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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的寿衣店邻着一条不算太大的街道。在寿衣店的对面,就是市人民医院的后门,医院的太平间就在后门的左侧,与白文的寿衣店隔路相望。
晚上十点半,白文站在门口又看了一眼对面太平间的那两扇漆黑的窗口,然后收拾好东西,便准备关门。
这时,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突然出现了寿衣店的门口。
“您好。”看到女人之后,白文愣了一下,但他马上冲女人打了个招呼,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复杂起来,既有如丧考妣的感同身受,又有节哀顺变的宽慰同情,属于干他们这行的职业表情。
女人的脸色很苍白,眼睛也有些红肿,似乎是刚刚从一场巨大的悲痛中略微恢复了些神智。
女人冲白文点了点头,然后朝白文身后的的架子上看去。
“那种骨灰盒多少钱?”女人用手指着一个黑色的骨灰盒问道。
“650元。”白文转身把骨灰盒拿到女人面前说,“黑檀木的,质量你尽可以放心,绝不会虫蛀或者变形。”
“我要十个。”女人似乎并不是很关心骨灰盒的质量,她打开随身带的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钱,点出6500元递给白文说,“给我开十份收据,到时候会有人拿着收据来领骨灰盒的。”
“十、十个?!”白文大吃了一惊,他开这个寿衣店以来,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女人冷冷的问道,脸上的肌肉很僵硬。
“没、没问题。”白文生性胆大,从不相信怪力乱神之类的东西,但此刻面前这位脸色苍白、素衣白裙的女人,的确给了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而一次能够买十个骨灰盒的顾客,这也是他从事殡葬生意以来头一次遇到。
白文感觉自己的手有些哆嗦,他接过钱点了点,然后拿出收据问道:“收据写谁的名字?”
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白文的面前说:“这里面有十张照片和十个人的姓名,我明天晚上来取收据。”
女人说完,转身走出了寿衣店。白文愣了一会儿,然后打开信封,从里面倒出一些照片和一张白纸。
白文按照纸上的名字,分别开出了十张收据。然后,他拿起那些照片看了看。
照片上都是一些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孩子,一个个相貌清新,稚纯可爱。
白文数了一下,发现照片只有九张。女人临走时说有十张照片的。他又看了看信封,然后又重新数了几遍,仍然是九张。
由于女人要的那种骨灰盒,店里只有两个库存,所以第二天一早,白文便开着车出去进货。当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寿衣店的大门拉手上夹着一沓报纸。白文打开门,把报纸扔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当他把九张照片剪裁好,放进骨灰盒前面的相框里后,夜幕也降临了。
十点半,女人出现在了白文的寿衣店门口。
“这位女士,骨灰盒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我只在信封里找到九张照片。”白文看了一眼脸色依然苍白的女人说,“是不是您遗漏了?”
女人看了看白文递过来的十张收据,然后放进了包里。
“不会出错的。”女人的声音显得有些嘶哑,“剩下的那张照片,到时候我会给你送来的。从明天起,你的寿衣店最好晚一些打烊,因为那些来拿骨灰盒的人,通常都是在午夜之后才来。”
白文的寿衣店邻着一条不算太大的街道。在寿衣店的对面,就是市人民医院的后门,医院的太平间就在后门的左侧,与白文的寿衣店隔路相望。
晚上十点半,白文站在门口又看了一眼对面太平间的那两扇漆黑的窗口,然后收拾好东西,便准备关门。
这时,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突然出现了寿衣店的门口。
“您好。”看到女人之后,白文愣了一下,但他马上冲女人打了个招呼,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复杂起来,既有如丧考妣的感同身受,又有节哀顺变的宽慰同情,属于干他们这行的职业表情。
女人的脸色很苍白,眼睛也有些红肿,似乎是刚刚从一场巨大的悲痛中略微恢复了些神智。
女人冲白文点了点头,然后朝白文身后的的架子上看去。
“那种骨灰盒多少钱?”女人用手指着一个黑色的骨灰盒问道。
“650元。”白文转身把骨灰盒拿到女人面前说,“黑檀木的,质量你尽可以放心,绝不会虫蛀或者变形。”
“我要十个。”女人似乎并不是很关心骨灰盒的质量,她打开随身带的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钱,点出6500元递给白文说,“给我开十份收据,到时候会有人拿着收据来领骨灰盒的。”
“十、十个?!”白文大吃了一惊,他开这个寿衣店以来,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女人冷冷的问道,脸上的肌肉很僵硬。
“没、没问题。”白文生性胆大,从不相信怪力乱神之类的东西,但此刻面前这位脸色苍白、素衣白裙的女人,的确给了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而一次能够买十个骨灰盒的顾客,这也是他从事殡葬生意以来头一次遇到。
白文感觉自己的手有些哆嗦,他接过钱点了点,然后拿出收据问道:“收据写谁的名字?”
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白文的面前说:“这里面有十张照片和十个人的姓名,我明天晚上来取收据。”
女人说完,转身走出了寿衣店。白文愣了一会儿,然后打开信封,从里面倒出一些照片和一张白纸。
白文按照纸上的名字,分别开出了十张收据。然后,他拿起那些照片看了看。
照片上都是一些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孩子,一个个相貌清新,稚纯可爱。
白文数了一下,发现照片只有九张。女人临走时说有十张照片的。他又看了看信封,然后又重新数了几遍,仍然是九张。
由于女人要的那种骨灰盒,店里只有两个库存,所以第二天一早,白文便开着车出去进货。当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寿衣店的大门拉手上夹着一沓报纸。白文打开门,把报纸扔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当他把九张照片剪裁好,放进骨灰盒前面的相框里后,夜幕也降临了。
十点半,女人出现在了白文的寿衣店门口。
“这位女士,骨灰盒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我只在信封里找到九张照片。”白文看了一眼脸色依然苍白的女人说,“是不是您遗漏了?”
女人看了看白文递过来的十张收据,然后放进了包里。
“不会出错的。”女人的声音显得有些嘶哑,“剩下的那张照片,到时候我会给你送来的。从明天起,你的寿衣店最好晚一些打烊,因为那些来拿骨灰盒的人,通常都是在午夜之后才来。”
当白文正在愣神的功夫,一种轻微的摩擦声从黑皮棺材那边传了过来。白文心里一颤,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只见黑皮棺材的盖,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挪动!
棺材盖被推开了,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白文再也不敢看了,扭头钻进了店里。然后从里面把门锁上了。
可就在他刚锁好门,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过来。
白文打了个激灵,紧张的盯着门外。
一个清瘦的身影出现在了店门外。由于光线太暗,白文看不清这个人的脸,但从体态上可以判断出,应该是个十几岁的男孩。
“叔叔。”外面的男孩敲了敲门说,“我是来取骨灰盒的,麻烦你开一下门好吗?”
“你、你叫什么?”白文颤抖着问道,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外。
“魏明亮。”
“你来取谁的骨灰盒?”
“白洁的,这是收据。”男孩把收据贴到玻璃门上,以便让白文确认。
白文拿过名单看了一下,上面果然有这个名字。
“你、你在外面等着,我给你拿过去。”白文颤抖着手把一个贴有白洁名字的骨灰盒拿了起来。
“谢谢叔叔。”魏明亮抱着骨灰盒走了。白文打开门向魏明亮离去的方向看。只见魏明亮瘦小的身影摇晃着走到了前面不远的那口黑皮棺材旁,然后爬了进去。
此时的白文,脑袋嗡的一下,似乎比平时大了一圈儿。正当他惊惧之时,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拽住了!白文大吃一惊,急忙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比自己矮一头的女孩正站在身后。
“叔叔,我来取骨灰盒。”女孩手里举着一张绿色的纸,仰起脸看着白文。
白文一把夺过女孩手上的收据,走进了店里。
“你叫什么?”白文紧张的盯着女孩那张惨白的脸问道。
“白洁。”
“取谁的骨灰盒?”
“魏明亮。”
白文的嘴角猛的抖了一下,他转身拿过魏明亮的骨灰盒递到女孩面前,然后突然压低声音,喘着粗气问:“孩子,你究竟是人是鬼?”
这个叫白洁的女孩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叔叔,你真逗。”
白文转了转僵硬的脖子,脸色比梅雨季节的天还阴暗。他眼瞅着女孩走到黑皮棺材的旁边,并爬了进去。
正当白文惊魂未定的时候,突然又响起了敲门声。白文猛的一抬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高挑的女孩。
“我来取骨灰盒。”女孩晃了晃手里的收据。
“你叫什么?”白文站在柜台后面没动,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问道。
“李萌萌。”
“取谁的骨灰盒?”
“当然是我自己的。”女孩在外面忽然格格笑了来说,“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别人代劳呢?”
“你、你等着,我给你拿。”白文哆哆嗦嗦的拿起李萌萌的骨灰盒,慢慢的走到了门口。
“谢谢叔叔。”李萌萌接过骨灰盒,并把收据递给了白文,然后慢慢的向黑皮棺材的方向走去。
白文把剩下的六个贴有照片的骨灰盒放在了门口,然后拉灭了灯,手里拿着那道符,偷偷的向门外观望。
几分钟后,一个身影出现了。白文把脑袋往柜台下面缩了缩,紧张的盯着外面。
这个身影低头看了看摆放在门口的骨灰盒,然后挑了一个抱起来,走了。在随后的半个小时里,又有五个身影先后出现在了门口。当最后一个骨灰盒被取走之后,白文长出了口气。他端起柜台上的水杯刚喝了口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白文的手猛的哆嗦了一下,杯子掉在了地上。
“谁?!”白文感觉自己的视力出现了问题,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白文听出来了,正是之前定骨灰盒的那个女人。
“骨灰盒都取走了,你还来干什么?”白文感觉自己捏着那道符的手一直在出汗。
“你难道忘了吗白老板,还差一张照片呢。”女人在门外幽幽的说,“我已经把照片带来了,你把骨灰盒给我吧。”
听了女人的话,白文这才记起来还有最后一个骨灰盒。
“你等着,我这就过来。”白文走到门口。他向外看了看,发现女人低着头,手里举着一张收据。
“照片呢?”白文没有开门,而是警惕的说,“你把照片从门缝塞进来,我弄好后把骨灰盒给你。”
“好的。”女人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塞给了白文。白文看了一眼照片,发现正是女人自己的。
两分钟后,白文脸色煞白的端着骨灰盒出现在了女人的面前。
“谢谢。”女人动了一下有些发青的嘴唇,吐出两个字。并把收据递到了白文的面前。
白文没有接收据,而是冷笑了一声,突然将手中的那道符拍在了女人的前额上。
女人似乎被白文的举动搞懵了,她翻着白眼愣愣的看着白文。但也只是一两秒的时间,白文就看到女人的那张毫无血色脸渐渐的扭曲起来,继而凄厉的尖叫了一声,整个人突然飘向了空中,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有鬼,果然有鬼!”白文喃喃的说着,又转头向黑皮棺材的方向看去。他突然发现,那些出殡的人群又重新出现了,并正抬着那口棺材渐渐的从白文的眼前消失。
白文的寿衣店已经一星期没有开门了。半个月后,一辆推土机开到了寿衣店的门口。
区拆迁办的马主任挺着将军肚走进了白文的寿衣店,他看了一眼空荡荡屋子,然后拿起扔在角落里的那份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报纸,冲身边的一个女人说道:“一年多了,白文这个钉子户终于肯搬迁了。”
“是啊。”女人长出了口气说,“如果不是白文死赖在这里不肯搬,育才中学的分校早就建起来了。”
“这招是损了点儿,但对付像白文这样的钉子户,也只能这样了。”马主任笑着说道,“这还得感谢林老师和那些可爱的孩子们啊!”
林美丽淡淡的笑了笑说:“更应该感谢马主任您,如果不是您出面借来了影视公司的威亚让我飞起来,说不定白文还不会轻易就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