佛一根费劲擦亮的火柴,刚刚燃烧马上就熄灭。
单向的爱情,要么不回应,回应的往往直刺人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