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处,此时一片祥和,月光照在屋檐上,一道白色身影御剑落在屋顶上,手中提着两坛天子笑,不用猜便知是含光君――蓝忘机,毕竟云深不知除了含光君和夷陵老祖――魏无羡,无人会也无人敢带酒进来了!
可此酒却是最后一次出现在云深不知处了,因为日后不会再有人要酒,也无人会去取酒了!
至于为何,这便要从三日前说起了:二人刚夜猎完,见夜已深,想来云深不知处定已宵禁了,二人便去了云梦莲花坞。
夜里,蓝忘机探了探身旁,发现无人,起身见江澄房中透出微光,便踱步至窗前。
听江澄房中的魏无羡说:“师妹,我这具身体快要撑不住了。”
江澄颤抖着声音问 “还有多久?”
魏无羡:“只有一月了,生死有命,要让蓝湛娶妻了,蓝家不能断后”
江澄:“我知你的想法,但你瞒得了一世么?”
后面二人说了什么,蓝忘机是没有听到了,他怕了,怕魏无羡离去。
回忆至此,蓝忘机进了静室中。
蓝忘机将酒放于藏酒之处,趴在床沿看着魏无羡的睡颜,心中极其苦涩:明日便要分离了,你我将永生不会相见了。
看了许久,蓝忘机转身去了偏房:计划已经开始,你我将生生世世无法相见,不能相见,也无命相见了!
偏房,蓝忘机从怀中取出一则手稿,是夷陵老祖魏无羡的手稿――舍身咒。
蓝忘机将改了改,本该是以散尽灵识为代价,修复重伤之人,使用者会当场身死,且灵识散尽,且身躯会为使用者要舍身之人所用。
如今蓝忘机改了,用处也与之前大有不同――以散尽灵识,撕裂魂魄为代价,可还十人重生,但那十人定不能是做过穷凶极恶之事的人。
且是以灵力催动,设法之人不会当场魂飞魄散,身躯也不会为他人所用,有三月之期,倒也留足时间告别了。
蓝忘机:“世间最伤人的是情,最好的解药是酒,可我不会饮酒,所以注定伤情么?”
饮了酒,大醉一场,醒来时,那些伤人的,或许可以当一场梦啊!可这一次,若魏无羡又要离去,蓝忘机是否还能当梦一场?
这是蓝忘机第一次用邪术,也是最后一次。
房中的淡淡蓝光亮了一宿,蓝忘机强忍住胸口的剧痛,手指于空中画圈,越来越慢,鲜血从指尖滴落,明明累极了,口中却不停念着:“我以我血起誓,纵然魂飞魄散不入轮回,也要逆天而行”
蓝忘机成功了,他向地狱使者定下了契约,他跌跌撞撞起身抹去房中痕迹,换去了沾满鲜血的衣衫,进了那间房。
十分冷漠地叫醒了魏无羡,床上的人儿轻轻揉着眼睛问:“二哥哥怎么了?”
蓝忘机:“魏婴,你今日便离开云深不知处吧!”
魏无羡:“二哥哥怎么突然让我离开?”
蓝忘机:“过几日我便要成亲了,你回云梦吧!”话毕,转身离去,那道身影是如此绝决,狠狠刺痛了魏无羡的心。
魏无羡:“你哭什么呀?魏无羡,你不就是这样想的,你有什么好哭的?”
魏无羡在房内伤心,却未曾看到外面虚弱至极的蓝忘机。
蓝忘机口吐鲜血,又取出怀中手帕拭去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