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日春意正浓,在和煦的阳光下,感受着温柔的春风拂过脸颊,抚摸着每寸皮肤。四季的轮回,万物生命的更替,是大自然赐予了万物生命。挨过了漫长的严冬,盼来了春天,盼来了希望。
自入春以来休息时间甚少,每逢休息日总是忙忙叨叨,一堆琐事,一直没能得空去欣赏那百花盛开的盛景。眼瞧着上下班路途中,柳树枯枝开始萌生出嫩芽,道路两旁树枝上有了不太明显的花骨朵。又过了两天,柳树便长出了稚嫩娇小的叶子,碧绿的柳枝在路两侧一眼望不到边际。枝头的花已绽放,花朵占满了枝头,和前两天不太引人注意的花骨朵截然不同。我也只在每天的上下班途中感受着春的一步步逼近,陶醉其中。那远方某公园,或某个花园里精心培育的个样品种,至今未能一见。
这几年,村子里面再也没有见过繁花盛开的景象。早些年村子四周全是农田,村子正好被包围在中间,左右前方都是平坦的农田,村子后方则是山。每到了这个时候,四周大片绿色麦苗,中间会夹杂着一两片油菜地。那样的景象在记忆中已渐渐模糊,甚至我自己也不清楚,这是记忆中的样子,还是脑海中臆想出来的景象。后来农田被圈画为工业用地,那时候我还年幼,从规划到建设中间过程早已忘记,只觉得一夕之间已是不同光景。如今四周包围村子的不再是农田,而是大片厂房。四周一片碧绿,一望无际的景象,也随着童年的离去与我越来越远。
昨日,骑车前往镇上的途中,瞧见了一片油菜花,那是接连着道路和厂区中间的地方,或许是有人不忍看着这片土地荒废便种上油菜,很小一片,盛开在大路内侧,和记忆里大片油菜花海自然不能相比。眼前这一片参差不齐,有些少许油菜长得较高,花朵孤零零地摇摆在春风里;有些长得比较低,盛开在不起眼的地方,被绿叶子遮挡。油菜花的花粉是最容易沾身的,用手轻轻触碰一下,便了沾上花粉。记得小时候,和小伙伴在油菜花里穿行,衣服上沾上一片片花粉,怎么弹也弹不掉,至于能不能洗掉,也不记得了,只记得肯定是少不了一顿训斥,看母亲那个样子,应该是很难清洗干净吧。
停在路边,手没有去触碰花朵,也没有凑近闻,太熟悉那种味道,何况这种花的香味非常浓烈,微风一吹,空气中也弥漫着浓郁都是油菜花的香味。
长大后对喜欢的东西表达方式也和小时不同。儿时看到大片油菜花,肯定要凑上去,或坐或躺,总是要近距离感受,离开时也不会忘记摘上一捧,欢喜的拿回家,只是过不了多长时间花就蔫儿了。而今只是看着油菜花发愣,或是在欣赏,或是追忆时光。手机拍下后,便骑车离开。
现在前往公园,甚至在路边随便一朵盛开的花,都要比油菜花更漂亮,更高贵。油菜花颜色单一,而且是大片盛开 ,没有稀有之感,总是会被人忽略。小时候春天一到,满山盛开的都是小野花,还比较稀松,只有大片麦田中包围的一片油菜花更引人注意,弯腰即可碰触到。长大后去的地方多了,见过花也多了,甚至为了观赏某种花特意买了门票,也会为了没有见过的品质惊叹。再也没有去村子后面的山上欣赏那大片油菜花了。
它说不上有多美,迷恋之人或许是在慰藉逝去的时光吧!