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斯瓦尔格尔教厅,外人眼中的超自然环绕之地和被神秘主义和神学笼罩的国度,乃是河系之中最大规模宗教的继承者和魔法侧另一大集大成者。他们的国家神秘而封闭,很少对外开放,而居住其中的住民都虔诚且迷信地遵守各式各样的规定和教条,为他们各自追奉的神及其代理人献上无上的忠诚,以换取丰收,健康,幸福,安宁或是其他需要以信仰和献祭换取的成果。
赫拉斯瓦尔格尔教厅不属于正常现实的位面,它虽然可以在星图和地图上被找到,但造访者们会发现他们刚一踏入教厅的领域,便到达了一个理应不存在的奇幻世界:每个教厅教区的环境和时辰都与外界全然不同,他们会发现天空中闪耀着天人国度的辉光,又或是发现日月被永远定格在粉红色的天空中;这里的一切都如此光怪陆离,就如同一个个被结界保护起来的阈限空间。事实上,教厅诸邦从大体上位于异空间和现实宇宙之间的地带,一部分区域延伸到现实中而另一部分则根植在幻梦般的异空间里;所以,乘坐飞船的旅行家们既能发现现实中存在的星云和星球,也能找到只出现在异空间的天国和乐园。
如果某人想在教厅的教区中安全地生活,那么他必须遵守众多怪谈般的法则和禁忌,维持一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日子并拒绝思考和言语任何对诸神和规则不敬的话语,否则,那些充满孩童恶趣味的神和天使魔鬼们会将不可言说的惩罚施加到亵渎者的头上,不过绝大多数时候这些亵渎者自己都会率先被法则的力量给反噬和消灭。没人知道这些法则和禁忌何时出现的,最老的长者会说当他们还是孩子时这些无形的力量便萦绕在村社和城镇中;土著们早已对此习以为常,而那些受尊敬的学者和教士们则掌握了这些法则的力量并深入研究了其构成,用于庇护整个聚居地或利用其不竭的活力来改造和改善整片地区,将赐福散播给更多的人。不过需要注意的是,每个教区,每个神殿的法则都各不相同,有时甚至会出现微小的差错和矛盾,只有神殿的天人卫士和高级神职们知道如何解决这些问题,而聪明的投机客则在教厅的默许下在生与死之间做起暴利的买卖;这一切似乎将法则的来源指向了教厅万神殿中无所不能的诸神和教厅最上层的教主;根据教厅官方的说辞,法则和禁忌只是用于镇压邪祟和污染,而根据教厅在册的登记,有大约二百多亿条已确认邪祟,以及四百多亿条专项设置的禁忌和法则。
除了要遵守众多法则外,想在教厅获得公民权利必须要捐献一切财产并接受工作分配,同时子女和长亲也必须由教厅代为抚养和赡养,人们原有的社会关系被打散并重组成适合教厅统治和布道的模式;而最重要的是,教厅首要教条便是万神之下,众生平等。这条如同宪法的铁律需要所有教厅住民无条件遵守,不得有任何歧视性的行为和发言。这种导向保证了基层的基本团结,也为作为众神侍仆的天人们保证了一个没有排挤的社会——作为前朝帝国的神职和二等公民,它们在古代被血族压制,在现代又被翻身崛起的其他种族排斥。而这些天人种族正是众神麾下的天使和魔鬼,它们在教厅中担任重要的诸多职责。
而关于教厅国中诸多职位的候选,外国的人们对此只是略知一二,有的人说需要虔诚的信仰和渊博的知识,有的人说既要通晓无形之术亦要掌握科学的结晶,还有的人干脆猜测他们的官职和研究都是类似于奥勒留人的类型。但这些猜测都是管中窥豹;实际上,教厅对科学的理解就如同他们对神术的理解一样极为广博,他们的职务只有任免而没有任何正式的招聘,这对于希柏里尔人来说极为不可思议,绝大多数人都会终身在一个岗位上工作,仅仅负责自己擅长的部分,仅知晓有关于本职工作的信息,而对其他内容都一无所知,他们被分割为一个个小型的专业圈子并由专人负责工作上的调度和联络,每个人都被教厅从工作和生活上牢牢掌握。
总览
神与魔之国
当旅者被获准入境时,他们会发现高耸的山脉被挖空或是化为灰烬笼罩的土丘;大地被整平至几乎完全水平;时而昏暗时而刺眼的天空中隐约被如迷雾和乌云般的非自然城市所笼罩;而横亘于天地之间的,只有一座座不断低语着的巨大方尖碑。这些方尖碑是维系法则和超自然无形之风的巨大枢纽和尊崇万神的大殿。这些诡异的方尖碑无论怎么看都永远看不到顶,而其怪诞的造型和不时闪烁的符文咒语将深深烙入每个人的脑海里。越是靠近这些巨大的纪念碑,那么现实便变得越发扭曲和稀薄,一些对灵能敏感的人甚至能看到异界中失乐园的海市蜃楼;源源不断的纯净异空间能量通过方尖碑不断涌入教厅的国度中,不仅让来自异界的万物形态更加稳定,同时还将会吸引来那些更加强大的存在,例如次级神和巫妖,住在这里的居民经常能远远眺望到迷雾中不可名状的巨物划过长空或是静悄悄地跨过城市和农田,前往需要它们的地方。仅仅是一个教区就有至少一个方尖碑大殿,而一整个星球的数座方尖碑就能将整个星系连同周边宙域一齐连接到另一个位面;教厅那占据河系极庞大体积的领域中无数的方尖碑相互感应,促成了一种规模惊人的连锁反应,将整个国家的法则和神术结界力量强化到极致,人为构成了一个与异界错位的宇宙泡,将自己和宇宙的其余部分逐渐割裂。这种人为制造的大结界甚至能够关闭宇宙最深的伤口,只要这伤口在结界附近的话;而任何侵略者都会被结界隔绝在外,他们的物理攻击被从时间线上抹去,而强行入侵只会被法则力量和愤怒的诸神化为齑粉。这个结界几乎完全无懈可击,它只有一个弱点,便是两江星上的都城,这座圣城的方尖碑无法覆盖整个世界,因为相邻的两个国家希柏里尔和大共和国的国都也位于此地;斗法,谈判和间谍行动在边境线上司空见惯,没有任何一方能够强行统一整颗星球,因为这意味着全面开战。但教厅国的主教也在谈判桌上提出,如果教厅国受到最高级别威胁,那么他们将不惜一切代价将结界屏障扩大到全球。
每一个旅客都声称在教厅的领域里弥漫着某种无害的蓝瘴,这薄雾带着些许的水蒸气和其他一些不可知的成分被人们吸入时,会让他们放空大脑,只会聆听来自未知之地的圣歌并在某个甜美天音的诱导下服从。这道薄雾是教厅科学部的杰作,他们将来自诸神的神术和旧帝国的秘密计划相结合,创造出了一种灵能迷雾,这种心灵,物理和灵魂上的雾不仅能清洁巫师和邪物留下的污秽,同时还能诱使人们服从,阻碍他们的思考和质疑,让他们全身心投入教厅的事业和牺牲中。这道迷雾自方尖碑中产生并放出,但却是起源于科学部的实验室。科学部与教厅的关系一直是半臣属半结盟,他们有着相当大的独立自主权力:作为异常领域研究和利用的专家,他们算是全河系顶尖的鬼才;他们的议会都是强大的匿名次神掌控,再交由不死的主管和更多的可替代凡人组成生产和研究的基础。他们掌握的权力和科技让他们被允许在教厅领域的各处将旧时代的一切扫平并用教厅不可理喻的神秘技术建起新的神国:每一栋建筑都是某种意义上的知性物体和阈限空间,他们会监听和窥视人们的生活和交流,同时为他们源源不断凭空提供所需的空间和设施。一个新入住的居民可能会发现公共浴室的空间无限延伸而自己只需一步便能找到出口,或是垃圾每天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些维系半个教厅国一切所需的巨大的生产设施和太空中的大半个星球般的基地也都是出自他们的手,无限肥力的土壤,怪诞的血肉车间和“生”出飞船和载具的复合体甚至是字面意义上流着奶与蜜的乐园都是教厅对外炫耀的资本。而不出意外,在这些怪物体内工作的民众需要遵守额外的副规则并每日祈祷和自检,以防哪天被莫名其妙吞掉或是被丢进某个可怕的未知空间里。科学部的神秘技术完全不同于魔导科技,它们更具备随机性和活性,以及拥有更致命的杀伤力。而教厅国生产的另一半则是诡秘莫测的天人众国,这些国家完全臣服于教厅,因为它们别无选择只能依靠自己的神或是宇宙中最强大的神权国家;天人们和它们那衰落的众多巨型帝国负责统治自己的民众并生产出完全由异界能量具象固化的器物,宇宙中不断散佚灵能的巨构和极其不可名状的大型设施正是它们的杰作,这些灵能怪兽占据了教厅国另一半的生产系统,为教厅国提供了更多的选择。
教厅国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由于其对神术的理解和凡人与天人及神祇之间的关系。旧帝国的国教完全臣属于皇权,只要皇帝乐意,他们能对天人这种二等公民展开诛杀或是奴役次级神。而在教厅国确是相反的:至圣宗座亲自颁布大神之下众生平等的戒律,并允许下层神职和军队研究神祇赐予的术式。作为魔法侧超越巫师的势力,他们也是率先与科学侧和解并继续合作。教厅国所掌握的神术多种多样,分别来自于不同的神祇并且有着巫术不可望其项背的力量,它像灵能巫术但高于也难于巫术,其仪轨复杂至极且不能像巫术一样直接释放;因而教厅选择借用科技来简化和复制这些术式。至于教厅各个不同阶层的关系,神祇们在忙于自己的争斗前非常乐意于随意降灾或赐福这些蝼蚁都不如的凡人,而它们又对这些凡人的努力感到好奇,于是通过建立起宗教来观察凡人;天人们则是神祇的奴仆,它们是天使和魔鬼,相貌极为美艳但同时又令人感到不安,它们负责某些天界事务并作为使者和官吏而为教厅和神祇服务。凡人信徒数量众多,他们极为狂热虔诚并且涌现出大量有资格面圣神祇或精通哲学的学者,他们是统治的基础和教厅存在的意义,但也正是这些教众令神祇感到不安,如果当这些凡人知晓了众神不可名状又混沌无常的本质,又或是他们暗自掌握了足以飞升的知识,他们中一部分充满野心的人还会任由自己摆布吗?或许大部分人会听之任之,但没有神祇能够断定日后不会再出现渎神者。
一个新入住且不那么有钱的居民或是被允许避难的难民在教厅的生活需要时刻小心谨慎,他们不仅需要按部就班地劳作,同时在生活上也要如履薄冰。圣战军的巡逻队每日都会在街上进行巡视,又或是在指定的工厂和车间里担任监工,如果有任何怠慢和误工那必定要被严厉惩罚;每个劳工在这些奇艺工厂里“生产”出的产品都会被教厅的质检者仔细检查,这种用未知机械和肉组成的怪物似乎对每一类产品的质量标准都极为敏感,要是扫描出残品和不合格物件那么劳工用自己的血肉去弥补都是轻微的惩罚。基本上每个新加入教厅的居民都要在布满怪谈的工厂,农田或是其他设施里每天工作十六小时,有些人甚至被要求独自工作或是经常性换岗,如此沉重的负担和心理压力足以压垮绝大多数人,让他们不得不寻找宗教上的庇护和慰藉,至此神职人员便会尝试一步一步将新人招纳进信徒的行列。而更重要的是,这里不能说任何违反思想戒律的东西,内卫军的监听人员和民众之中的密探们会时刻留意新人的言行,要是祸从口出那么可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在许多场合,教厅会筹备仪式或是组织清理废墟残骸,这种活对于大批新住民来讲十分要命,因为他们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被献祭掉或是在清理途中遭遇事故或是怪物,前一种情况只能认命,而后一种状况恐怕至少要送掉半条命。
当然,如果难民和新住民能熬过一年,那么他们的状况会大有改善;一是一年期满且被证明虔诚后他们便会登记为教众,教厅的各个部门不能随意把他们当做消耗品使用,即便是献祭也要事先征得同意。他们的生活和工作状况会大有改善,不仅不用住工棚而是搬到宽阔的住宿地堡和高耸公寓中,受到教厅法则和活性建筑本身庇护的同时享受超自然的便捷,例如一步便可直接到达工作地点或是教堂。他们的工作环境和生活环境基本上能够达到河系上等的水平,这完全建立在教厅完全超自然的生产力和技术水平上。而这些居民拥有更多的自由和权利,只要他们遵守戒律的话;但是凡事总有代价和例外,居民的生活完全由教厅神职掌控,他们掌握生杀大权和整个教区的生活水平,以及对居民子女抚养和教育的权力。而同样的,在教厅生活多年并非对法则和戒律的免死金牌,宵禁和法则每天都在生效,那些冒失的居民只能自求多福,而他们再也没有出现过。
颠覆的历史
教厅官方的宗教便是统合了众神信仰的万神殿,而它的前身,便是旧帝国国教—一种血腥的古老宗教。在其创立之初,便是供奉众神黑暗面的巨型教团,国教将众神视为一个整体进而崇拜,此教在创立之初便极其强调战争和祭祀;这源于远古河系中的可怕传统和怪诞历史:血族并非第一个尊奉这种宗教的种族,在他们之前,无数灭亡的物种也曾信奉更加原始的教条并在时间的长河中不断将其改编;没人知道第一个创立原始教条的种族,人们只知道他们在对外传播了教条后不久便灭绝于其他种族的侵略。在此之后,许多文明物种都接受了这种宗教,他们将其用于巩固自己在宇宙各处的统治并不断根据自身的经验及教训细化和重编,在宇宙各处都可以见到一个强大的霸权国家以恐怖和奴役使被征服者顺服。而一场充斥着仇恨和报复的暴动却摧毁了这个时期的绝大多数的国家,中间长达数百年的大混乱被后世称为石碑时代大崩溃,因为后来的学者们只能从破败的石碑上找到这些古霸权存在过的痕迹;人们推测被奴役者在世世代代的血祭和压迫中掀起了一场鱼死网破的斗争,至于那些幸存者,则不得不重新审视教条并加以更改;教众们更加注重团结和思想控制,但他们还是愚蠢到忽视底层的人口,在此期间数个垄断了国家权力的教团相互融合,形成了国教的雏形。
教团最终选择与处于初步扩张阶段的血族帝国结盟,并直接认识到了天人的存在;在其后数千年里,血族帝国一度将采邑扩张到了宇宙的最深处,而帝国贵胄和教团间的矛盾逐渐加深,双方相互争夺国家的控制权并最终引发了著名的神宫血洗案,帝国军队武力将教团原主和他们的种族消灭殆尽并宣布宗教职位由适格的国民担任,新的天人和血族神职们重编了国教信条并向皇权俯首称臣;而在其后的时代里帝国的许多皇帝又允许国教独断所有宗教事务以获得他们的支持,由此国教的时代开始了。然而,在不知多少年后,帝国自身摇摇欲坠,残酷的国教也分崩离析,并最终在声讨和诛伐中即将退出历史舞台;但他们的神职人员们和属于超自然生物的大量天人,次神和其他高维存在并不甘心于自己的失败,他们希望有朝一日东山再起。
最终,他们找到了日后被尊为至圣宗座的奥尔加.卡迪什.伊什,一个被血族贵族嗤之以鼻的乡巴佬古灵警长;然而在教宗的调查中却发现他作为灵异状况频发的彩虹桥星区中的一个地方警长,却在当地和周边地区与各类超自然案件和邪教团伙斗争了相当长时间并屡立奇功;教宗的数位红衣主教分别前去试探,回来便报告道此人极其精通神学,精算,哲学和心理学,其专业程度足以让其胜任下一任教宗;同时他是犯罪分析学的专家,最擅长于移情推理,根据红衣主教的观察,奥尔加会根据线索将自己代入案犯的角色中进行推演,最后推断出案件经过。国教评议会难以接受这样的报告,因为下层的民众无论如何都无法获取如此多的知识和并将自己培育成胜过最精英上层社会的人才。在争论中教宗最后做出一个惊人的最终裁定:奥尔加就是神选之子,无论如何他必须被进入国教以挽回国教的败局,国教会将他包装成圣人并推向河系的舆论。
起初一切都很成功,奥尔加欣然接受了国教的邀请,来到河系奥普希金星区的一个国教基地深造并训练如何作为被推上台前的代表人物;奥尔加几乎把国教的所有知识都钻研透彻并开始着手撰写一套属于自己的神学体系和神术研究,随着时间的推移国教的神职人员们既欣喜又不安,他们惊叹于奥尔加的博学多才,但随着他们对奥尔加过往的挖掘,他们发现他过去的一切生活轨迹和个人事迹都完全符合一块古石板的预言:一个受到众神亲自赐福的天选者将会降生于河系,学习并通晓一切神殿学问,摧毁早已腐朽的旧教并与神签订新的契约;如果属实,那么这将意味着国教即将被他摧毁。而对于奥尔加而言,他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渐觉醒,来自神的低语在他耳边轻唱,即便是国教中最危险的考验和暗算都被他所预知,并一步一步将其破解。他对周边人的愚钝而困惑,因为他一出生便能读懂他人的思想,他研习最困难的精算和预测学问如同学习口语般简单,而当他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时,他便开始自己的部署:当他还是警长时便聚集起了那些崇拜他的民众和下属,以隐秘的方式传播自己的福音并扫荡那些具有竞争力的邪教;在国教作为圣人时他会要求定期聚集信众进行公开布道并将自己的理念传播到更广阔的阶层中,他在国教中的拥趸数量逐渐超过红衣主教甚至教宗本人,神职们更喜欢使用他撰写的神学书做学问而不是几百年前的古书,他的势力也逐渐足以威胁到国教内部的稳固;直到帝国即将崩溃的那一年到来,奥尔加预知了国教的解体,而他要做的就是先夺取旧国教的法理和宣称,再与自己的教义结合,重铸宗教和神术。在与国教的众多首脑进行会议时他很快便夺得了主动权—通过精神控制和八成神职人员的逼宫迫使整个国教的上层同意在半年后将教宗之位传予奥尔加,而不出所料的是,国教在奥尔加加冕后的一天内便解体了,信徒和神职们斥责前任教宗的无能,并希望奥尔加带领他们重建整个宗教。
奥尔加的回答很干脆:他需要直接面见众神并再次签订人与神的契约;他一面带领一众德高望重的长老前往异空间,一面又派人暗中联系天人诸邦,原初造物和旧帝国科学部的遗老筹划建国事宜;在建国之事即将完成之际,奥尔加才带着一大本刻有神之印记的契约书来到两江星的都城上,他向众人宣告了新契约的诞生和新教义的推行,一个兼具国政,军事,教条和法律于一体的法典成为了日后国教一切政治和精神建设的根基。这部法典被众神认可,并授予奥尔加一切权力统御教众或是修改教条。奥尔加法理上成为了集先知,帝王,教宗和圣子于一体的至高统治者;而在一轮形式上的投票过后,他也事实上成为了无上的至圣宗座,统治天人和凡人并开始逐步通过武力和传教统一河系。
当奥尔加从圣座上起身时,他已知晓自己将索取的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他用教条和武力统一了大量的河系军阀国家,星际城邦和更多的独立世界,将庞大杂乱的军队整合为一支铁军,他们的统治者受洗成为教厅的中层之一并将统治权力让渡给教厅;无论是龙血天人的大君还是中央扇区的残余教会,全部都在奥尔加的圣座下臣服,他们渴望向众神献上忠诚,而奥尔加正是神亲自选中的先知。对于那些留有贰心或是不识好歹的邦国,那么奥尔加会派遣军队将整个邦国的一切全部摧毁。而当教厅的军队横扫万星,其疆域之大成为全河系都为之敬畏的巨型强国时,奥尔加的野心尚未满足,他要改变命运的车辙,成为更伟大的存在,更多在异空间的天人国度被征服,而天人们面对最伟大的神选之子却毫无斗志;它们献上自己的珍宝和世界并被重新分配了权能,以确保奥尔加宗座和他的国能永远屹立于万界之中。他嫉妒过去三分天下有其二的永恒王朝和未来征服半个宇宙的大共和国,而他会将未来扭转,让教厅国成为那掌握另一半江山的神国。
黄昏战争下的阳谋
奥尔加宗座羡慕神的全能,但就他自己的能力而言,可能也就跟古代的太阳皇帝不相上下,与他所厌恶的巫师王平分秋色。他处心积虑地思索如何获得更多的力量和知识,并在最后摆脱众神的控制。他成功做到了其中一部分:没有任何一位神祇能够说服或威胁他,让他为某位特定的神祇服务,而当某些耐不住性子的神试图羞辱或是折磨奥尔加时,他们发现这位神选之子就如同令他们大为不悦的太阳皇帝般坚韧且沉着;没有神祇会去杀死他,因为这样会惹怒其他神祇,由其是三柱最伟大的大神;并且当众神们派遣天人尊主或是亲选冠军测试宗座时,他们会发现自己的爱将被击败后纷纷折服于宗座的魅力,除了广博的学识和令人惊叹的神性外,古灵兼具雌雄之美的外在也同样令人着迷。 但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正当奥尔加宗座思考如何将教厅的统治扩大到全宇宙时,黄昏战争爆发了,一场神与神的战争让奥尔加宗座意识到这不仅是一场灾难,其更是一场机遇,一场能够第一次让自己的权威高过众神,让自己直接取代众神在凡间统治的机会。
黄昏战争缘起于至高三神之一的冥神对现实的一次入侵,祂毫不掩饰地暴走并用伟大的死亡之力将其余众神辛苦建立的一切秩序彻底打乱,异空间和现实的短暂错位使得无序之力陡然上升,引得因果混乱,轮回无序,继而用于限制凡人命运道途的法网彻底瓦解;在天人国度土崩瓦解之时异空间的灵能狂风吹拂进现实的每一个角落,异变诸宇的同时又令凡界众生的灵力逐步苏醒。自此之后各类旁门左道横行世间,混沌之神也再度苏醒。在面对乱局时诸神之间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并相继发动了针对彼此的战争,以在这场梦境游戏中争夺重塑世界的权力,祂们每位都对世界有着不同的重铸见解,因而每尊神祇之间都存在不可调和的巨大矛盾。而当祂们忙于斗争并将异空间撕碎时,凡域竟然罕见的出现了神权的真空;每尊神明都有意克制自己力量不至于彻底湮灭多元宇宙,而祂们的奴隶种族天人则携带着自己种族所剩的一切逃亡到了教厅国和界域之中以图自保。教众们极度恐慌于神祇之间的战争,他们不知如何是好,而在这时奥尔加宗座又一次展现出了他惊人的能力。
正在进行的黄昏战争无疑给教厅带来了巨大的危机,但教厅国的位面还未被波及到;因此,在事发之后,至圣宗座立即宣布加强结界并切断与异界大部分位面的连接;同时亲自会见天人族群的众多大君并逐一兑现保护其种族的诺言,他的戒律将天人和凡人视为同等,并夺取和独断所有天人的统治权力,将他们与凡人混居以确保没有任何一支天人部族有能力掀起叛乱。而同时对于天人们的文明遗产,奥尔加宗座则委派科学部和圣战军协助打理并施加监视和控制。与此同时,教厅国将对内宣布戒严令并对外封锁国境,确保国外势力无法介入的同时国内民众也无法逃亡到国外散布教厅国的内政状况;整个教厅国只允许入境而不允许出境;而教厅国的所有教派的神职大事必须直接交由至圣宗座下属的枢机处进行统一审定和处理才可执行;而对于各个教派来说更难以接受的是,至圣宗座现在已经开始逐步修改众多教派的基本教法,将对各自神祇的崇拜与对教厅国的忠诚等同。至圣宗座面相大众的演讲布道和签订血腥镇压的训令一样多,人们纷纷开始支持至圣宗座甚至将其与神灵划等号,而那些不顺服的保守派则被打为异端开除教籍并在一次又一次公然的清洗中被屠戮殆尽。教厅国高层的集权程度大幅度加强,在数次的会议后,教厅国的高层最终确立了以至圣宗座为最高权威核心的统治体系,他拥有一切圣典的最终解释权和教厅官吏的任免权,并几乎垄断了直接面见神祇的权力,尽管现在诸神早已很少过问。
那些勉强脱身的神灵发现现在的教厅国已经成为了奥尔加宗座等核心神职专断的强权国家。而自己的信徒们则更乐意朝拜至圣宗座,人们认为奥尔加宗座通过自我献身让教宗国免于黄昏战争的波及。而这些元气大伤的神灵自己也不得不寻找一块暂且可以避祸的休息处。这些有着各种目的的神不得不公开承认奥尔加在教厅的无上权威并授予其更多的神力权柄,而奥尔加宗座也很乐意为祂们提供隐居的国度和新的契约。通过与其他一些国家的外交,教厅国在确保内政不被干涉的情况下顺利借用了他们的界域用来容纳这些大神,而作为交换,这些大神也给予凡人尤其是教厅神职们最大限度的知识和神术,信徒们来往络绎不绝,而自己的天人眷属则随侍身侧,用教厅提供的居所自愈创伤或是委托教厅国寻回散落在宇宙中的意识碎片;对于奥尔加宗座来说,寻回意识碎片不仅意味着自己与神祇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同时还意味着教厅将拥有更大的筹码—一种可以压倒所有赌徒般的政客的底牌,凭借宗座自身的身份和寻找意识碎片的任务,他既可以从神的手中直接获得最深层的禁忌知识并独自保有,也能通过许诺分享碎片力量的方式直接从其他国家套取绝密信息,这一最终的优势牢牢掌握在至圣宗座的手中,他比过往的教宗更加狡诈,也更加长袖善舞;许多国家一届又一届最高元首所知晓的情报可能都没有宗座本人多。
而在一次又一次对基层渗透的过程中传教士们也利用迷信和保守群众对黄昏战争的恐惧传播一套套新的话术:他们会宣称黄昏战争之后世界将被重塑,只有虔诚的信徒才有资格前往神国乐土,不信者只会魂飞魄散;更有甚者还宣告了末日预言并对各个地区封闭愚昧的民众展开了最彻底的洗脑;在各个国家控制力不那么强大的偏远地区,教厅传教士设立的教会直接取代了当地部门的职位,并建立了诸多囯中之国,那些地方的居民思想上完全被来自黄昏战争的恐惧和传教士的布道所控制,自愿把一切都献上并宣誓效忠于教厅而非自己的国家。这些村落和城镇将自己彻底封闭起来,并被不明的微弱法则所笼罩,本国的安全特工和军队会发现他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这些村庄小城,因为只有通过特定的法则仪式才能找到这些鬼城的入口;久而久之,当传教士们将法则的力量逐渐强化,直通教厅的传送门便产生了,这道裂隙只有特定时间才可以打开一条单向通道,只容许信众们进入。而事实上,也有相当多的小道消息表明,教厅的杀戮分队和小股军队会反向重置这些临时通道,通往敌国的后方展开自杀式的袭击。
最令人不安的是,黄昏战争搅动了异空间,无数可怕的怪物也流窜到了现实之中造成了巨大的破坏;不过教厅的神术结界确保了他们的国家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事实上,他们正在尝试如何控制这些怪物,让它们用于破坏敌人的城市和军队;教厅科学部的精算师负责提供可行的方案,而神职人员们则尽他们所能像远古强大的冠军勇士那样去操纵无数种各不相同的怪物,让它们成为自己的战兽;在教厅的规划中有超过百种不同的怪物被制服,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被控制后便投送到敌国的后方,尽可能造成最大限度的混乱和恐惧;剩下的则被静滞在复制中心的储存罐中等待进一步的培育和驯服,毕竟对于教厅而言,这些怪物是最好的战犬和消耗品,他们可以成为教厅二线的核心力量和重要的恐吓工具。
后神话时代——教厅国派系介绍
中央教廷
中央教厅是掌管所有下属教派和行政机构的最高权力中心;它由至圣宗座一手缔造,用至高无上的权力和数量庞大的执行机关,用于逐层监管和控制那些各自为政的教派,在最初的设计中,中央教廷同时为初始教团巨圣会的集会场所,分设三十六执政圣所和七十二巡监圣所;分管围绕初始教团而成立的各大支派教派和天人诸国。中央教廷掌握所有教派的全部文献和教条,并且可以根据宗座的指示直接越过教主插手教派内务。作为一个最大型的政教一体机构,中央教廷的各部官员们也都由神职人员直接担任,他们来自于各个教派,但绝大多数又都是宗座的崇拜者和追随者。他们将作为维系教厅国大小国政和宗教事务的官吏和教士而存在;每一个教厅国的官吏都要从辅祭开始一步一步往上爬,通过不断增长的资历和对宗教神学的研究获得在更高地位的一席之地;他们的那些执事和保镖们也会作为随从人员一同鸡犬升天。普通神职们的最高成就便是成为一名主教并管理一整个大教区,成为能够统治一方的主宰者,这需要他们有足够脱颖而出的知识和信仰,以及运气和关系;但再往上便希望渺茫,因为教厅国作为一个彻底的神权国家,越是处于高位的枢机主教和大教主们便越是有着不可思议的生命力和智慧,拥有可能高达数百上千甚至更久高龄的他们会牢牢死守住自己的席位不被下层的草莽神职所取代,他们垄断了大量的高级别文献检索权并大量拉拢足智多谋的普通神职作为自己的门徒,使得整个上层的结构几乎无可动摇 ,更别提至圣宗座本人的无上权威;从横向来讲教厅的统治结构是一个极为稳固的三角形,每一种行政管理人员都按照严格的比例进行调拨和划分,从地方教会到最高神宫都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和隶属关系,每一层关系都无比固化,绝大多数情况下只有旧人的告退和新人的入职,甚至连升职都极少发生。
但在极少数情况下,中央教廷的一部分纵向人员体系会被切割移除,并被大量的新面孔取代,这便是中央教廷对各个教派的严格监管和对因各种原因背离中央者的严厉制裁;曾属于教厅至高三殿之一的冥神彼岸教派因为冥神狂暴和冥界入侵的缘故而被革除了大多数的神职人员只剩下少数位高权重的宗座亲选者,虽然他们保留了其至高殿的尊位但影响力早已大不如前。相反,混沌之神的觉醒让其崇拜者大为增多,当混沌神艾因现身后中央教廷立即宣布将混沌圣殿升格为至高殿并任命大量信徒担任各级职务;这便是中央教廷纵向统治的一个写照,而其中最重要的部分便是各大教派和他们在各地的统治理念。
每个教派都在中央教廷的准许下直接统治一大片聚居地,或是派遣宫相和将校辅佐某一个邦国的统治者,进行间接的控制和管理。一片地区的法律和法则如何完全取决于当地教派的神术和教义,对于那些极为崇敬众神黑暗面的大教派,那么血祭和极为严酷的法则力量必不可少;在这种地方,严苛的法则直接代替了一切法律和道德,成为人们必须无条件遵守的使命;而相对开明和尊奉光明面的教派,则更乐意于开发资源和人口的价值,他们的法则和条文相对宽松,但民众也不得不上缴十分高昂的圣税维持自己在当地的安稳生活。这些教区除了向中央教廷无条件服从外,他们还需进一步上缴税收,研究成果和军队,作为不被革除万神殿并被清洗的保证,中央教廷对这些教派教区有多严格,那么这些教区对自己的人民就有多严酷;作为圣税之一的兵员则是考量这一标准最合理的方法:崇拜黑暗的派系往往有着最多且最残暴的军队以及源源不断的低端人口,他们中有许多人来自监狱赎罪星球或是从工厂中生产的嗜虐冷血的人造人;这些教派能为中央教廷提供最优质的军旅和最残忍的刺客用以抵冲高到无以支付的赋税。而那些光明派的教区可以提供最充足的钱财,或是用自身发达的生产力提供最优质的装备和资源;而这些富裕的教区甚至能抽出一些善款捐赠他们黑暗阴郁的教友。事实上,为了维护全教厅的稳定和团结,中央教廷不会容许任何一个教区宣告破产,所有的税率在教廷税吏手上都能灵活地进行变动,既不让太贫穷的地区动荡瓦解也不会让太富有的地方拥“金”自重,一切解释权和分配权都尽在教廷手中。但是隶属于中央教廷的那些邦国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们往往都要上缴巨额的赋税和大量的人口作为教廷的开支消耗,而一年比一年高的巨额税款迫使各邦国不得不让渡出土地和权力来勉强维系自己作为教厅保护国和附庸国的地位;但很明显,在这大多数邦国领主看来,自己邦国的结局早已注定,作为强权的附庸自己最终会被彻底吞并,在奥勒留如此,在教厅亦是如此;因此除了横征暴敛以外他们便会拿着自己的资产进行挥霍和转行,并将基层的治理完全交付给中央教廷委派的人员。只有那些联邦和军阀侯爵国才可能有保证自身权力的可能,但中央教廷并不会对他们坐视不理。
被称为教区的教派采邑领和半合邦状态的诸邦国犬牙交错,彼此之间经常因为争夺权力和版图而发生冲突;在大多数情况下中央教廷会默许各个邦国和教区之间相互联盟和背叛的状况,只要他们能按时缴纳圣税和兵员的话,但有时各大邦国领地之间会出现分裂迹象,这些国家的领导者可能存在不愿效忠或是破坏教令的状况;为了遏制这种现象,中央教廷在逐步吞并和削弱邦国的同时,根据必要对各大采邑领实施最严格的监察和训政:每个教派的领地都被要求尽可能相邻,而这些接壤的星系则专门设置监察区巡查监管,并又在监察区之上设立多个覆盖范围更广权力更大的司隶领和内务府负责地方高级别政务和内部纪律检查。但对于那些处于边疆的侯爵封国和有投机倾向的商业联邦,中央教廷则采取更加小心谨慎的态度,他们需要一面削弱这些有着可疑虔诚度的教厅边邦,另一面要严防他们的跳反;因此中央教廷派出自己的巡行主教作为中央代表驻扎在边邦之内,推行众建诸侯而少其力的方针并适时采取教厅戒罚严厉裁判不忠分子;在这些代表中央的巡行主教手中往往掌握着位下储侯和城主们的继承领地权力,当地法院的最高法官席位并直接控制着众多的议会和军队,他们掌握着这些地区的法律,军政和投票,如果有边邦统治者胆敢反抗,那么他们自己会先分裂并被各个击破。
大摄政会
不可一世的天人族群曾是太古最伟大的族类,它们是异空间的原住民和众神永恒的侍仆,它们将神祇的两面当做一个整体进行崇拜;在多元宇宙出现之前它们便已创造出了无比辉煌且极端残酷的文明;在来到宇宙中的亿万年中它们见证了无数种族的潮起潮落,同时又在诸神的役使下辅佐了不可胜数的伟大帝国;然而它们的自负使得它们忽略了由盛转衰的微弱可能和与此牵连的无数命运之线;在天人口中的第六十五次宇宙轮回中,它们的国度被永恒王朝摧毁了,野蛮的掠夺者将诸国最宝贵的遗产洗劫一空,并在轮回的终末与王朝本身一同消散;由此天人的时代结束了,它们艰难地修复家园的同时憎恨一切宇宙中的生灵。在诸神的影响下它们变得愈发残暴并选择和诸多可怕的势力沆瀣一气,其中就包括血族帝国。它们将最黑暗的知识和最可怕的魔军交给血族帝国,让奴役和死亡遍布宇宙,而自己则在帝国宏大的幕后用血抚慰自己的伤痕。但是血族帝国也终有竟时,在血族帝国和一众更邪恶的王国瓦解后,它们被再次清算并陷入了复仇和颓废的漩涡中;众神的黄昏战争更是给了它们最致命的一击,由此,曾经高贵的神民不得不乞求它们曾经培养的傀儡施以援手,而至圣宗座则由此掌握了天人大部的命运。
对于现如今河系中的天人们来说,河系中强大的国家远比自己如今破落的家乡更值得效忠;它们中的许多人都迁往希柏里尔等国并为当地的统治者们提供服务;而有一些野心勃勃的天人士族甚至会尝试建立一个个军阀国家并割据一方。至于那些剩下的占据大多数天人而言,继续留在自己的家园并尽可能维持曾经的生活是它们的选择。对于这些抱残守缺的天人诸国来说它们并没有能力去面对强大野蛮的凡界众国,它们害怕联合的凡人会再次用铁蹄践踏它们所剩无几的遗产;但至圣宗座却为它们打开了一条兵不血刃巧取豪夺凡界星域的机会,只要它们愿意臣服并作为教廷的傀儡。
高贵的天使和仙子在教厅国中仍然担任最受人尊敬的神官和天军之职;它们永不疲倦也不知死亡为何物;古老的群体在教厅的国中创造出了无数的奇迹和法则,并按照它们自己的信仰和意志不断重塑着自己的国度;在凡域之内的天人诸国在寂静太虚的环绕下如同窜动的火花,与文明的孤岛遥相呼应。每一个天国,每一支天军的神圣领主便是魔尊和天尊,它们的权能和权力使得它们足以脱离中央教廷一般机构的管辖,而自立为一个独立的派系,那便是大摄政会:这里充斥着法力强大的天人和傲慢的次神,它们拥有着教厅国中豁免和创制法则的特权,仅仅直属于自己的上级天人官吏和宗座本人;但同时它们也会和信仰同一尊神祇的教派教主们一起合作,将一整座星球和宙域彻底魔化为一个个抽搐活体般的现实,并将太虚扭曲成一个个超现实的神域以获取最大幅度的异空间能量。
摄政会的大部分存在都会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封地,它们是当地的国王和领主,这些封地上上面遍布着各式各样远超凡世最伟大城池的天人世界,多个封地之间用巨大的折跃门和超自然之桥联系起来,在教厅国中形成了一片用不可思议之力拼接而成的要塞群,其中最为庞大的莫过于各族天人略逊于桦树世界的旧都家园。摄政领主们治下的领地几乎无懈可击,因为遍布采邑的超凡之眼和束缚异空间之力的宏大权杖会为摄政领主们提供一层又一层最卓绝的内外防卫网,这些摄政们只需要分出一点心智便能洞悉领地内发生的一切并在瞬间操作命运之丝编织出应对之法。领主们的领地有大有小,它们的领地和臣属以实力划分,天人的君王们以封建关系和社达式的优胜掌控着那些弱于它们的领主,并能够在自己和臣子的领地上为所欲为;君王之间流行将臣属星系和天人世界星罗棋布排列成整齐划一图案来彰显自己的伟力和统治地位,教厅星域中那些有着华丽外观的星团排列便是它们的杰作,对于君王们而言,越是复杂的图案便越是能体现其主人的地位,而无人可敌的大君伊洛更是将龙血部族的所有领域统合起来,一颗一颗排列成围绕旧都的魔幻图形。
天人治下领域的每一分收成和每一件制品都需要全部被收缴作为生产无数天军具装和恶魔活舰的原料;因为天人们无需饮食和休息,所以它们能在领主和神官的全面监督下无休止地劳作,用尽自己的力量催生异空间的神秘植物和由异界灵力汇聚的建材装甲;这些天人诸国的生产设施对于凡人而言不可名状且无法理解,但唯一不变的是里面塞满了天人族群中的普通民众,用它们怪异猎奇的方式执行自己永远无法完成的订单。而那些有幸离开奴隶般劳作的天人们则发现自己必须永远服役作为对教厅和领主恩情的报答;这种还不完的恩情会让它们成为不死的战士跟随他们的领主跟随教厅的军队作战;如若奋勇血战方能如愿成为领主身边的保镖和官吏,享受教厅的荣华富贵;如此荣耀之路必定是建立在最多的屠戮和最骇人的暴行之上。不过一旦触犯教厅国的律令,那么天人们会承受凡人闻所未闻的残酷刑罚,由于它们不死的特性,它们极有可能被最令人痛苦的刑具反复折磨,或是被撕成碎片附魔在武器和机器之上受教厅的利用直至自己的刑期结束。
摄政领主们同样要作为军事指挥官与它们的士兵并肩作战,它们是最强大的超凡冠军和非自然存在中的翘楚。仅是普通的天人神官都能轻而易举的实现切开现实撕裂时空的工作。而这些摄政领主中最可怕的次神可能在拥有数英里高的身形同时不断散发出扭曲空间的能量场,任何闯入其近前的生物都会爆体而亡。但是摄政领主们也并非完全无敌的存在,任何严酷的炮火和奇诡的法术同样会摧毁它们的有型躯壳,将它们的本体放逐出现实领域,因此每一位强大的摄政必定会随身带上数位自己最信赖的亲信神官和亲卫冠军作为保镖和挡箭牌,这样一来使用神术更加方便,而自己也更难被重型活力和凡人勇士击倒。但实际上这些跟随它们的亲信也时刻觊觎摄政的伟力和权力,它们会偷偷学习领主的神术并在战斗和修炼中不断磨砺自己的力量直到足以取而代之;篡位和禅让在天人族群之间并不罕见,教厅的官吏们时常会接待新晋的摄政并为它们的合法统治背书。
虽然对于教厅而言,天人摄政是谁并不重要,它们只要求臣服;但具体事务上教厅国的官吏依然会根据摄政们各自的名号和统治的国度分别建立不同级别的办事处并赠予摄政们不同品阶的官职;摄政们需要定期前往教厅国中商议政事并履行自己在教厅国官僚体系中的义务,这对于教厅而言也是绝佳的监视机会,任何胆敢有所不忠的摄政会发现自己刚踏入中央教廷便被宗座的特使狠狠敲打,从此再无贰心;而那些名声显赫地位不可动摇的大君和次神,教厅的官吏们则会百般讨好并以教主级别的特权进行礼遇。
万技神宫
万技神宫,又被称作教厅科学部或是科技正教会,其专门作为技术和神术开发部门和各类重要工业产品的生产商而存在,早在教厅诞生之前他们便作为帝国科学部的一个重要宏枝和研究超自然技术的主部门而工作;在教厅国成立后他们毫不犹豫地背弃了自己的同僚,转而直接与这个神权国家合作并作为其附属而继续钻研禁忌的秘法。而在至圣宗座等人和众神的影响下,这支旧时代的科学部分支逐渐转变成一种新的教派—一支崇拜知识的科学神教,而他们对于科技的求索也转化为对知识和奥秘的狂热崇拜。
万技神宫供奉掌管知识和技术的神祇并直接支持那些研习神灵光明面的教派;他们是教厅军队维系战斗力和兵力投送的工业巨头,也是不断将异空间力量汇入生物基因当中的科学疯子;因此他们的领域要么建立在界域中,要么教厅会单独为他们划出一颗星球或是一个星系用于定居和管理;他们所制造的灾难和创造的奇迹一样多,从席卷教厅的可怕认知侵害到能够凭空创造出任何物质的造物间都被河系之中许多国家的最高安全部门所知晓;而同样的,来自河系大多数的异常都会去往万技神宫,作为开发更多禁忌之物的基础;这也是为什么万技神宫的技术要超过河系其他国家的原因他们在一条古老但无人胆敢尝试的路线上行进,将目瞪口呆的巫师和科学家远远甩在身后。而除此之外,这些狂热僧侣也同样喜欢用超自然的血肉机械取代自己原有的躯体,让自己逐渐趋于完美和冷酷,从最下层的苦行劳工到最高位的伽马议会牧首,或多或少都痴迷于改造自己的躯壳并使其性能更加优越,外形也更加可怕。
与教厅的其他地方一样,万技神宫的领域中充斥着用不明类型的光滑巨石制成的石碑塔和在迷雾中隐约传来的圣歌;但与其不同的是,除了随处可见的发光巨石建筑外,这里同样坐落了大量物质工厂和灵能虹吸设施,这些巨型的建筑有着不可思议的“知性金属血肉”混合物构成,这种材料是异空间能量被固化的形态之一,而万技神宫领域的天空之中最不缺的便是涌流而下的次元大门和天空栖息城池。这里的民众们全部都承担着危险的重任,他们要么是研究奥秘的科技牧者,要么是进行生产的苦行劳工,亦或者是收容部队中的执行僧和维护神宫运作的技护师,在这片对于教厅国而言都过于奇诡的领域内展开他们各自的任务,并共同尊奉,机械神,造物神葛罗芬和变化主卡洛西。
作为万技神宫中最高位阶的官吏,正教议会是统筹万技神宫全部事务的最高领导者,这些正教议会分为多个分管不同事务的布道神机议会和一个被称为伽马议会的至高议会;而议会之下又有多个研究分部,处理分局和肃清分队负责各类具体事务,其彼此之间联系甚少甚至根本不相往来,所有的调度皆由拥有更高权限的上级部门完成;这种极为繁杂的官僚体系在常规科研机构中十分罕见,但万技神宫的术士主管们表示这一切都有其缘由:万技神宫所研究的并非常规科技,一旦造成事故那么极有可能造成连锁反应,致使其他单元受到严重侵害和破坏,因此,彼此之间的联系都将由拥有生杀封锁大权的上级部门经过模因检测和灵能监视后方予转递。一旦这些能够用灵能设备监控所属部门的术士主管们发现某一个单位出现了异常,那么他们会立即切断其一切联系并呼叫肃清部队进行强制抹杀以确保没有任何可怕的东西泄露出去。而对异常和危险的分类鉴别,万技神宫自有一套准则,但此类准则十分灵活,而主管们正掌握着这些准则的解释权,用他们各自定立的新法则掌握一个个下属部门,而那些位于基层的群众只能不敢怒也不敢言。
伽马议会作为统筹整个万技神宫的最高议会,自然拥有最高等级的0级权限用于检索任何档案资料并拍板所有重大事项,其中就包括那些直接影响神宫未来走向的时间线事件。而其成员也拥有最高规格的保密措施,对外万技神宫表示伽马议会所有成员的身份和人数皆为绝密;只有那些伽马议会的最高技官们才知道彼此的存在:总共二百人的伽马议会中几乎所有人都是不老不死的怪物,他们要么是次级神这种众神创造的超凡之物;要么是从神宫专门培育而出的完美杰作,要么干脆就是数公里大的神机人主脑和来自其他宇宙的技术魔主和次元大师;虽然从凡人看来这些都是披着凡人皮囊的鬼怪,但只有这些神秘的议会首脑们才知道自己究竟拯救了教厅国和自己的世界多少次。伽马议会对全神宫的所有人员和领地都有所有权和管辖权,他们的手下对所有踏入神宫领域的人展开全面的监视和记录,将他们的所有行为及造成的影响全部归档记录,以观其对神宫的直接影响,即便是至圣宗座也不例外。
而在维持监视和封锁的同时,万技神宫也拥有一支极为庞大的神宫护卫,这些护卫被神宫最好的装备武装起来,并执行维护神宫安全的职责;他们的军事领袖是恶名昭彰的熔炉堡主和攻城铁匠,这些卫队长们不仅是牧首们的保镖,同样也是以极度残忍和嗜杀无度著称的战争圣殿退役军官,他们在离开圣战军后选择将自己的忠诚奉献给万技神宫。这支屏卫部队虽然由于其性质和编制并不擅长于长期消耗战,但他们仍然能够胜任极为困难的强异常收容看守和区域突破的任务,他们巨大的栖息漫步者和成群结队使用可怕武器的戒僧机人大队,武装到牙齿的凡人屏卫以及极为可怖的灭世天启武器足够让他们解决绝大多数的异常问题和大批敌军;如若镇压失败,他们也能迅速呼叫神祇和天人的帮助。这支军队的各个部分分别归属于不同的管理局,并受到伽马议会的直接指挥;如有必要时伽马议会的成员也会直接出现在屏卫之间直接掌控他们的进军去摧毁眼前的任何障碍。当然,可怕的神宫军队作为全教厅装备的供应商,他们同样也有着装备极为豪华且几乎无坚不摧的可怕舰队,从能够远程瘫痪一整支舰队的电子鬼船到大小达到战舰分类最大级别的太虚荡涤舰应有尽有;这些战舰没有按照教厅国的要求安装武器和装甲,而是按照主管们的要求用最可怕的神宫实验武备和最强大的超自然阵列作为座驾和护卫的战争引擎,以压倒性的火力和性能摧毁数倍于己的敌军战舰;或是直接安装增殖车间和克隆仓作为支援船只运作。除此之外,这些巨大的超自然战舰中恐怕还藏有大量的灭世武器,根据至圣宗座和众位教厅将领的意思对敌人施以最终的惩罚和天启。但实际上,这些强大的战力仍然需要教厅国其他部队的协同才能发挥应有的实力,实验性质的强大舰队缺乏有效的消耗战效能和周密的作战体系,它们的防御实际上能力也不出众,需要数量庞大且经验丰富的教厅国太空舰队为它们提供必要的支援。而缺乏统一指挥和定制战舰之间较低的设备通用互换性也极大提高了维修和指挥的难度,万技神宫术士主管之间的相互倾轧进一步让这些小规模精锐间的配合聊胜于无。但随着至圣宗座对万技神宫的干预,神宫舰队也开始逐步扩大规模并用为教厅国生产的标准化战舰作为作战核心,这些舰队也开始为中央教廷的军事需要而四处远征。
万技神宫能够在教厅国中生存,为教厅服务是最必要的义务。他们的科技与教厅的神术融合,同时对天神的研究使得他们的技术又更进一步,朝着极度理性和非理性的方向发展,并成功推动了生产力的巨大发展。他们所有的工厂和农田都是实实在在的活物,通过最令人震撼的方式将无数物质从充盈着异空间力量的大地与厂房中生产出来,次元瀑布裂隙为其提供了极大的能量来源,让万技神宫的主管和监工们从万米高的塔楼和飞船上俯瞰一颗又一颗布满活动“血肉”和造物“熔炉”的可怕殖民地,这些不亚于虫群的生产设备源源不断地自动生产出物质和资源,等待劳工们精加工和收割,并存放到堕天的战舰和呻吟的漫步者仓库中;而这些劳工,则在日复一日的耕作和加工中逐渐从潜意识上与这些“活体”融为一体,成为其一部分,他们会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有益于工作的变异,而思维上则更能理解这些怪诞的生产过程并逐渐听到这些巨大活物的低语,最终他们会成为主管和监工们口中“完美”的劳工并永远为万技神宫和教厅国服务。
各部正教议会是最主要的研究机构和行政单位;它们负责接手伽马议会的指示并承接来自教厅国各部门的订单和意见,并做出安排和反馈,以及决定正教派内部的“科神学”裁判决议。这里汇聚了全教厅的科研人才和超自然研究者,通过掌握在手中的巨型研究设施和巨石塔楼区分彼此的地位和研究领域。他们几乎没有道德可言,也不在意外界的关注,他们只是遵守教厅国的法则和戒律行事,只要条件允许,他们也并不介意使用各种非人道的手段进行实验研究并开发出同样令人不安的发明;甚至这些正教信徒还会大肆进行献祭以安抚神机和神灵;在教厅国的许多地方都传言挖掘出过万技神宫的巨型机械献祭坑和覆盖方圆数里的墓葬群。这些附属议会往往都掌握了数个到数十个神宫殖民地,将浮空都城和漫步者的阴影置于他们的控制区之上。他们当中不乏各类野心勃勃的术士主管,意图挑战伽马议会的权威或是凭借自己的研究成果与教厅国分庭抗礼,他们掌握了相当多的独门技术并持续垄断某些产业的生产;此等亵渎之举自然会引来内卫军的目光,而议会所要做的,就是在内卫军将此事上报并带来毁灭之前压住消息并内部处理这些刺头;但即便是再完美的内部解决也会吸引不必要的关注,来自河系其他国家的势力正对这些群体虎视眈眈,甚至通过各种方式掣肘神宫的稳定和发展;而中央教廷也自然对打压万技神宫气焰深感兴趣。
战争圣殿
战争圣殿是统筹教厅国所有军队和战争引擎的战争修会。这里的神职官吏们全部都信奉诸神最暴虐的一面,甚至直接尊奉数位极其善于毁灭的神祇,他们崇敬毁灭之力并将其用作征服和摧毁敌人的工具。作为中央教廷下属的最大职权机构,战争圣殿能够直接以至圣宗座的名义号令全教厅的军队和民众,让他们在至圣宗座的麾下集结并发动灭世般的远征。
战争圣殿的中低级神官分为文武两部,都归属于三十六执政圣所;文官极其善于使用最危险和扭曲的神术作为支援教厅军队的可怕力量;他们是先知,大神官,召唤师和咒术师;痴迷于用自己超自然的感官和精算能力,能够在一秒内仅凭现有的信息便能通过逻辑理性和对运命流向的感知将无数种可能性逐一计算和排除,为将领们提供所有最可能的未来走向,更加老练的文官甚至能直接用灵视看到未来必然发生的事情并做出早期预警;这种无与伦比的能力和泛用性使得他们在军中决策中拥有无可取代的重要性;而这种可怕的预测能力则要求他们在教厅国最机密的漩涡神宫中精修长达数年甚至数十年,在那里他们将用自己的感知穿越不可能与可能的未来以及由数字和符号构成的宇宙框架并成功折返回现在的时间线中,那些不成功的人将永远迷失在乱流中,而成功回来的学员则再需要将自己提高到最高级的构建师资格才能毕业。这种残酷的思想训练同样还让他们能够以最精确的方式使用过载神术和至高献祭,将其威力完全施展到敌人阵线的头上;但作为文官并不意味着他们的直接战力会比其同僚弱,正相反,他们的力量甚至会使大摄政们感到畏惧,他们的身躯在现实之间不断闪烁,而最致命的直接攻击也会随着他们的预知能力而被无效化。
与他们的文官同僚相反,战争圣殿的武官们无时不刻渴望着屠杀和鲜血;与文官一样,战争圣殿的武官可以来自各个种族,连机器人也行,只要足够野蛮和残忍,并愿意为众神最残忍的欲望献上供奉即可。战争圣殿的武官既是护卫官和先锋将中的翘楚,他们同时还承担着侩子手的职责;作为至圣宗座的亲卫武士他们可以处决任何怯战和无能的将领并根据需要发起一次血腥的攻势或是将部队暂时撤出战场。而他们最喜欢的便是通过高战损的攻城战和冷酷的野战绞肉让敌人付出同等甚至更高的伤亡来达成作战目的;在他们眼里,任何祭祀都是不必要的,他们会直接通过杀死眼前的任何敌人来获得赐福,早在黄昏战争开始前他们的圣殿便铭刻了诸神提下的杀伐符文,每一位武官都被烙上了这种可怕的文字,而每当他们杀死一人,自己的力量便强大一分,这种手法被他们称之为升格;他们通过角斗的方式遴选出适格者,然后以升格的区分彼此的职位高低。然而想要担此大任,光会杀戮是万万不行的;正相反,战争圣殿会训练他们即使在最血腥的战场中也要保持冷酷的头脑和对战场的势态感知能力,这对于武夫而言最为难得;而一旦他们学成完毕,他们便不像任何战狂一样自我毁灭和迷失在虚无主义中,他们会以自己最冷酷的头脑和最严明的纪律执行一项又一项最艰巨的任务,并作为监军监视着每一支受命作战的军队。
而战争圣殿中那些高级官吏们则是受中央教廷直接任命的至尊将领和工匠大师,他们是教厅国最优秀的军官和工程师;前者负责司掌全国战略部署和大本营决策,后者则是战争圣殿中亿万恐怖引擎的维护者和制造匠。在他们的头脑中,一场场战役和战争如同一个个等待完美收官的游戏,而自己将通过最能令教厅最高层愉悦的方式结束这些纷争。作为拥有最多军事知识和最丰富战争经验的将官,至尊将领们能够通过他们幕僚的协助和自身超自然的全局审视超自然能力仔细观察战场的每一个角落,并将命令直接传递到各级单位甚至是战地士兵的意识中,让他们谨遵军令严格执行,而这些老将们自己也掌握了其他可怕的神术:从让一定规模军队无条件服从并如同机械般执行军令的咒语到让整个战场陷入狂暴和混乱的术式,他们都了如指掌,面对这些从战场中一步步登上最高职位的将领如同面对一个能纵览全局并通晓任何细微机制的顶尖玩家。而那些在战争圣殿中调试可怖引擎的工匠大师,他们自称为玩具商,对于他们而言,每一辆战争引擎都是独一无二的杀人“玩具”,无论是肉体缝合物还是附魔机械,工匠大师们都对其了如指掌,他们最精通于铸造和部署这些怪物,用其超自然的力量在战场中掀起腥风血雨。当然,这些工匠们的技艺不仅仅局限于此,他们甚至会利用战场上的废墟和残骸以超自然的力量重新拼凑出新的引擎,或是直接在战线之后建立用于熔炼残骸和超自然灵力的铸造厂,为前线的军队维修任何种类的军械。
不过当然,如此专精于战争的机关自然不擅长于外交事业和教厅半哲半政的事务处理,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屑于和其他人耍嘴皮子或是亲自操办各种日常事务。因此,中央教廷围绕战争圣殿建立了数种专门机关用于管理其通讯,后勤和训练。从后勤运输办公室到圣殿办事处,再到军事学院和湿件核心;战争圣殿的各大附属机关及其中的官吏为圣殿的正常运作心力交瘁,当他们因为各种原因突然逝世后,还要被重新复活继续工作或是半唤醒成为湿件之一为战争圣殿的系统运作精算数据。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军事学院,他们负责所有教厅士兵的筛选,培训和服役事宜。
作为全教厅国最大的军事训练机构,战争圣殿下属的军事学院需要培训所有适格的各族儿童,把他们培育成最残忍无情的杀人机器。通常征收官会征收孤儿和被指定的军户作为教厅国的后备兵员,如若精算师预测出这些群体无法满足教厅国军队的需求,那么征收官也会联系驭民会,让他们无偿提供儿童参加军队;这些孩童的半生将在战争和苦修中度过,而那些最出类拔萃者则会在退役后作为教官和官吏继续为教厅国服务。在成为一名合格的圣战军之前,他们会历经长达数年的残酷培训,虐待,洗脑和角斗是家常便饭,而他们必须忍受此等痛苦并在教条一遍又一遍的熏陶中逐渐形成一种狂信和嗜血的心理,这将作为他们日后行军作战的心理基础。但除此之外,强化体能训练,头脑培育,政史思哲和对武器以及神术的操作训练对他们也必不可少,教官们会作为他们的鞭策者和教师不断将自身的作战经验和军事案例灌输进这些儿童兵的意识中。除此之外,对于命令的服从,辨别真假情报和在强异常笼罩区域的长期训练也是其考核的一环,这几种训练最为致命,每年都有相当数量的学员丧命,但剩下的人则变得更加敏锐和坚定。
在一开始这些儿童的过往都会被彻底抛弃,无论他们来自何地,有着什么样的家庭和文化背景,都会在军事学院中重塑为一个只懂得服从和执行的机器,他们区分彼此的方式仅仅是纹在后颈上的条形码和数字;但当他们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掌握了更多的知识,心智也愈发成熟时,教厅会为其洗礼,让他们拥有自己的名字并允许他们选择合适的教派和信仰,并以此教派的准则制定最合适的军种职业和训练方案;在此之后,各式各样不尽相同宛如刑罚的深度操练会陪伴他们直到最终成为一名属于某一教派的圣战军士兵并进行长达数年至数十年不等的服役生涯,每年每颗星球上军事学院外停机坪上严阵以待的运兵舰都会运送数以亿计的合格战士。当他们最终因为残疾和创伤从军队中退役回乡时,军事学院也会为他们安排一份工作用以糊口和疗养,而他们也会作为后辈的榜样而继续自己生活。但教厅国对他们如此大的投入并不会就这么不计后果,事实上,作为退役军事人员的不少军事学院员工有相当多人会被用作湿件分担一部分战争圣殿所需的算力,那些拥有精算师资格或是灵能力量者会被优先考虑,而那些经过长期战争所造成的最严重创伤者会被予以安乐死,而他们完整的脑组织则会浸泡在培养液中不断培育,成为一种低成本活体存储器而存在。
驭民使徒会
想要好好让民众顺服,除了信仰,秩序和惩罚外,让他们疾病有所治愈,安全有所保障和其他需求有所受理都十分重要。而驭民使徒会恰恰十分精于如何“服务”教厅国的民众们,由其是那些对教厅国格外慷慨的捐赠者和携带全部家当前来投奔的前达官贵人。
使徒会的众位神官们分为诸多礼拜会,他们是七十二巡监圣所中最重要的一部;他们有些是医生和教师,有些是牧师和方士,还有些是各领域特聘的专业人才和高级监工;但要属最可怕的,莫过于守望使徒。这些守望者是教厅国各地的秘密警察和法则代行者,也是前圣战军部队的一员。他们会不断审视法则力量在属地的运作情况,一旦法则出现纰漏和矛盾他们则会立即上报要求修改,而修改公告会在五个时辰内被递交到守望长的办公桌上;至于法则无法完全顾及的区域,例如双方的之间的纠纷和私人契约,以及没那么严重的罪行和不法交易;则会直接由守望使徒们代为执行,他们会作为公证人和治安官进行裁判和定夺,并对违约者和违法者予以极其严重的制裁,通常是折断骨骼或是断人筋腱,有时也会直接将顽固的违约者处决以儆效尤;而若是某些地区的法则完全失效,或是爆发了非常严重的异常伤人事故和混乱事件,那么这些守望使徒便会倾巢出动,严密封锁消息的同时与圣战军合作将不可控因素彻底镇压。
在教厅国中,守望哨卡和守望高塔最为常见,当地的守望使徒们会组建成一支支联防队时刻巡视所在区域,确保所有法则和土地都在教厅国的控制之下;而在人多的地方,例如大城市和巨型聚居点,整座堡垒和更多的枢纽会在民众的要求下被建立起来,用各种武器进行武装,保卫周边地区的绝对安全;对于守望使徒们而言,定期的集结和对所属行省的扫荡巡视必不可少,要确保整个教厅国的结界牢不可破那么必须也要确保各地的法则和结界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没有任何一个未被控制的异常能够威胁到教厅国结界的安全,也不允许有任何熟知法则的间谍团伙渗透教厅牢不可破的秩序。不过要属守望使徒中最可怕的团体那莫过于内卫军,他们是直属于中央教廷的狱卒和酷吏,负责协助神官们对民众进行监视,同时还承担看押最危险的失控异常和囚犯的责任,他们下手无比残酷且迅速,任何怪异事件都会被彻底清除,而目击者和周边居民则再也不会出现;他们丝毫不在意行动中平民的损失,因为他们只对中央教廷负责,并且深知失控异常之危害,因此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证人;偶尔在深山之中会有他们的安全屋和山中堡垒,这些基地无一不是以最高安全规格建造并被神术帷幕所隐匿,即便是最尖端的探测器都几乎无从寻找这些地方的蛛丝马迹。
而为了保证教厅的教育和税收系统,圣税使徒们有着自己的一套方案:作为教厅国税收和教育的直接负责组织,这些使徒提出了社会化抚养的口号,并在至圣宗座的直接授意下将每一个婴儿都如同收税一般强行征集,并为他们统一安排学校教育直至他们可以胜任工作;同时,当教厅的民众落下残疾或是老到无力继续劳作,教厅也会安排福利系统进行赡养和收容。他们以此为基础,对教厅国治下的民众征收高额赋税以及额外捐赠,用以维系教厅各部和各地产业的正常运作和发展。圣税使徒们负责的教育院都由各个教派中最擅长教书育人的神官,万技神宫中的讲师主管和各大产业中的精英人才直接负责,他们被允许一心扎进教育中而不必刻意做各类项目和研究,为的就是全心全意为教厅国培育出最多也是最优秀的新血。而他们自己也能获得在一个安定的巨型学校城中长期工作的职位并用更轻松的方式获得更多的报酬;作为教厅国的园丁,这些使徒们会负责将一个牙牙学语的幼儿在十几年的时间里培育成一个通晓专业知识并信仰虔诚的信徒,他们之间将有着牢固的羁绊和对教厅的忠诚,以及对各自教派教条的熟识;每年教育院都会为教厅国培养一代代最优秀的公民,而其他国家则眼红地看着教厅在这些人的帮助下不断坐大。至于赡养老人和残疾人的业务,则交由负责医疗神术的使徒会负责,他们的所有开支都直接记在圣税使徒的账上。
为了表彰这些负责教育的圣税使徒所做的贡献,中央教廷允许他们留下相当大一部分的税收用于发展和支持各自所属的教派;而这些税收如何收取便成为了另外一部分圣税使徒所要考虑的内容:通常在教厅国中诸多富庶的地区,以资源和资金结算是最常用的手段,例如从地里长出的血肉农作物和不断扭动的活体矿物,甚至是成品的日用品和各类零件也行,当然债券和股份也是可以接受的税收方式,教厅国与希柏里尔一样也喜欢在各地购置产业或是进行投资;但是在那些黑暗的教区里,用人口和来历不明的动物更多,虽然令人不快但在教厅国的律令而言并不禁止人口和动物的交易。这些可能长着数张脸和多种肢体的非对称动物和可以被当做炮灰和苦工的最低级人口会被圣税使徒收走,再转交给其他部门或是直接卖给有钱的人和产业再结算成等价的物资。
至于捐赠的部分,圣税使徒们名义上表示不强求也不限额度,只要捐赠都会受到教厅国的表彰和赐福;而暗地里,圣税使徒们会统计那些捐赠最多的国内外教众,暗中进行进一步的交易和收买,以获得其更大的支持。通常这些人的子女会接受神官培训获得一份轻松又掌握权力的地方工作,或是被允许在一片景色秀丽之地建造豪宅和行宫,拥有一群奴仆和私人医药使徒或者是获取在法则上的某些豁免权限。当然,教厅国使徒们的核心目的依然是通过信仰和权力榨干这些富豪和政客,而这些人被证明为无用和无能时,他们所拥有的特权会逐步减半,因此为了维持自己的优越地位和对众神的忠诚,这些上层人士会不遗余力捞取资金和其他资源,甚至是母国的国权和机密作为圣税上缴给教厅国。
人人都恐惧于死亡,衰老和病痛,以及其他来自身体和心灵的损伤;而医术使徒会则为教厅国的民众们带来治愈,回春甚至起死回生。他们在民间被当做教厅圣恩的代表和行走在人间的圣徒并被崇拜。诚然,医术使徒们中有许多人从万技神宫学成归来,又或者是天人中愿意与凡人交流的一部分;他们精通于非常规的超自然医学和驱邪术式,为民众祛除病患的同时精进自己的技艺和研究。在教厅国的条例中,医疗,教育和赡养完全免费,这也是许多人不远万里跟随难民或权贵迁移至教厅的理由。
能够获准成为医术使徒的人必定极其精通于教厅国的治愈神术,外科手术,复生仪式等重要学问以及其致命的反面神术。他们的官邸建造在某种巨大而罕见的异空间植株之上,并随着根系的蔓延伸展到整片教区的各个聚居地里去。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人们只知道当这些使徒施展神术时,这些异空间的植株会随着术式的运作而迸发出奇异的能量。医术使徒们会通过超自然的方式治愈心理和生理上的疾病,延缓患者身体衰老并赋予他们在一段时间内的肉体活性;这种完全基于异空间能量的技术需要他们将医馆开在异空间能量汇集之处,而络绎不绝前来求医的病患们更是会将分散在教厅国各地的大小医馆围的水泄不通。
而当某些教厅国的民众出现了身体上的巨大病患或是肉眼可见的残疾时,这些医术使徒会打开他们的手术室,用复数条额外手臂和手术机器人为他们排除身体上的隐患,通常根治疗法和肉体培育是最常见的技术,患者患病区域极其周边的骨肉会被剔除并用新培育出的无排异血肉取而代之;而残疾人则会得到整条功能完整且十分健康的新肢体。这种手术价格不菲,只有为教厅国服务十数年岁月的教众才有资格通过排队的方式获取这项服务;但要数价格最为高昂的公开服务,那便是回春手术和延寿技术,这种高成本超自然科技的花费足以用来治愈上百名残疾患者,而其耗时费力更是只多不少,对于教厅国而言,这项技术牢牢栓住了教厅国中从下至上的所有教众,毕竟没人不想返老还童永葆青春;通常对于大部分人而言使用异空间灌输法配合特定药剂便能极大延缓衰老并逆转年龄;但是某些地区的时间流速出现了异常,或是曾部署过大量有关时间的禁忌武器,那么一般的延寿技术对于前来接受治疗的不幸者而言效果甚微,这时医术使徒们便会通过时空仪式化解这些人身上出现的超自然问题,或是直接将他们的灵魂从衰朽躯壳中取出,放进金属身躯中。不过对于真正的顶层神职而言,复生仪式才是最为重要的医疗神术,寿命对他们而言毫无意义,只有死亡才会将他们放倒;医术使徒们会从冥府中通过仪式将亡者召唤回阳间,并寄居在原有的躯壳或是新的身体上;这种古老仪式最为繁琐而且需要更多人的灵魂作为交换才能实现,而在教厅国之中,最不缺的便是连教众资格都没有的难民。
除了通过治疗抚慰群众以外,医术使徒们往往极其精通于炮制超自然瘟疫,降下诅咒或是施展折磨的技巧,他们每年都会在河系之中散布最致命的无差别超自然攻击,而这些可怕的无形瘟疫往往都取材于内卫军地牢中那些黑暗的秘密和嚎叫的犯人。教厅国的民众常说不要惹恼一个医术使徒,因为他们与巫师一样精于算计且喜欢报复,他们的某些术式与巫术一样令人厌恶且难以解除,而他们也经常位列于监狱之中,为犯人和俘虏带去最残忍的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